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順利返回天南城時,神風候也已經抵達萬裡之外的王城。王城是王國心臟之地,距離北方獸靈國,卻隻有寥寥三千裡的距離,中間一馬平川,沒有任何天險可守,獸靈要是發動突襲的話,精銳騎兵部隊兩天就能直搗王都。此地危險也就可想而知了!王城怎麼能建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呢?這就要從南夏國的曆史說起了。南夏國曆史分為“北夏”和“南夏”兩個階段,北夏時期是王國鼎盛時期,那時候人口差不多十億,疆域麵積是現在的三倍有餘,所以也被稱之為大夏國。國號不能亂起,這是有講究的。人族國度等級森嚴,大體能分帝國、王國。帝國必為一方之霸,是一個區域的統治者,人口普遍在百億以上,疆域萬萬平方公裡,所以有資格自稱為帝。王國規模、人口、國土則小的多,統治者最多隻能為王。王國按照強弱又能分為戰國、大國、小國。大夏國是一個大王國的國號。楚天遇到鬼麵老人來自大周國,這個大周國也是一個大國,國力差不多是現在南夏國的十倍,連貨幣都改用大陸通用的元石,這樣以商隊進出各國,非常方便與國際接軌。南夏國在七八百年前,敢以“大夏國”的國號自居,說明那時候的國力也接近大王國的標準,若能繼續穩定發展下去,那麼一定能坐實大國地位。誰知道就在大夏國蒸蒸日上的時候,北方一個遊牧的獸靈王國忽然南下,大夏國對這場災難猝不及防,瞬間就被凶悍的獸靈摧毀防線,達到王都殺光了大夏王族,幾乎全國都淪陷了。正當危難之際,東方家族聯南宮家族、上官家族奮起反擊,終於堪堪挽回小半個王國江山。當戰爭穩定之後,東方家族自立為王,並且改國號為“南夏”。第一代南夏王雄才豪傑,誓死要向獸靈討回血債,為表現自己絕不偏安的誌向和決心,也為激勵後代的鬥誌,培養居安思危的意識,所以故意將王城定在南夏國北方,與遊牧獸靈占領的疆域遙望。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第一代南夏王看似冒險魯莽的決定,卻為南夏國延續,奠定強有力的基礎。從南夏國建國來,始終活在獸靈陰影之下,求生的本能激發人們的血性,三大家族後人源源不斷冒出一代代英才,為保護王城和王國,前赴後繼投入戰場,讓占據絕對優勢的獸靈一次次進攻都以失敗告終。南夏國建國幾百年來越大越強,也是因為有王都在北方與獸靈對峙,南方州郡方能安逸成長發展,最後形成繁榮的局麵,為王國奠定足夠強的根基。神風候拿到楚天製作的元力手槍之後,立刻親自北上來到王城。王城是南夏國最繁華的城市,人口比中州主城還要多二分之一,城牆層層疊疊,外表都澆築一層鐵水,陽光照射,冷光閃閃,從城市結構而言,確實不如中州精美,卻處處體現戰火洗禮過後的蒼勁,是一座堅不可破的鋼鐵堡壘。王城駐軍規模遠遠超過八州。最精銳的疾風騎兵團就有十萬!這支精銳騎兵是抗衡獸靈的一支重要中堅力量,其餘主戰兵團多數集中在王城,讓王城隨時處於戰爭狀態,能快速反應並向戰場調動。每次到王城,神風候都感到心緒萬千。王城五六百年來,從來就沒有淪陷過,反而在一次次血戰中越大越強,王城王民在曆經戰後洗禮之後,更是極端尚武,變得非常強悍。現在南夏國,穩定人口兩三億,坐擁雄兵數百萬,而獸靈近年來卻發生內部暴亂,已經無暇蠶食南部土地。現在正是南夏趁機崛起,一舉討回血債的時候了!神風候看一眼密封的水晶盒——這件武器或許會成為關鍵!“我乃中州風雲天,有重要情況要麵見武安君!”“是神風候大人?快,報武安君!”武安君府豪華而不奢侈,整體以黑色為基調,充滿軍旅肅殺之風。這是王城中除王宮外,最大規模的一座府邸。東方家族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因為東方家族是南夏王族,何況這代東方家族還出一個堪稱護國柱石的武安君。東方家族整體實力,基本是遠遠大過南宮、上官家族。楚天的算盤打得非常妙,沒有什麼比東方家族的支持更有力了。君府一個血衣侍衛走出來:“稟告候爺,君上不在府中!”封君的地位極高。其實在一些大帝國中,封君在一些大帝國中是可以建立“君國”,君國是分封諸侯國的一種,沒有完全獨立權,不能和王國、帝國相比。南夏國國土不太大,三君沒有實際封地,卻也能被尊為“君上”,僅次於南夏王。神風候微微一皺:“武安君不在王城麼?”武安君是前線總指揮,若前線遇到緊急戰報,武安君經常會離開王城,這一離開短則五天十天長則數月,若不能及時見到武安君,恐怕情況不太妙。神風候儘管地位尊貴,有麵王直諫的資格,但是分量終究比炎陽君、文成君低不少,若在南夏王麵前起爭執,神風候肯定是爭不過兩人的。此事事關重大。神風候信得過武安君,必須先說服武安君!血衣侍衛拱手回答說:“君上被我王緊急召進王宮,現在都還沒有回來。”神風候長長鬆一口氣。武安君在王城,那麼一切都還好說。…………南夏王宮。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那飛簷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精悍王庭侍衛,更是密集如雲,全部手持長戈寶劍,讓奢華宮殿群中又透露出一股淩冽殺氣!九級玉階之上。王者端坐寶座之上,外表大約六十歲,須發已經斑白,身穿紫色王袍,頭戴威嚴王冠,其腰間有一把長長的佩劍,一陣強大能量氣息從中散發,這是南夏國的鎮國王劍,據說是大夏國王族傳下來的。此時此刻,金碧輝煌的大殿,侍衛全都被清退了,三位仿佛天神般強大的男子走進來。左側一人,是一個滿頭紅發的老者,雖然年齡已經很大了,但是卻依然魁梧如山,渾身都散發出暴烈強大的氣息,右側一人,是一個白衣儒雅的老人,中等身材,文質彬彬,滿頭長發儘數斑白了,頗有一種老學者的氣勢。中間依然,他看起來最年輕,外表看不出具體年齡,隻是兩鬢微微有些斑白,渾身穿著一套暗金鎧甲,左手抱著頭盔,臉頰方方正正,額骨比較突出,雙目就像雄鷹般尖銳,讓他看起來殺氣極盛!“今日急召三君,是有要事商量,炎陽君,你先說吧!”“稟告我王!”炎陽君南宮焱渾身炙熱的能量,猶如一尊憤怒的火神,反腳下地板都被氣息穿透,變得越來越炙熱起來,“我族長老南宮炙,奉王命前往中州,卻不想被楚天那廝打成廢人!此事有關南宮家顏麵,請我王明斷!”“楚天麼?”南夏王聲音渾厚粗重,回蕩在空蕩蕩大殿內,充滿威嚴感:“本王不止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了,妄自尊大,恃才傲物,非但引水賊攻打中州城,私自吞並三大老族。如今的做法,更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是在是膽大的很啊!”南夏王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語氣平穩沒什麼變化,但是三君都能感覺出來,南夏王已經被楚天的做法激怒了。南夏王在位二十多年。他是南夏國至高無上的掌權者,哪怕貴如三君,也要聽從號令,中州之地的一個小子算什麼?武安君站出來說:“楚天在雷州立有大功,此人是有真才實學的,應該能為我南夏國所用,請我王慎重決斷,南夏國正是用人之際!”“難道南夏國大才會少嗎?”一個淩厲的聲音響起來,正是文成君上官藏鋒:“再有學問能比大學者?”武安君皺皺眉。“文成君言之有理,南夏不缺乏大才,楚天或許有功,然則功過互抵,楚天或許有才,然則桀驁不馴難以教化,不足為王國所用!”南夏王聲音莊嚴而充滿不可抗拒的威勢:“此次侮辱王使之事,若在南夏國傳開,王城威嚴何在?”文成君上官藏鋒已經明白南夏王所想,立刻主動說道:“我提議,立當嚴懲楚天,否則等他繼續做大,恐怕會荼毒中州,分裂我過山河。!”“炎陽君呢?”“我同意!”炎陽君南宮焱本就是苦主:“他廢了南宮家族一位資深長老,也是打我南宮家族的臉!”武安君東方乾皺皺眉:“王上三思!”“我意已決!”南夏王宣布命令,“楚天目無王法,恃才傲物,藐視王旨,以下犯上,縱有奇功,不足抵償,立刻帶回王城接受審判,此事文成君親自負責。”“我王英明!”文成君露出一絲笑意:“我建議動用南州軍團,由四方候前往中州。”南夏王:“準!”炎陽君點點頭,表示非常滿意。“據我所知,四方候與楚天有私仇。”武安君忽然開口到:“若要派四方候活捉楚天回來受審,請大學者前往督軍,避免四方候以公報私。”文成君皺皺眉。他故意把機會交給四方候,無非是給四方候一個報仇機會。“可以!”南夏王不等文成君反對:“特派王殿騎士一百去青州,由大學者親自號令,輔助四方候執行任務!”三君心中微微一震。王殿騎士都派出去了嗎?南夏王真是非捉楚天不可啊!“好了,這事到此為止了。”南夏王似乎不願再提中州之事,目光望向了武安君:“北方情況怎麼樣?”武安君不太滿意。可楚天小子做法確實過分,武安君知道南夏王的性格,所以就沒有勸阻,反正出言讓大學者出麵,大學者為人正直,從中監督斡旋的惡化,能最大限度上能保他性命,若楚天還是死了,那也是命不好。“稟告我王,獸靈部族還在內亂,已經互相廝殺十餘年,現在內耗的厲害,或許是南夏的機會!”“噢?是麼!”南夏王露出喜色,立刻與三君詳談,整整討論到深夜。南夏王越來越興奮,似乎沒太把楚天的事情放在心上,畢竟相比一個楚天,北方獸靈才是最大難題:“軍事上海得多依仗武安君,繼續觀察,尋找機會,勢必一擊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