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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48 字 1天前

是十分閒適舒坦,薛崇訓隻覺得自己從精神到**都軟綿綿的一點勁也沒有。他便仰在那裡看慕容嫣坐在梳妝台的銅鏡麵前梳妝打扮,一下擺上了一桌花花綠綠的胭脂水粉。他就差沒有過去給慕容嫣畫眉了。“我想製造一種鏡,比銅鏡清晰得多,在鏡裡看自己就跟我看你那麼清楚……”薛崇訓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慕容嫣閒扯,而她或笑或反駁兩句。薛崇訓突然覺得這種簡單的生活很愜意。磨蹭到酉時左右,慕容嫣總算打扮一,穿上了唐朝襦裙和薛崇訓一塊去參加晚宴,不過頭發還是鮮卑發式,她估計也不怎麼會梳漢人的頭式。薛崇訓是坐在用動物毛皮鋪得軟軟的椅上被人抬到大廳的,方一露麵,眾賓客文官將帥頓時就把眼睛睜得圓圓的,自然是對慕容嫣的容貌感到驚豔。這個在西北各地許多惦記的女人也不是浪得虛名,很難見到如此美貌的女人。她長得依然是黃皮膚黑眼睛黑頭發,有東方人的特征,不過又帶著西方的麵相,很像混血的特有異域風格。是不是慕容氏祖上和阿拉伯那邊的人聯過姻,這就不得而知了。眾人紛紛起身向薛崇訓行禮,他也就趁勢裝裝病漢,一揮手道:“身體不適失禮了,大家也免了吧,上酒上菜上歌舞,咱們樂嗬樂嗬。”這時端著佳肴美酒的奴兒便魚貫而入,絲竹之聲也響起,廳堂上一時間便熱鬨起來。酒過三巡,王昌齡端起酒杯笑道:“《上江虹》的下闕,薛郎該說出來吧。”薛崇訓愣了愣,片刻的工夫其他文官也附和起來,非得叫他吟出下半闕。他一尋思上半闕還好寫景抒情放在什麼時代都可以,下麵的第一句就是“靖康恥”明顯不對勁,眾人一頓鬨騰,他沒辦法也不管平仄韻腳了,當即便唱道:“大非川,猶未雪;臣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大雪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犬戎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他的臉也有些紅了,將好好一首詞改得麵目全非,真怕嶽爺爺從墳裡爬出來扇自己……不對,嶽爺爺還沒出生。“霸氣!佩服佩服!”一個官員端起酒盞大呼道,“真英雄方能有作此詞的氣概!晉王首戰旗開得勝,下官先乾未敬,預祝大唐鐵騎一舉踏平犬戎大軍,揚我漢家威儀!”“乾!”薛崇訓舉起酒杯,哈哈大笑。他哪裡還像一個路都走不得的傷員?顯然是裝的。……這首詞自然也流傳了出去,可是詩詞歌賦總有個土壤,此時流行詩,不太流行長短句,任你是千古絕唱影響範圍也不太大。就如現代寫的好的歌詞會許多人傳唱,可就算有人能寫出能與唐詩媲美的古體詩,照樣不可能有太大的影響力,因為不流行了,世人不喜歡沒有那種土壤。反倒是王昌齡的兩首邊塞詩和薛崇訓抄襲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很就傳開來,當捷報到達長安的時候,同時流傳到京師的還有戰場上來的邊塞詩。連太平公主也當眾稱讚王昌齡(不好明白地讚自己的兒),還說要封王昌齡的士大夫品級,一時宮廷朝野興起了一股邊塞詩的潮流。從安西到安東、從北庭到安南的萬裡邊關之地,許多隨軍做錄事、參讚的士大夫的興趣很就轉移到了描寫邊關生活的詩歌上,並廣為流傳。日本遣唐使到了長安除了正事,首先乾的就是收集的邊塞詩……拿回去就可以直接賣給崇拜唐朝文化到五體投地的宮廷貴族,詩等於黃金。第七十八章風雪薛崇訓在鄯城修整了近一個月按兵不動,期間從河隴平原調馬萬餘匹及軍械無數重武裝神策軍,撫恤安頓了不能作戰的人員整編後餘得兵將七千人,又從各軍選拔身高體壯充足數目得八千多人,複稱神策軍。此時遠近各鎮的軍隊已經6續趕到,薛崇訓坐擁兵力約十萬,又與吐穀渾慕容氏盟約得盟軍號稱十萬騎。東拚西湊他已經成了一支二十餘萬人的龐大軍隊的主將。時吐蕃軍已經退到了烏海城附近,照樣號稱五十萬大軍但實際數目唐朝搞不清楚,雙方的實力應該相差無幾。吐蕃兵占了積石山係及黃河九曲的部分區域作為後勤基地,與唐軍遙相對峙。九月末,薛崇訓率軍出境與吐穀渾軍在大非川附近會師完成了集結,南麵的吐蕃軍主力仍然按兵不動。唐朝聯軍二十萬人,馬匹牛羊輜重糧草無數,在西海以南的地區陣營連綿數十裡……天氣又冷行動不便,薛崇訓作為主將都搞不太清楚手下的兵馬都在乾嘛。這幾天又正巧下雪,曠野上又是風又是雪凍得人縮著脖根本不想出帳篷。眼看冬季已經早早到來,並不適合作戰,薛崇訓每天冷得直打顫,都想回師休戰了。無奈這一大幫兵馬長途跋涉集結在一起,敵軍又未完全退去還占著黃河地區,他要是這麼一箭不放就跑路總是有點說不過去。大軍駐紮的這片地區對唐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地方,當初薛仁貴十萬大軍覆沒就在附近;李敬玄十八萬大軍被吐蕃軍打得大敗,也離這裡不遠在西海附近。不過手下的將帥們都充滿了期待,希望在此一雪前恥,因為上回在慶功宴上薛崇訓唱出了“大非川猶未雪”的句,顯然野心勃勃,誰會想到他是一時改詞找不到詞兒瞎編的?當時完全沒有想到諸如“借詞言誌”之類的深意。幕僚和部將提出了諸多奇襲的辦法,有人提出繞道偷襲吐蕃在黃河流域囤積的糧草和牛羊,吐蕃軍前期連戰連捷直到被神策軍襲了王帳,此前搶劫了大量唐軍據點的糧草和吐穀渾的牛羊馬匹,很多都放在後方。如果能偷襲成功吐蕃將補給困難,然後唐軍再正麵出擊勝算很大。但許多部將又覺得這個方法不太靠譜,因為難度太大,路途又遠又難走,恐怕偷襲不成反被殲滅。又有人提出揚唐軍遠程奔襲直搗虎心的戰法,以輕騎突然動進攻直取吐蕃大營。但能不能打贏誰也說不準,而且拋下了輜重容易重蹈大非川之戰的覆轍。薛崇訓眺望南方,但什麼也看不見,視線中隻有沒完沒了的雪雨和連綿的丘陵山石。他希望的當然是吐蕃過來決戰,大家擺開了硬拚,唐軍背靠大非嶺列陣以待糧草輜重充足……可吐蕃卻跑得遠遠的,好像不太願意上來。張五郎說道:“吐蕃人yùyu敵深入,我們若上當稍戰不利必釀成大潰。”“道路如此泥濘,想奔襲也沒條件。”薛崇訓歎了一口氣說道,“先等天氣好了再說,傳令下去道路難行暫時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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