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4(1 / 1)

天可汗(YD) 西風緊 1128 字 1天前

思那般遇到一些自以為是的蠢蛋。眾宮人護著禦輦一路來到太腋池南岸時方才停下,薛崇訓下車後又見到了一個熟人:魚立本。魚立本見到薛崇訓,忙小跑著上來招呼,他看了一眼薛崇訓乘坐的皇帝車駕,說道:“王爺是來見皇後娘娘麼?”薛崇訓點點頭反問道:“魚公公換差事了?”魚立本忙道:“沒,這不還是內給事麼……殿下(太平公主)在星樓上,讓玉清道姑照看著,雜家連人都見不著一眼,皇後娘娘便叫我到陛下麵前侍候著,陛下平日也沒甚事兒要吩咐雜家,倒是皇後娘娘常常要見。”這魚立本跟了太平公主好多年了,高氏讓他到跟前走動,這不明擺著表明態度麼?薛崇訓聽罷很欣慰地說道:“皇後娘娘賞識魚公公的才能,才會如此安排不是。”魚立本還想說什麼,可周圍都是蓬萊殿的宮人,他便沒多說,隻道:“王爺要是見皇後,雜家帶您過去。”“正是。”薛崇訓便和魚立本一塊兒上石階。兩人有說有笑,關係一如既往地親密。進了正殿,欄杆上方的正榻上沒見著皇帝李守禮,隻有高氏坐在哪裡。薛崇訓走上前去,納頭便拜:“微臣拜見皇後。”本來他是郡王,在外頭稱孤寡的派頭,平日見了皇帝也可以不跪,但這時候他想既然高氏多方表態急切地想結盟,自己也非常需要新的同盟,何必故作高姿態,不若全力迎合,這盟友關係不是能迅速如膠似漆了?高氏欠了欠身,忙道:“薛郎快快請起,不必行此大禮。咱們是親戚,又是平輩,私下裡無須如此多繁文縟節。”薛崇訓這才不緊不慢地從灰白的磚石地板上爬了起來,又聽得高氏有模有樣地說道:“薛郎如此年輕,便能在隴右立下奇功大振國威,果真是年少成器。”她那口氣就如對比自己小的人進行誇讚一般,算起來李守禮比較年長,李家這家子的王爺們以前就得叫聲“汾哥”,那麼高氏就是他們的表嫂,對待薛崇訓等奔三的老小子也該是對弟弟一樣的關係……可是她本身年紀不大,這樣的口氣聽在薛崇訓的耳朵裡便覺得分外詭異。他隻是心裡這麼想,口上卻一本正經地說道:“皇後過譽,臣汗顏之至。”“你上前來說話。”高氏道。大明宮各殿中的格局,大殿靠北的地方分成了高低兩層,下麵是大臣們呆的地兒;左右有兩副台階上去,就如一個樓台一般的空敞地方,邊上還有欄杆。如果是有歌舞宴會的時候,欄杆後麵的台子上就是舞姬們表演節目的地方。皇帝的禦座便在那台子後麵,隔得遠遠的,平日裡上麵除了皇帝皇後,站的都是宮人。於是薛崇訓聽得高氏的旨意,便從左邊的台階上走上去,向前走了幾步,便更看得真切了。高氏身作金黃色調的禮袍,頭戴鳳冠,眉毛畫得很濃,嘴唇也是血一般的紅,手指上還戴著一副又尖又長的珠寶指套,在身後的三麵巨大屏風襯托下顯得華貴大氣;隻是她那飽滿緊致的天庭和尖尖的下巴卻是顯得有點小家子氣,麵相的威嚴程度和太平公主完全沒得比。就近一看,方知高氏身材有些柔弱,寬大的衣裙撐不起來顯得空蕩蕩的……不過呆在台子下麵遠遠一瞧,那般排場打扮卻是能唬得住人的。高氏屏退左右,侍立的宦官和身後拿玉扇的宮女退下,隻剩了魚立本還站在禦座前側。欄杆下麵還有一些宮人,不過遠遠的就聽不清上麵說話的內容了。高氏用音量不大的聲音說道:“昨日政事堂的竇相公來蓬萊殿見了我,說朝廷要調兵出關平息李三郎作亂,但程相公和張相公各執一詞爭執不下,政事堂拿不定主意是要調衛軍還是官健。但朝廷不能對叛亂坐視不顧,應儘早拿出決斷,左相在宣政殿見了陛下拿主意,可陛下隻讓相公們商議……所以竇相公來見我,是想讓我拿個主意。”薛崇訓一聽馬上就明白了竇懷貞那貨的算盤,無非是要在新主子麵前套近乎了……聯係到竇懷貞以前那些醜事,為了巴結韋皇後娶了人家七老八十的奶娘,他的那點心思薛崇訓就太容易猜到了。薛崇訓不動聲色道:“如今長安流言四起,平叛之事確實是拖不得了,當此關頭,皇後何不拿個主意?”高氏皺眉沉吟道:“聽說政事堂七個相公都拿不了主意,此事牽涉甚多,而我隻是後宮之人,如若貿然對朝政指手畫腳,倒給人婦人乾政的口實了……我是想幫諸公也無能為力。”她這番話雖然說得簡簡單單,語調不驕不躁的,卻是大有玄機:前麵是她意識到了參政的困難和阻力(所以才要拉攏盟友),後麵那句“想幫也無能為力”卻是暗示自己有那個心思。薛崇訓聽罷大為受用,對自己這個新盟友的水準十分滿意,當下便趁熱打鐵道:“皇後憂慮,臣心不安,微臣倒是有個辦法以解皇後之憂。”高氏忙道:“請薛郎明言。”薛崇訓道:“政事堂無法口說一詞,皇後出麵定策本是於國有利之舉,並無不妥。但您要是在張、程二人中選擇,卻是要無故牽連進外朝的紛爭之中,豈不有損皇後的尊貴?皇後如若信得過微臣的能耐,不如讓左相提案讓微臣帶兵討伐如何?”薛崇訓怕高氏年齡太小思路不寬,又更明白地暗示道,“皇後出麵定論,是微臣的進諫;誰要說您乾政,不也是說薛某人胡亂進言?”其實他很想說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可如今這場和,卻不能太過粗鄙了。第二十二章兵權陸象先被高氏召見後回到政事堂,對另外六個大臣說道:“皇後讓老夫上奏舉薦河東王為討逆主將率軍平叛。”這麼一句話在寬敞的土夯板築房子裡沒引起什麼反應,眾人就像沒聽到一樣沒吱聲,或許事兒太突然,他們尚需時候思量一會。不過這情形讓陸象先感到有些尷尬,他搖頭歎息道:“等這件事過去了,咱們得上書提醒今上早立太子才是。”“左相所言極是。”眾人這才紛紛附和起來,這話倒是讓大部分人都很讚同。雖然現在沒辦法了要讓皇後出麵,可大夥實在不太想再看見個女人出來把持朝政……汾哥不理朝政,可他有兒子啊,立個太子來監國不一樣可以維持正常運作?自武則天開了頭之後,李唐宮廷的女人對權力好像上了癮一樣,什麼韋皇後、安樂公主、上官婉兒之流紛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