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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080 字 1天前

影麼?就在這時,那電影屏幕一般的屏風後麵出現了一個婀娜的女子身影,她的身體輪廓映襯在那紙上,曲線十分優美。“哦!”眾人驚歎了一聲,大呼有趣。“咚咚咚!”小鼓翹起了節奏,那屏風後的女子便踏著鼓點舞起劍了,時而輕快動感,時而優雅緩慢,美妙非常。那裙炔的影子在屏風上飛揚,看得眾人心癢癢,那些武將不懂啥叫朦朧美,紛紛叫道:“薛郎,快叫人把門窗上的簾子弄開,看看這小娘啥模樣!”薛崇訓遂道:“來人,取掉簾子,讓客人們看清楚一些。”奴仆們隻得把那些簾子弄掉,大廳中頓時又光亮起來。這時蒙小雨從屏風後麵舞著走了出來,繼續踏著鼓點舞動。這下薛崇訓倒認出她來了,他的神色微變,但一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又恢複了鎮定。蒙小雨身子一轉,長裙飛揚而起形如仙人,柔韌的腰肢撐著上身向後一仰,寶劍從襟前向上斜刺而去,輕盈、飄逸。眾人大喜,撫掌大讚:“好!好”這時鼓點驟然急促,她手中的劍變幻揮舞,身子婀娜放姿,就像置身激烈打鬥之中,看得人們心情也跟著一緊,情緒被帶動起來。這時的驚鴻一瞥,蒙小雨抽空向上麵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認出了她的“黑牛”!一個偶然相識的郎君,竟是河東王?她的心緒一亂,本來劍舞正到急促之時,不慎便踩到自己的裙角,“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啊!”眾人頗為失望地呼將出來。薛家的人頓時斥罵怪罪,並要找她們管事兒的負責。蒙小雨急忙爬了起來,紅著臉道:“請薛王恕罪。”眾官見她長得又甜又乖巧,也幫著說情道:“薛郎,算了,咱們看得也挺高興的。”不料薛崇訓並沒有怪罪的意思,伸手作了個扶的動作,用關心的口氣說道:“摔著了嗎?”蒙小雨臉上逾紅,小聲道:“不打緊。”薛崇訓哈哈一笑,回顧眾人道:“剛才的劍舞,讓我詩興大發啊,很想賦詩一首!”陸象先頗有興致地說道:“薛郎不妨讓我等聽聞一二?”薛崇訓沉吟片刻,便厚著臉皮吟道:“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裡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點秋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眾文官品出味兒來,臉色驟變:這薛崇訓多次揚言要對吐蕃用兵,今日是借題發揮?長相英俊舉止瀟灑的竇懷貞嗬嗬一笑,回顧眾人道:“今日是為祝賀薛郎封王而來,不談公事。還有什麼節目,咱們繼續觀賞歌舞如何?”眾官一陣附和,蒙小雨見狀款款執禮道:“奴兒告退。”那些鼓手和奴仆便急忙上來收起屏風、樂器等道具而出,蒙小雨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頭說道:“郡王您知道劍應該怎麼用嗎?”今日這個歌妓還真是大膽,竟然和主人當眾說起話來,眾人都饒有興致地看著薛崇訓,看他怎麼應付。不料薛崇訓放得下身份,竟然一點也不生氣,說道:“你說說看。”蒙小雨想起在水雲間薛崇訓挺身而出的事兒,遂嫣然一笑:“保護弱者。”說者無心,聽者有心,武將們頓時嘩然,紛紛抱拳道:“咱們大唐不送地不送人,讓我等拔劍保衛金城殿下!”武將們和政事堂官員的心思不同,他們隻想開邊立功,封王封侯,立場不同想法自然就不同。這時一個宰相淡淡說道:“王府不是朝堂,我等前來是為祝賀薛郎,可不是為了商議朝事,這要傳到殿下耳裡,我等也不好說啊。”薛崇訓神情複雜地笑了笑:“閣老所言極是,咱們不談此事,喝酒賞舞!”他的想法其實也是希望朝廷用兵,然後自己設法弄到大一點的兵權;但又顧及到母親太平公主的意思,不想和她對著乾。太平才是他的大靠山,所以從公事上考慮,他順應政事堂的決定才是明智之舉。讓他放不下的,想來還是私事,真有些舍不得金城。第三十五章紅顏曼妙的舞姿在歡樂的曲子中如水蕩漾,那些歌姬時不時美目顧盼,拋來含情脈脈的目光,大家都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之中。左席上兩個官員正在說著什麼,其中一個仰頭大笑,另一個麵帶著笑意看向他。就在這時,一個奴仆走到薛崇訓的旁邊耳語了兩句,片刻之後,他便拍了拍巴掌,說道:“本王有點事要失陪一下,諸位繼續開懷暢飲,告謙告謙。”眾人抱拳為禮,薛崇訓也拱手還禮,然後離席而去。“人在哪兒?”薛崇訓問身邊的奴仆。奴仆道:“在後院,我讓他等著。”薛崇訓聽罷便轉身向東北角落的門樓走去,穿過門樓,向後花園走。沿著宅中池塘邊走到一片桃花林中,果見亭子外麵有個弓背的老頭兒站在那裡。那老頭兒滿麵呆滯,沒有胡須,應該是個宦官。“金城派你來的?”薛崇訓走到他的麵前問道。木納的老頭兒皺著眉頭用背誦的口氣念叨道:“恭賀……薛郎製封郡王,略備薄禮,不便……身份不便,欲當麵相贈,容後細……細……”薛崇訓愕然道:“她在哪裡?”老頭兒轉身指著外麵:“後門外麵。”薛崇訓遂不管這奴仆,直接向後門那邊走去。出得門來,果然見著有一輛古樸的馬車停在哪裡,薛崇訓忙抱拳道:“可是金城殿下?”這時一個純淨的聲音道:“聽說你封了郡王,我也為你高興,但不便到前門送禮祝賀,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一點小意思略表心意,請薛郎笑納。”話音剛落,竹簾輕輕掀開了,露出金城那傾國傾城的半張美麗容顏,薛崇訓一見腳下不禁移動了半步。一雙削蔥一樣玉白的纖手伸了出來,拖著一隻小布包,薛崇訓急忙躬身接了。“今日一見,以後恐再無機會……”金城的聲音變得有些異樣,如泣如訴,叫人聽了心裡驟然一疼。薛崇訓怔怔地打開那布包,隻見是一隻荷包,上麵用金線繡著三個字“河東王”,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飄進他的鼻中。薛崇訓動容,脫口道:“我不讓你走!”竹簾放下了,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片刻之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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