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沒幾個,現在居然魏知古都知道了,這是怎麼搞的?李隆基本來就沒打算采用劉幽求的建議,早已打消了那樣的念頭,隻想著怎麼安撫手下的人了,最主要的就是保住高力士給大夥吃顆定心丸,穩住氣勢……誰想到那消息會走漏?他踱了幾步,突然想起張韋,此人豪氣有餘,人也算靠得住,可就是喜歡喝點酒,恐怕紕漏就是出在張韋身上!李隆基忙問道:“是誰讒言我?”魏知古道:“這人是太常寺博士,不過他提到了衛國公,此事除了太平公主那邊的人還能有誰?”李隆基沉吟不已,要說太平公主如果再用讒言他李隆基謀逆的法子,已經沒有用了;現在她連“廢長立幼”的流言都不再去散布,看樣子策略已經調整為緩和局勢穩打穩紮……由此看來,太平公主絕不可能憑空捏造這種事,此法根本不管用,反而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可能。那她為什麼這樣做?很可能是手裡已經掌握了憑據……最主要的是太巧了,正好兩個心腹向李隆基出餿主意,太平那邊就馬上有動作了。就在這時,魏知古執禮道:“殿下知道了,那我就先行告辭。”李隆基沉聲道:“魏相公這是要去對父皇說?”魏知古臉色有些尷尬,說道:“我不說,彆人也會說,不過挑起此事的人最終隻能自食其果,不是明擺著嗎?殿下不必在意。”確實是明擺著的,問題是太平公主也是挺老辣的人,她能犯這樣明擺著的錯?魏知古的這句“明擺著”更讓李隆基覺得有蹊蹺。今上也許不會相信他李隆基會謀逆,但如果不是完全沒根據,劉幽求和張韋這兩個人恐怕是跑不掉。而且今上對他李隆基確實是有點戒心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李隆基當即便叫住魏知古道:“魏相公且留步,我馬上進宮麵見父皇,當麵對父皇說這事。”魏知古想了想道:“這樣也好,搶得先機,免得惡人先告狀。”[]divaligeramp;gt;第三十五章命運“稟殿下,出大事了。”一個宦官急匆匆地走到太平公主麵前,一邊說一邊喘氣,“剛剛在麟德殿,太子向今上說劉幽求和張韋不是好人,在背後挑撥他和殿下您的關係,要請今上從重發落呢……這劉幽求和張韋不是太子的人麼?”太平公主剛不久才派人去薛府抬薛崇訓,準備等他來了問來龍去脈,沒有想到短短的時間內,事情又有新的進展。那個稟事的宦官下去後,竇懷貞說道:“這樣看來,事情倒是慢慢浮出水麵了,恐怕薛郎向魏知古說的那事確有根據,太子知道之後才會‘棄車保帥’,抓住先機主動到今上麵前請罪。否則劉幽求和張韋都是太子的得力乾將,太子為何會出此下策?”殿中的幾個人說了一陣話,等著薛崇訓。旁晚時,薛崇訓來了,因為他胸口上有傷,便坐在一把梨木椅子上,由四個侍衛抬著椅子進來。侍衛們放下椅子便退出了殿廷,太平公主道:“你免禮了,就坐著說話。”薛崇訓看起來精神不錯,抱拳對旁邊的三個宰相道:“失禮。”三人也隻得抱拳回禮。太平公主道:“崇訓,你叫徐震做的事,我都知道了,而剛剛宮裡又來了消息,說太子在今上麵前揭發劉幽求和張韋二人挑撥離間,這是怎麼回事?”聽到這裡,薛崇訓心裡馬上明白了,一定是徐震跑過來給母親透露的消息。他心下頓時有些沮喪,朝裡連一個心腹都沒有,自己提拔上來的人還不是要看母親的臉色行事,真正屬於他的人不過就是府上的方俞忠等幾個河東奴仆而已。但聽說太子是這樣的動作,薛崇訓也鬆了一口氣,便說道:“張韋此人喜歡結交豪傑,我便安插了一個人進去,趁他酒醉時打聽到消息,太子確實有不軌之心。當時我想對母親說,但母親一定不信,所以我才叫徐震把消息透露給宰相魏知古,現在太子知道密謀已經泄漏了,這才迫不得已把劉幽求和張韋二人弄出來做替罪羊。”“劉幽求是宰相,張韋是禁軍將軍,都是太子身邊很重要的人,若非確有此事,太子是不可能丟這兩顆子的。”竇懷貞也說道。太平公主皺眉沉吟道:“李隆基為什麼會想著謀反?真讓人匪夷所思。”竇懷貞道:“以我的看法,恐怕太子並非此意,而是依附太子的那些人因為高力士的事人人自危,到太子麵前說說而已。”太平公主冷笑道:“李三郎到底太年輕了,他這事到頭來損失兩員大將,現在宰相裡沒他的人了,原本我們想對付禁軍將軍張韋,現在也省了事。”就在這時,薛崇訓突然說道:“母親,我從張韋那裡獲悉消息,完全是偶然,如果沒有這個偶然,太子那邊的動作就是密不透風。萬一他們真的突然發難,母親該當如何?”太平公主一語頓塞。竇懷貞站出來說道:“薛郎,你也太年輕,有些事完全是想當然。李三郎貴為太子,今上能登上皇位他也有大半功勞,位置穩穩的,他為什麼要冒險?薛郎再在官場磨練幾年就會明白,越是高位越是穩重,大家都沒必要放棄手裡的東西弄個魚死網破,有什麼好處?所以太子的人不過就是關起門來說說,絕不會真那麼乾。”竇懷貞這口氣讓薛崇訓很不舒服,完全就是倚老賣老地裝比,薛崇訓冷冷道:“求穩?去年韋皇後當政,竇相公很看好她,也是以為大夥會求穩吧?”當時竇懷貞確實很看好韋皇後,要不也不會迎娶一個又老又醜的奶媽回來,後來韋皇後一失敗,那奶媽也可憐,直接被他勒死了。竇懷貞臉上一紅,十分尷尬,瀟灑從容的氣度仿佛也萎縮了幾分。太平公主饒有興致看著竇懷貞的表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但口上卻說道:“崇訓,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做人要謙遜!”竇懷貞終於厚著臉皮左顧而言他:“現在太子越來越勢微,情勢對咱們一片大好,不求穩咱們還能怎麼著?”太平公主道:“崇訓年輕,竇相公彆和他一般見識。總之今天是值得高興的,崇訓也功不可沒,大家就彆吵了,都回家吧。”聽到太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