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了。薛崇訓也不好說是大臣送的,便避而不談來源,直接就將盒子遞了過去:“請嶽母大人手下罷。”“這是?”孫氏疑惑地接了過來。薛崇訓笑道:“一點首飾,因隻有一副,給其他人都顯得不公,就送與大人,我隻有一個嶽母不是?”孫氏喜悅地說道:“你專mén買給我的?挺有孝心呀。”薛崇訓不置可否,說道:“我不收藏首飾,大人勿要推辭,請笑納。”“那我也不給你客氣了,給你存著。”薛崇訓忙道:“贈與大人便是您的東西,隻是不知是否合意……等下晚膳時您戴上看看。”兩人說了一陣話,然後薛崇訓回房,孫氏拿著禮物去帳房一趟之後也回聽雨湖那邊了。她想起薛崇訓說晚膳時佩戴上新珠寶,意思應該是一起吃晚飯,便回房去更衣。首飾自然要和衣服搭配,她便打開盒子先瞧瞧是什麼樣的首飾。一開蓋子,就見紅紅綠綠的寶石光亮閃爍十分漂亮,孫氏平時很莊重,卻是很喜歡這些漂亮的珠寶,見到寶石光澤她一看就看出是好東西價值不菲,自然滿心歡喜。回頭見奴婢們不在,她便捂住嘴自顧自個嘻嘻笑了幾聲,歡喜之情猶如一個xiǎonv孩一般。她伸手將首飾抓了起來,見是好多根連接在一起的鏈子,各種寶石珍珠搭配用赤金鏈子穿在一起的……有點奇怪,本來見到是鏈子她以為是項鏈,可是項鏈怎麼會有這麼多條鏈子?當然不是幾根項鏈放在一起,它是連接在一起的整體。孫氏心下一陣好奇,便用兩手把它展開了瞧究竟是什麼首飾。過得一會,她總算是看明白了,臉上頓時紅得像二月花一般:竟是一副珠鏈打造的肚兜!這玩意還能怎麼戴?當然隻有戴在內衣裡麵貼著上身,平時根本是看不見的,隻有在房中脫了衣裳才看得到的,用途是房中增添情趣。孫氏急忙收了鏈子,起身去拉上房mén又上了mén閂,胸口一陣起伏,撲通luàn跳。薛崇訓那壞東西,什麼首飾不好送,送這般羞人的東西!她在梳妝台前麵呆坐了一陣,偶然間看到銅鏡裡的臉,依然一副羞臊的表情。手裡握著那副鏈子,她心裡七上八下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真要戴上麼?戴上它意味著……孫氏很猶豫,畢竟和薛崇訓真發生了什麼事有悖常理,和丈夫之外的人luàn來已經是世人不恥之時了,何況對方是自己的nv婿,實在有點齷齪。但一想到薛崇訓摸過自己的胸,上回在書房裡還悄悄拉手,關係已經有點那個了,反正也不多這一件事,戴在裡麵誰知道?隻要不踏出那一步就好……她不斷給自己找理由。其實很重要的原因是她沒見過這種首飾,確實覺得新奇,加之本來就喜歡珠寶,自然就想自己戴上試試。孫氏的手心裡沁出絲絲汗水,想了一陣總算想通了:悄悄地戴一下,到時候找機會還給薛崇訓,就說沒戴……那人肯定不懷好意!既然是戴在裡頭的東西,自然就不必搭配衣服了。孫氏坐了一會,多看了一眼mén閂確定閂好了,又拉上簾子,便開始一層層褪下自己的衣衫。去掉上身所有的衣服,將珠鏈戴上去,肌膚上感覺一陣涼絲絲的,不過等一會那些寶石就能被體溫捂暖不再冰人。她沒有馬上把衣服穿上,還在銅鏡裡瞧了一番,不覺之間見到如此情形,rǔ尖都漲了起來。初的天氣仍然有點冷,就算屋子裡有炭,光著上身坐久了也感覺很凍人。孫氏看了一陣想把鏈子取下來穿衣服時,又覺得戴著這幅鏈子很漂亮,有點舍不得了,一咬牙乾脆等它佩戴在裡麵,直接把衣衫穿上了。收拾停當,忽然外頭有人敲mén,把孫氏嚇了一大跳。雖然衣服都穿好了,但剛剛做了那隱秘之事卻是有些心虛。她急忙問道:“是誰?”丫鬟xiǎo翠的聲音道:“郎君派人來催,說晚膳已經準備好了,讓夫人過去一起用膳。”孫氏鬆了一口氣道:“我在更衣,馬上出來。你回複傳信的,很快就過去。”xiǎo翠答道:“是。”孫氏已經收拾好了,又在鏡子裡照了一番確認沒有什麼彌端,這才chōu開mén閂走出去。見著xiǎo翠,她便說道:“都晚上了,就不換衣服罷,明天再換……你看看,我有什麼不同麼?”xiǎo翠茫然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孫氏,搖搖頭道:“夫人還是穿的先前那身衣裳啊。”“嗯。”孫氏從容地點點頭,說道,“把燈籠帶上,走罷。”第五章心思雨停了但依然沒有放晴,雲層很厚不知什麼時候還會下雨。天sè漸漸變暗了,晉王府四處的屋簷下掛的燈籠陸續點亮,照著綠瓦灰牆的房屋顯得古sè古香分外好看。薛崇訓等人此時剛剛吃過晚飯,當值的近侍是姚宛,她還不太熟悉薛崇訓的一些習慣,見他們吃完飯就去端茶水,反正姚家的人就是這樣,吃完飯要喝點茶漱口。不料這時孫氏吩咐道:“不必了。”說罷便拿起湯勺往薛崇訓的飯碗裡舀湯。“我自己來罷。”薛崇訓忙伸手去接孫氏手裡的湯勺,拿住勺柄的當口不慎碰到了孫氏的手指,這麼輕輕一接觸卻見她的手抖了一下,薛崇訓不禁好笑,心說nv兒都那麼大的人了還如此敏感作甚。吃罷晚飯,一家子閒聊了一會,李妍兒已打起瞌睡來,她是沒啥憂愁的人,白天跟著她娘學習理事或者玩鬨,天一黑就瞌睡好像沒見她傷悲秋會失眠的時候。而程婷則知趣地告辭回自己住的那邊去了,她作為側妃自然明麵上會謙恭一些,薛崇訓想她的時候自然會去她房裡,一般每隔三五日就會去一趟。這時候李妍兒一連打了幾個哈欠,等著和她娘一塊兒回去歇息呢,可是孫氏還沒要走的意思,正說著購置東邊那“廣廈堂”的帳務,一五一十地說不慌不忙的樣子,讓李妍兒翹著xiǎo嘴很不爽。薛崇訓看在眼裡,便對旁邊的丫鬟說道:“你陪著王妃回房先歇息了。”那丫鬟是孫氏房裡的xiǎo翠,聽罷便去取燈籠,李妍兒站了起來說道:“那我先回去睡了,娘你早些回來。”說罷便要走,卻被孫氏嗔目瞪了一眼,李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