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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098 字 1天前

塊兒吃不是更高興?”“屁!那是孟子說的,能套上子曰?整個一武夫沒文化還裝十三。”張五郎愕然道:“孟子不是有個子字?甭管這些,薛郎也體諒體諒,想想程夫人成天除了盼您回去,能有多少樂子?這不正值佳節,您讓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參加宴會,女人喜歡這個。”薛崇訓心下一尋思有點道理,便說道:“那我回去問問,下午給你回話。”他回內宅一問,不料真被張五郎說中了,程婷十分高興就答應下來,馬上就興奮地問了一大堆問題:“送什麼禮物?我要穿什麼衣服?”薛崇訓打了個哈哈:“五郎那丈人是嶺南絲綢商,也不缺錢花,咱們無需送貴重禮物,昨兒你不就在做月餅了?弄個精美的盒子裝上,就送餅子,既風雅又省錢。穿什麼……唔,你穿什麼都好看,隨意吧。”程婷歪著頭想了想,沉吟道:“本來有一身宮廷羅裙,可是太露了,地方上的人沒見過世麵,以為隻有伶人才穿羅裙,彆誤會了讓郎君沒麵子,隻有穿襦衫了……什麼顏色的好呢?綠色那件?”薛崇訓沒好氣地說道:“我很厭惡綠色。”程婷愣了愣,當下明白揶揄之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急忙抬起袖子遮住嘴,柔柔地靠到薛崇訓的身上嬌嬌地說道:“你放心,我隻屬於你一個人……那穿紅的怎麼樣?”說起襦裙,薛崇訓倒想起那次在安邑坊遇到崔家小娘,那小娘給自己下**,雖然最後沒怎麼地,不過倒給了薛崇訓很深的印象,或許沒吃到的才是最好的?那崔鶯當日穿的一身素色帶金絲刺繡的襦裙十分有味道,薛崇訓至今還記得。他想罷便說:“有沒有白色的?”程婷皺眉道:“本是佳節,穿素白衣服更披麻戴孝似的,多不吉利!”薛崇訓道:“如果有金色繡紋,便能給素淡的顏色增加一些雍容貴氣,不就恰到好處了?”程婷到衣櫃裡找了一番,並沒有這樣的衣服,薛崇訓便說:“改日我去找家裁縫給你做一身送你。”最後程婷選了一身淺色紅底的衣服,依了薛崇訓喜歡素雅顏色的性子。薛崇訓差人傳話答複了張五郎,因是去參加晚宴,遂等到下午快酉時時,才叫人備了馬車出府。鬆木板的考究馬車,或是前任刺史留下的,鄯州富裕這馬車也做得奢華。薛崇訓和程婷乘車,張五郎騎馬,在一隊飛虎團騎兵的護衛下自州前街向南而行。隻見大街上已布置了許多燈盞,鄯州過中秋節好像有看花燈的習俗。程婷在車窗裡看得高興,薛崇訓便說道:“一會天黑了點起燈來花花綠綠的更好看,我們回來時正好陪你再逛逛燈市。”程婷抱住她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郎君最好了。”剛走到半道上,忽然一個小丫頭大膽地攔在隊伍前麵,張五郎在外麵騎著馬,應該認識那丫頭,隻聽得他說道:“綠珠,我們正要去府上,你來做什麼?”那綠珠道:“我家主人問您會作詩否?”薛崇訓從車窗裡看去,隻見馬上的張五郎的臉色有些尷尬,忽然想起他那句子曰來了,頓時好笑,心道:他會作個屁的詩,估計還沒我行。果然張五郎說道:“我本是武將,於詩詞歌賦不甚精通,你問這個做什麼?”綠珠急道:“糟了!那五郎上回怎麼說自己文武全才?”薛崇訓聽罷險些沒笑出聲來,張五郎居然敢號稱文武全才,這詞兒用在老子身上還差不多。張五郎紅著臉道:“像咱們武將家出身的人,識字斷句已是不錯了,我有個部下隻認識‘一二三’,連四字都認不得。”綠珠道:“主人信以為真,就在阿郎麵前說五郎刀槍兵法、詩詞歌舞無一不通,真真一個儒將,今天阿郎說要請五郎在宴會上當著賓客的麵作一首詩,主人有些放心不下,這才差我來問問。”“作詩?”張五郎滿臉無辜,“我會作什麼詩?”綠珠急道:“可主人把話都說出去了,難道要臨時改口說欺瞞阿郎嗎?您無論如何得先想好一首詩來,今晚賞月,主人把題目都打聽好了,就是作一首有關月亮的詩。我把話帶給您了,怎麼辦您自己看吧。”張五郎急忙敲了敲鬆木車廂問道:“薛郎,如何是好?要不您作一首,我先背下來,應付過去再說。”“我?”薛崇訓也是愕然。張五郎道:“薛郎不是總吟詩麼,瞧李逵勇那蘿卜頭每回都讚您作的好詩。”“我想想。”薛崇訓情急之下冥思苦想,有關月亮的?他首先就想到“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可那是詞,不是詩,弄些長短句出來也不像話不是……記得李白有一首“抬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他琢磨了一下:李白現在也就十二三歲,比王昌齡還小幾歲,他肯定還在家裡沒遠遊,還沒作這首詩……可是李白是同時代的人,就算先於他寫出這首詩來,到時候人家真寫出來了,蔡府上的賓客看見了非得說人家李白抄襲,豈不冤枉好人,壞了一個偉大詩人的名聲?總之挺麻煩的。薛崇訓一拍大腿道:“趕緊派人回去,叫王少伯弄一首過來。媽的,欺我薛家沒文人不是?”張五郎一聽立馬派了個飛虎團騎士快馬回府求詩。馬隊在停靠在街邊等了一陣,不到一炷香工夫,那騎士便快馬回來,薛崇訓聞得馬蹄聲笑道:“看,少伯提筆就來。”那騎士從馬上跳將下來,將一張墨跡剛乾的宣紙遞進車廂,薛崇訓一看:高臥南齋時,開帷月初吐。清輝淡水木,演漾在窗戶。苒苒幾盈虛,澄澄變今古。美人清江畔,是夜越吟苦。千裡其如何,微風吹蘭杜。張五郎問道:“寫的如何,成麼?”薛崇訓道:“也不看看是誰寫的,這都不成,天下那些舞文弄墨的騷人九成便是滿嘴噴糞!”說罷遞出窗外道,“趕緊背下來,總共才五十個字,彆忘了。”於是馬隊繼續南行,一隊全副武裝的騎兵護衛下,張五郎搖頭晃腦地苦背詩歌,場麵十分滑稽。薛崇訓見狀對程婷道:“看來這回五郎是來真的,喜歡上人家閨女了。”程婷笑道:“不是說那蔡氏也是嶺南人麼,正是同鄉,隻要身家清白,郎君為他們作主便是了。”薛崇訓道:“張五郎跟著我出生入死,能幫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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