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還算有點花花點子,當時小舅子在大連水泵廠上班,看著一個個經營水泵的個體戶挺賺錢的,他就勸姐夫:“要不你就賣水泵吧,咱廠子彆的沒有水泵要多少有多少,你隻管賣,其他的事情我給你擺平。”李世岩看著嘴上沒毛的小舅子真想抽他倆我那電鑽一把好幾萬,你那電鑽才幾個錢?”小舅子不高興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兒抬杠?你說我在水泵廠上班,你賣幾台破水泵有什麼可怕的,什麼水泵咱們弄不了,你儘管賣,有困難找我。”李世岩老半天沒說話,最後憋出來一句噎人的:“辦口腔診所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我都不敢相信你了。我們手裡還剩不到七萬元錢,萬一水泵賣賠了,我就沒法活了。”小舅子說了:“你還是牙醫?”李世岩:“我就是牙醫,乾彆的也不會啊!”“我是告訴你彆太壓抑。”“我當不上牙醫,所以我壓抑。我要是能當上牙醫,我就不壓抑。”小舅子不以為然:“靠,你說繞口令呢?當牙醫不當牙醫都不能壓抑。車到山前必有路,活人還能叫尿憋死?我這不是來給你想轍來了嗎?我不也是想讓你們過好嗎?你們一家四口就這麼挺著?不想賣水泵?那就去菜市場賣菜去,或者騎摩托馱客也行,賣冰棍兒、洗汽車、擦皮鞋……”“你就珂磣你姐夫吧,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水遭蝦戲。我這一百來斤就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擦皮鞋也行,賣冰棍兒也行,你要是不怕珂磣我更不怕,誰認識我,反正不能就這麼待著了,你兩個外甥得上學啊。”“好,你就等著賣水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