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都要密切監視的,不能完全信任,隻有找一個nv流掌權才行。李守禮一死,誰可做太後?自然是新君的生母,不然其他嬪妃既不是李守禮的正室又不是皇帝的生母,憑什麼做太後,又憑什麼名正言順地乾政?皇帝的生母……不向著自己的兒子還向著外人不成,自然是靠不住。金城公主?要扶她掌權實在不太可能,如今的情形和太平公主當時的情形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想來想去,真就隻有高皇後是最佳人選,最靠得住。而且人多少也有點感情用事,對於有jiāo情的人總是要親近一些,薛崇訓都和高皇後結識有一段時間了,自然更願意和她合作。他想到這裡便脫口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說罷薛崇訓才意識到這話有點曖昧,高皇後又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指的是jiāo情,便忙解釋道:“一起患難過的盟友,自然更靠得住。”高氏輕輕說道:“也隻有薛郎能在這種時候還陪伴我。”她的聲音幽幽的,越低越是微妙。薛崇訓感覺出來,意識到這種關係恐怕有點麻煩,比和嶽母luàn倫還麻煩,因為乾係政治。唐朝宮闈倫理方麵本就比後世混luàn,但是在這種權力場上又是兩碼事,本身就是外戚乾政了,再這麼搞容易造成政治形象妖魔化……確實是比一般的事情麻煩一點。他也顧不得多想,注意力還分散在mén外的,時刻關注著外頭的動靜。“再等一會應該就沒事了,東宮六率絕對不是陳大虎的對手。”他岔開話題道。不料話音剛落,mén口望風的宮nv便慌道:“有人來了!”ahref=quot;ahref=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target=_bnk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a第六十九章躲避宮nv慌張地喊了一聲,這時薛崇訓已聽到了淩luàn的腳步聲,兵丁穿著盔甲走路的聲音就比較沉重。他忙上前拉了那宮nv一把:“去她那邊呆著。”薛崇訓走到mén口伸頭出去看了一眼,隻見一隊軍士正在走廊另一頭,對著兩旁的木mén挨個撞擊,他們身上穿著鐵甲用身體去撞倒是毫無壓力,那種木mén自然擋不住兩下,頓時“乒碰”luàn響,鬨哄哄一陣。皇後在後麵顫聲說道:“薛郎一定要多加xiǎo心。”薛崇訓應了一聲,並無情緒波動,他的鎮定感染了兩個nv人,應該起到了一點作用。他倒不是強作鎮定,此時確實沒有什麼恐懼之類的感覺。手裡隻有條胡床,麵對的卻是一隊全副武裝的軍士,本來是比較危險的才對……不過,就像用摩托飆車的人一樣,本身是一項非常危險的活動,但車手多半覺得沒啥;他本身就經常舞刀nòng棍,對於這種格鬥打架自然就不覺得害怕。外頭的響動越來越近了,薛崇訓輕輕掩上房mén,提著胡床站在mén邊上等著。這裡倒是個好地方,外頭走廊狹窄站不了多人,入口的mén也很xiǎo,隻有一個個依次進來送死;自己站在屋子裡空間相對寬敞,躲避回旋都有餘地。薛崇訓一言不發站得非常安靜,鼻子裡聞到的是一股黴味,應該是這屋子裡的雜貨氣味。他回頭看了一眼高氏他們,隻見四隻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她們多半很緊張。等了一會,隻聽得“砰”地一聲,幾乎同時響起的是那宮nv驚恐的尖叫。一個披甲的軍士大模大樣地衝了進來,薛崇訓一看他手上提的兵器是一把橫刀,心下一喜:橫刀確實趁手。“哐!”胡床呼嘯著直接砸在了軍士的頭盔上,那貨遭到攻擊之前都沒反應過來。胡床立刻破成了好多截破木條,被擊中的人雖然戴著頭盔,但被鈍擊之後立刻喊了一聲懵了。薛崇訓瞅準他的手,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手抓住他的手,一手握住了橫刀刀柄。橫刀是雙手刀,刀柄較長,倒是很好抓住。說是遲那時快,緊接著薛崇訓便是一個嫻熟的擒拿,然後將那軍士的手腕給nòng脫臼了,聽得“啊”地一聲痛叫,“砰”地一聲,軍士腹上挨了一腳,被踢得倒仰出去。“裡頭有人,俺的刀被搶去了!”“幾個?”一個粗嗓子的聲音。“不知道,沒看清。”粗嗓子又罵道:“廢物!你,進去把眼睛睜大點,裡麵的人搶了一把刀。”片刻之後一聲大喝,見一個披甲壯漢衝進來了,雙手抱著一把刀在空中一頓luàn舞。薛崇訓退了一步,讓他走了進來。壯漢看見了薛崇訓,便大步上前一刀捅將過來,不料此時薛崇訓不退反進,同時身體一側躲過攻擊,嫻熟的轉身之後一刀迎頭劈了過去,“哐……啊呀!”昏暗的光線中濺起幾點火花,但鐵盔沒能保護住所有地方,薛崇訓感覺到手背上一陣溫熱,大約是血濺上手背上了。壯漢捂住臉哇哇痛叫,另一隻手拿著橫刀胡luàn地揮舞了幾下。薛崇訓伸出刀去擋了一下,一腳踢向壯漢的手腕,將兵器踢飛,然後對準他的頸窩一刀刺下去,用力一按,又是一聲慘叫,壯漢便倒在了血泊之中。“‘騾子’……騾子!怎麼回事?”外頭那粗嗓子喊了一聲。薛崇訓便回答道:“他被我殺了。”身後高氏顫聲道:“你沒受傷吧?”薛崇訓便又道:“沒事。”粗嗓子怒道:“竟敢殺官兵,活膩味了?”薛崇訓沉聲道:“東宮的人帶著兵器到麟德殿來了,又是怎麼回事,急著想讓全家下獄?”“你是誰?有人謀害今上,咱們是奉太子之命進宮勤王!”薛崇訓冷哼了一聲道:“等玄武mén的禁衛過來殺你們時,再對他們說去。”另一個聲音道:“不用和他廢話,殺了咱們的人,進去砍了抵命!”“你去。”粗嗓子下令道。那人嘀咕道:“騾子都被殺了,裡頭的人有兩下子……這地方太xiǎo,不如放火一燒bī他們出來。”粗嗓子道:“萬一火勢蔓延沒法撲滅,把整個麟德殿都燒起來誰來頂罪?裡麵應該沒兩個人,咱們派人繞道屋後,兩麵夾擊。再不行把這xiǎo房子坼了,咱們這麼多人還奈何不了寥寥數人?”外頭一眾人商量的話音一字不差地落到了薛崇訓的耳朵裡,這地方本來就xiǎo,聲音不大也聽得清楚。聽說要兩麵夾擊,薛崇訓回頭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