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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03 字 1天前

度自卑的東西會誘發極度的自尊、自欺、掩飾。她的這句話,好像不是說他不行,而是說:你媽做過妓女!“啪!”巨大的清脆的聲音在慕容嫣的耳邊響起。她看見了金光閃閃,仿佛那漫天的煙花,嘣地一聲在清澈的夜空中綻放,人們都可以飛起來了,輕飄飄地蕩在空中,閉著眼睛虔誠地祈禱。“絲……”隱約中她聽見了金屬摩擦的悶響,那是鋒利的刀刃輕輕出鞘?在最初的第一刻,她的內心的感覺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欣慰。那刀有心,有這份心,已經足夠。那冰冷的橫刀,已不再是暴力的代名詞,它充滿柔情地在落紅漫天的點點花瓣中美麗地飛舞,劃出極儘完美的弧線。但慕容嫣一瞬間就從自己的幻想中回過神來,拚命地撲到櫥櫃跟前,用背使勁地抵著門,裝得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蜷縮在櫥櫃前:“求求你,看在汗王的份上……”她不是在求伏呂,而是在求另一個人。伏呂怔在原地歎了一口氣,怒火發泄後憐憫讓他放下了胳膊,想去寬慰幾句。但他不知道:當他在憐憫慕容嫣時,慕容嫣卻在憐憫他、可憐他。“你不要過來!”慕容嫣裝作害怕,“你出去……彆過來。”“好、好,我出去。”伏呂有些自責地說。慕容嫣此時輕鬆極了,好受極了。那一巴掌,是如此的好,直接打掉了她的背叛的內疚、良心的譴責。慕容氏雖然喪失了實權,但地位明擺著,從小到大慕容嫣還沒挨過巴掌,第一次體驗,原來挨打能如此爽。它就像對著一堆糾結的亂麻,飛快的刀刃一刀而過,一切都輕鬆了、乾淨了。……水仍熱,空氣仍冷,浴桶裡冒著白煙,讓古意盎然的暖閣飄蕩著輕輕的薄霧,一切都如夢如幻。慕容嫣輕輕抽掉青絲上發簪,頭輕輕一擺,一頭青絲便柔順地散落在如玉如雪的肩上脖子上,然後她搖動著頭調整垂發,很巧妙地遮住腫起的左臉。她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麵展現出來,容不得那傷痕影響她的美麗。她覺得自己不是在做沐浴這麼一件平常的小事,而是在婀娜放姿、而是在欣賞自己的男人麵前翩翩起舞。衣物一縷縷離開身子,她背對著竹簾麵對著櫥櫃跪坐在浴桶裡。迷人的含情脈脈地大眼睛注視那陳舊的櫥櫃,潔白的牙齒輕輕咬著柔嫩朱唇,削蔥一樣的手指放在自己美麗的右臉上。彈性十足的飽滿的胸部曲線在煙霧繚繞中輕輕地顫動。她揚起頭,呈現出嬌嫩的喉部肌膚,手指沿著下巴、脖子一路向下,臉上是迷離的陶醉的神情。第三十七章夜色長史王昌齡半天沒見著薛崇訓,又沒被人告知薛的去處,心下著急正想告知宇文孝時,有個書吏就到簽押房來了,示意王昌齡屏退左右。(_泡amp;amp;)王昌齡猜測書吏是為薛崇訓的事兒來,便問道:“主公何在?”書吏有些尷尬道:“在吐穀渾公主的房裡……明公叫我在儀門看著那大相,不料張判司非讓我拿刑典冊子。我說明公親自交代了事,他不信以為我想過不去。唉,張判司是我的頂頭上官,我想著去拿個東西也耽擱不了一時半會,便跑著回司法房了。哪想得運氣不好,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吐穀渾大相,結果剛離開一會……”畢竟是刺史的私事,書吏說起來也有些不自然,但他倒沒覺得有什麼特彆不對,誰叫吐穀渾在戰場上打不過咱們大唐?打不贏低聲下氣來求和,就活該。王昌齡愕然:“主公現在還沒出來?”“可不是……”書吏道,“我辦砸了差事,心裡老擔心,一直在廊道上轉悠盯著,沒見明公出門。王長史,這、這可怎麼辦才好,明公在裡邊會不會出事?王昌齡常常見薛崇訓練武,沉吟片刻道:“安危倒不打緊。”他說罷心道薛崇訓這麼久沒出來,多半是躲起來了。想剛認識薛崇訓那會,薛崇訓也幫王昌齡處理過私事,進而讓交情更加親密,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回薛崇訓遇到了麻煩,王昌齡也決定幫他穩住局麵。他尋思之下,覺得這事兒先不張揚最好,便交代司法書吏不要亂說話,又出門到內宅跟前逮著了個奴兒,叫她回去向程婷帶自己的話,說薛崇訓有公務出去了,可能要晚點才能回來。不料這麼一個晚點兒,薛崇訓天黑了都沒能出來,那伏呂也沒離開過套房。伏呂也知道自己乾錯了事,一直在那向慕容嫣道歉……但是道歉在什麼時候都有用的話,官府還設大牢作甚?打女人,慕容嫣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最後兩人相顧無言,天黑了伏呂便悶悶地進暖閣睡了。慕容嫣在梳妝台上默默地坐了一會,權衡利害之後覺得和伏呂賭氣沒意思,也有點害怕他,隻好跟著走進暖閣。她都覺得自己很奇怪,要是在以前,肯定不會讓著這個大相,但現在變心了反倒很順從。掀開竹簾走進去,她急忙就看了一眼那櫥櫃,沒有任何動靜。想著薛崇訓竟然躲在裡麵長達一兩個時辰,真難為他……人家堂堂大唐帝國的國公,就是某汗國的大汗也不定比得上,而就是這麼一個國公,居然躲在櫥櫃裡……慕容嫣越想越覺得薛崇訓可愛,想想他的造孽樣,忍不住就笑了出來,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去看床上的伏呂。好在伏呂背對著這邊。慕容嫣不敢弄出聲音,不然被伏呂發現她一個人在那笑,神經病麼?但是這忍笑啊,比忍哭還難……她平時的儀態在昏暗的光線中蕩然無存,裂開嘴兒大口吸氣才勉強沒弄出聲音,真怕一不留神就“噗”地把笑聲放出來了,於是她急忙咬住自己的小臂。疼痛傳來,和心裡的樂子抵消,總算笑意淡了一些。輕輕掀開翠袖,隻見兩排嫣紅的牙印。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忽然又幽幽歎了一口氣:多希望這牙印能變成疤痕,永遠不要消失,能時不時掀開來看看,回憶這些美好的時光。成親都這麼久了,居然第一次有這樣的體驗。就在她自娛自樂的當口,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床上傳來了伏呂“呼呼”的鼾聲。就在這時,櫥櫃輕輕響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開門。隻見薛崇訓小心翼翼地爬了出來,灰頭土臉的十分狼狽。慕容嫣心下一緊,心口撲騰撲騰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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