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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086 字 1天前

子確實淒涼啊,就像這次,因為是外地人,不過就是帶了一匹好馬,也被人弄走了。一匹馬他並不在乎,但是被人毫無道理地掠奪,感覺實在不怎麼爽。……等了一會,終於見到遠遠的一匹馬沿著石板路緩緩向這邊走過來,那馬上坐著一個大胡子,不是潘好禮是誰?另外還有兩個隨從,一個牽馬的,還有拿著馬仗,代表一種身份,路上的老百姓是要讓路的。隻有兩個隨從,潘好禮確是簡樸。就在這時,薛崇訓突然發現一件讓人驚訝的事:那潘好禮坐下那匹馬不正是稱為“魚目”的名馬?更巧的是毛皮和樣子都和薛崇訓丟了那匹十分相像……或許就是他的那匹馬。薛崇訓略一尋思,可能是客棧裡的人偷了馬,賣給了當地的大戶,然後那個大戶為了巴結官府的人,送給了潘好禮?剛才潘好禮去參加的那個宴會,恐怕就是那個地方大戶宴請的……“方俞忠,你瞧大胡子座下那匹馬,是不是咱們那匹?”薛崇訓低聲問道。方俞忠定神一看,點頭道:“好像真是咱們的魚目!”見潘好禮越來越近,薛崇訓從道路一旁走到了道上,微笑著看著他。潘好禮騎在馬上見到這麼一個身材高大黑乎乎的青年站在路當中,頓時也注意到了,但因為是不認識的人,他也不便說什麼,仍舊不慌不忙地騎馬走過來。那個扛著馬仗的奴仆終於按奈不住,喝道:“你不知上下尊卑?讓路!”就在這時,方俞忠喊了一聲:“魚目,到老方這裡來。”潘好禮座下那匹馬很有靈性,方俞忠也照顧過它,它聽出聲音來了,頓時歡樂地“嗚”地叫了一聲,揚起馬蹄,輕快地想奔過來。牽馬的馬夫大驚,急忙拽住韁繩。魚目嘶鳴了一聲,前蹄揚起,躁動不安起來。潘好禮急忙坐穩了,當下十分驚奇,指著方俞忠道:“這牲畜最有靈性,它認得你?你們是黃有財家的人?”薛崇訓急忙對方俞忠嗬斥了一聲,抱拳道:“剛才驚擾了潘明公,告歉告歉……這馬的事兒說來話長,它原本是我的,不過現在變成潘明公的了。”潘好禮聽得是京師口音,疑惑道:“黃有財從你們手裡買的?”薛崇訓搖頭道:“這是小事,咱們先不說這個。我專程恭候在此,是有要事與潘明公相商,可否借一步說話?”“你是誰?”潘好禮警覺地說道。“你們先退下。”薛崇訓回頭對身邊的侍衛說道,然後對潘好禮道,“我們不是幽州人,明公大概已經聽出來了。”大唐的首都就是長安,地方上所有官員的權力都來源於那地方,官場上的人哪裡聽不出長安口音的?潘好禮心下好奇,便說道:“你有什麼話,說罷。”薛崇訓看了一眼潘好禮身邊的兩個隨從,緘口不言……如此一來,好像是要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潘好禮更加好奇,這時又聽得薛崇訓道:“潘明公的名聲一向甚好,輿情多有褒揚,你又沒有什麼仇家,何必太過謹慎?”潘好禮聽他說得有理,便從馬上翻身下來,示意隨從退下。那馬夫放開韁繩之後,魚目便跑到方俞忠那邊去了。“我先自報家門罷,我姓薛,鎮國太平公主潘明公有所耳聞麼?她便是我的母親。”薛崇訓平靜地說道。潘好禮的臉色卻驟然一變,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薛崇訓,片刻之後他才鎮定下來,默然了許久,他小心使用著措辭道:“河東薛家有兩子,您是……”潘好禮立刻就說對了薛家的來路,很顯然對京師裡的勢力構造還是有些見識和研究。薛崇訓便笑道:“我是長子薛崇訓。”“既是衛國公光臨大駕幽州,為何事先不發谘文知會州衙?”潘好禮正色道。薛崇訓道:“你不用懷疑我的身份,更不用擔心我是魚立本派來的細作,意圖探聽你們的虛實。如果魚立本真用這種法子,漏洞也太多了不是……印信等物,我自然有,不過最靠得住的還是李使君(李守禮)在長安時見過我幾麵,他認得我。”潘好禮依然很謹慎地打著官腔道:“以衛國公的身份,您到了幽州,須得使君親自迎接才合乎禮儀,請容我先稟報使君,蔽州以禮相迎。”薛崇訓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潘長史確定要弄得滿城皆知?”潘好禮怔了一怔,眉頭緊鎖,麵色十分凝重,腳下微微踱了兩步,仿佛在沉思著什麼。這樣的事,他不得不慎重……首先還沒確定麵前這個黑乎乎的青年究竟是否真的衛國公!萬一是宦官魚立本帶來的人,探聽虛實的怎麼辦?並不排除這種可能;就算真的衛國公,怎麼對待此事,那是幽州非常重要的抉擇,也不能輕率對待。沒有拿定注意之前,潘好禮是不可能表露任何立場和態度的。他想了想,說道:“這樣辦行不?您告訴我下榻的地方,我回去稟報使君之後,再按例款待。”薛崇訓道:“我現在你們的地盤上,既然出麵了,住在哪裡就瞞不過你們了……西市客棧,潘長史想好了叫人來說一聲就成。此事關係重大,不用我提醒,你應該也明白?”潘好禮點點頭道:“就請衛國公先住在客棧,失禮之處多多包涵。”薛崇訓抱拳道:“這裡雖然還算清靜,但在路邊上怕有人經過,終究不是說話的地兒,咱們就不多說了,後會有期……潘長史,事成之後,你是有大功的。”潘好禮也不多說,看了一眼方俞忠旁邊的魚目,便向薛崇訓執禮告辭。薛崇訓向方俞忠喊道:“還不歸還潘長史的坐騎?”“方才你說那匹魚目本是你們的馬,我豈能奪人所愛?”潘好禮忙拒絕。隻看薛崇訓身邊有好幾個隨從,不論他是不是真的衛國公,豈是缺錢的人,馬肯定不是他賣出來的。薛崇訓搖頭道:“不過就是一匹馬,就當我送給你的見麵禮。不過,我有個手下,被人懷疑是偷馬賊,還關在大牢裡,勞煩潘長史幫忙給弄出來。”“小事,好說好說。”潘好禮滿口應承下來,這種事倒不必多想厲害得失,就是個人情罷了。潘好禮的腦子回響著那句“事成之後,你是有大功的”,牽過馬來,騎馬而走。薛崇訓也帶著自己的人很快離開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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