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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15 字 1天前

,難道會因言獲罪?”薛崇訓笑道:“此事你不必擔心……姓王?”他一麵說一麵提起筆來在紙上記了一下,“我會處置妥當,你們且安心,如有德才傑出之輩,也可推薦入朝為官。”李毖執禮作為應答,事情也說得差不多了,他便告辭而出。薛崇訓寫了張條子,關於王少尹的事,叫人遞到親王國去,怎麼辦自有幕僚們去布置。因為涉及京兆府職位不xiǎo的官,可能要薛崇訓出麵說一兩句話,到時候幕僚拿出方案來了薛崇訓隻需照做他們的安排就是。多半是敲打之類的,親王國幕僚們謀劃是以合理xìng為前提,用最xiǎo的代價達到既定目的,當然不會意氣用事。他寫了條子就把那事兒拋諸腦外了,眼看太陽西陲時間也不早,便起身回內府休息。一路上他又不禁想起了李毖那事兒,這人是兩年前布的一顆子,現在倒是能派上用場。薛崇訓已經把李毖加入了自己的計劃之中。他踱步之時又無聊地猜測著李毖的想法,或許此人有些抱負,又嫌通關係從xiǎo官做起見效太慢,因此想加入薛氏的隊伍,搭個順水舟?很顯然“華夷之辯”中的類似民族主義,對薛崇訓篡位有很大的輿情幫助,因為李唐早就被山東士族質疑過是胡人出身,先祖改姓成李的。其中的根據薛崇訓也不甚了解,那些文人也不敢太囂張名目張膽地查……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隻要不關係到倫理基礎的事兒,有權在手把黑說成白都能辦到。隻需要掀起漢族本位的輿情就行,其實不過是清談派的瞎起哄,因為此時的mén閥勢力依舊,在他們眼裡什麼民族不民族就是說說而已,最高利益是本家族,相比之下國家興衰都不怎麼在乎的。其中也有點問題,華夷之辯中的血統派也有分支:一種隻遵循父係血統;另一派極端的是依純粹血統論,母係也算,這個派彆就有點扯淡了,因為漢族本身就不純,曆史上有好幾次大規模的民族融合,去查家族母係根本沒法查。如果是以後者為真理,薛崇訓的立場也會自相矛盾:如果他說李家是胡人,那薛家三代母係都是皇室血統,他也是鐵板釘釘的“胡人”。隻有第一種派彆對他最有利,以父係族譜為根據,薛家河東大族,族譜有據可查根正苗紅的“姬”姓分支。就怕李毖那幫人沒看清狀況,在文章裡瞎說……因為在薛崇訓的印象裡,這人在公眾場合的言論有些激進。他想罷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就急忙重新翻看手裡的夏社書籍,琢磨他們的觀點。過得一會,孫氏的聲音便打斷了他吃力的:“薛郎在讀書麼,我是不是打攪你了?”薛崇訓回頭一看,見旁邊還有自己的老婆李妍兒,後麵還有倆丫鬟,他便站起身來裝模作樣地執禮道:“我隨意翻看而已,並無關係。”孫氏後麵有個丫鬟端著一塊木盤子,上麵放著兩個碗,在孫氏的示意下那丫鬟便端著木盤走了上來,將倆碗擺在薛崇訓麵前的桌案上。薛崇訓愕然看著上麵的東西,隻見一個碗裡裝著黑糊糊的湯水,有點像yào湯,另一個碗裡放著一些大概是直風槍灶、連環鍋之類造出來的紅糖,他便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湯yào麼?”孫氏臉sè有些尷尬,屏退丫鬟後才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說道:“是調養的湯yào,飲之無害,薛郎不必擔心。”“誰開的方子?”薛崇訓又隨口問了一句,他倒是信任孫氏不會害他,但直覺對開方子的人有戒備心理。“宇文姬開的。”孫氏臉sè一紅,“我就直說了吧,不然讓你喝不明不白的湯yào也不是個事兒……她琢磨了薛郎的病理,開了些yào可能會得子嗣……”果然薛崇訓也尷尬起來,臉上也有些發燙。他沒生出兒nv,當然不是nv人的關係,那麼幾個妻妾不能都患不育吧?在古代成親時間一長沒子嗣是件比較嚴重的事兒,所以薛崇訓雖然覺得有些丟臉,倒不怪孫氏。孫氏忙勸道:“雖說是yào三分毒,可宇文姬說了,不一定見效,但害處不大……”她忙著勸說,卻不料薛崇訓非常爽快就說:“成,我喝。”孫氏臉sè一喜,忙拿起勺子去舀碗裡的紅糖:“加些糖進去就沒那麼苦了。”“這有什麼難以下咽的?”薛崇訓端起碗來仰頭就咕嚕咕嚕灌了下去,彆說中yào的滋味真不是一般的苦,不過對薛崇訓來說完全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李妍兒見狀瞪眼道:“郎君真厲害呢!”第十八章轉述薛崇訓嘴裡苦得難受,但並沒有去吃碗裡的紅糖,他先喝了兩口茶漱口,然後打開一個木盒拿了塊丁香糖含在嘴裡。古代版“口香糖”,既解了苦,又可除滿嘴的中yào味兒。武則天時期的詩人宋之問就愛含丁香,後來《夢溪筆談》中就有記載:三省故事郎宮口含jī舌香,yù奏其事,對答其氣芬芳。此正謂丁香治口氣,至今方書為然。到了晚間,孫氏堅持讓李妍兒留在房中,薛崇訓愕然心道:宇文姬也不會做仙丹,就算開的yào方好,也不能當天晚上就能受孕,如果真有那麼神奇的事兒,隻有去求觀音才能罷?不過他也沒說什麼,時間不早了便準備休息。孫氏與他告彆,從起居室走了出來。她走出暖閣時正遇到當值的內侍姚宛,便遞了個眼sè招手讓姚宛一並出來jiāo代什麼事兒。姚宛情知孫氏的nv兒是薛府的正室王妃,她們那家子才是晉王府的nv主人,不和她們搞好關係在府上肯定沒好日子過,便很順從恭敬地跟著出了木格子mén。孫氏輕聲jiāo代道:“一會兒你當值的時候到屏風外麵瞧著他們做什麼事兒沒有……”姚宛的臉“唰”一下就紅了,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孫氏見狀解釋道:“咱們這是為薛郎好,並不是背地裡要害他不是?大郎這一脈尚未有子嗣,一則家mén不利,二則薛郎年近而立如此下去也會遭同僚笑話。讓他和王妃呆一塊兒,如果生有男丁,即是長子又是嫡出,豈不皆大歡喜?”姚宛輕輕點了點頭,孫氏不禁又加了一句:“咱們都是誠心為薛家著想,你雖然是薛郎房裡的丫頭,但隻要聽我的話,不會虧待你的。”姚宛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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