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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070 字 1天前

被沐昭容打成了那樣。從沐昭容身邊經過的那一瞬間,金城眼睛裡的笑意,其中就包含著嘲笑沐昭容的意思。或許也是自嘲,如果不是快被送去吐蕃了,自己這樣的人,和誰在一起都把彆人襯托得像黃臉婆一樣,而且同樣沒有勢力,不被人嫉妒都難……就連李妍兒這樣的小女孩都會嫉妒自己,更彆說其他有心眼的女人了。金城仿佛聽見了天空隱隱傳來了雷聲,以為要下雨了,抬頭看時,卻陽光明媚。青天白日,讓她不禁想問:弱者是應該逆來順受,還是應該去欺淩更弱者?薛崇訓說,和親吐蕃做讚布的一個妃子,真的是她想要的結局嗎?金城公主默默地品味著這句話。他以為我是一個溫順的公主,想說服我,讓我在沉靜中醒來,背叛常理的束縛?金城公主想到這裡,嘴角又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薛崇訓說為她而戰,但她希望這種戰鬥不是在球場上……這時她們兩個公主到了後宮的一個球場邊,果然是一些女人在騎馬玩擊鞠,旁邊還有不少人在觀看。不知是誰發現了她們,嚷嚷道:“金城來了!”金城轉頭看李妍兒時,發現她再次一臉的不高興。一個袒胸露乳穿得很暴露的女人熱情地抓住了金城的手,金城默默地低著頭,看著握在一起的兩雙手。本來麵前這女人的皮膚是很好的,結果兩雙手放在一起,那女人的手頓時看起來像牛皮一樣粗糙,皮膚上原本不會被人注意的細紋很神奇地紮眼起來。女人都是愛美的,恨不得自己是天下最漂亮的那個……那麼握住金城手的女人如此親切熱情,但她的心裡恐怕並不是這樣的。“今下午在球場上,當著文武百官萬邦使者的麵,金城真是出儘了風頭呢。那麼多人,衛國公怎麼偏偏一眼就看中了金城啊?”“金城把名字改了,改成傾城好了,不對啊,得傾國才是。”金城抬起頭,很快在人群中看到了霍國公主,她柔柔地說道:“我很快就要去吐蕃了……是傾城還是‘禍國’,有什麼用呀?”旁邊許多女人頓時搖頭歎息,有人同情地說道:“那吐蕃王子真是白撿了個大便宜,咱們大明宮佳人何止上萬,卻把咱們最漂亮的公主要走了。”有人已經忍不住笑出來:“現在不是吐蕃王子,王子已經死掉啦,是吐蕃讚布,一個老頭子,兒子都能成親了,讚布該有多大一把年紀啊……”金城公主平靜地說道:“皇叔說王子和讚布都是一樣的,總之能緩和邊關的情勢,我能為國家做點事,很高興,也能報答皇叔一家的養育之恩。”“瞧瞧人家金城,多好的人,比當初文成公主還要知禮義呢。金城以後一定能留名青史,真羨慕你呢。”金城心道:那咱們換換,你去吐蕃留名青史……“金城的那根寶簪,可得害了一個好郎君呢,嘻嘻嘻,人家每天抱著一根簪子,怕是心都碎了。”又有人故意粗著嗓子模仿起來:“咳咳……我衛國公,為大唐的金城公主而戰!”[]divaligeramp;gt;第四十三章那雨五月初六,端午節剛過,長安就下起了暴雨。幸好不是昨天下雨,不然馬球賽也會受到影響呢。宿醉醒來,薛崇訓才發現自己還在武大郎的府上,武二郎昨晚也喝了個大醉,兄弟三人都是中午才起來。現在薛崇訓還覺得腦子依舊昏昏沉沉的。他們坐在敞廳裡一起喝茶醒酒。木格子門裡有個身作白色羅裙的清麗女子,正在焚香鳴箏。“咚、咚……”一聲聲高低錯落的琴聲與雨聲化為一體,薛崇訓仔細聽了一會,竟聽不出是什麼曲子。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弓馬劍術,這幾樣貴族子弟的修為之中,音律是薛崇訓最喜歡的一樣,可他仍舊是什麼琴譜,便懷疑那琴師根本沒看譜,隻是隨心而奏。雨水從瓦片上連成一線線往下滴,滴到下麵的陽溝裡,“**……”輕響,猶如琴聲的伴奏。這時薛崇訓說道:“我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了,估計本月就會調任戶部或是禦史台,以欽差的身份去協助劉安管理漕運。咱們兄弟幾人得有好一陣見不著麵了,今日一聚,就當是告彆吧,走那天不必相送了,省得聽你們長籲短歎。”壯漢武二郎皺眉道:“長兄怎麼現在要出京?”因為太平和太子兩黨依然在對峙,所以武二郎才有此一說。大郎武崇敏則沉吟道:“母親另有差事派給長兄?”薛崇訓一想,雖然武氏兄弟還算靠得住,但皇家說到底都是一個圈子,萬一泄漏了可就不妙,他便沒有承認,隻說道:“我在京師也幫不上什麼忙,漕運也是件大事,劉安下去一年了也不見成效,他也是母親這邊的官員,我出京看看是怎麼回事。”“何日歸來?”薛崇訓笑了出來:“大約在冬季。”當然武家兄弟不知道他為何發笑。笑聲是會感染人的,武崇敏也爽朗笑道:“那就不送長兄了,你回來的時候咱們去接你。”“這話我愛聽。”薛崇訓笑道。武崇敏又指了指裡麵彈琴的那女子:“我看長兄看了她好幾眼了,正好昨晚咱們喝酒大醉澡也沒洗,一會叫她陪長兄沐浴。”薛崇訓忙搖搖頭:“不必了,真的沒那心思,喝會茶我先走了,臨行前還有一些準備的事。”“長兄何必介懷,隻要不是你弟媳婦,我這裡的女人你們隨便玩。”這時武崇敏見薛崇訓手裡握著一樣什麼東西,或許是金城公主送的那簪子,他便笑道,“看來長兄對金城是真上心了?”薛崇訓道:“上不上心,我也不能……我不能接受兄弟玩我的女人,哪怕是個通房丫頭,所以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武崇敏笑道:“看來長兄是沒有悟透,郎君有錢有權,小娘有姿有色,如此而已。”“以前我也和你一樣,以為看透了本質。”薛崇訓突然很認真的看著武大郎道,“可是後來我才明白,都是自欺欺人自以為是,人間萬象,什麼人都有,人心哪裡有這麼容易被悟透的?”武二郎拍了拍桌子:“長兄不要,我要。大哥,一會讓那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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