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將他按在胸口,心韻如擂鼓。“忙完手頭工作,我們就結婚吧。”他抱得愈發緊了,仿佛在警告她不許回答“不”。“嗯。”安辰羽笑了。……裴然剛一踏進為卿工作室,前台小妹就賊兮兮的告訴她,老板等了她一個早晨,來來回回走了五趟,是不是有什麼驚喜要給她呀,否則怎麼那麼激動呢?驚喜?今天不是什麼節日呀,她的生日也過完了。果然和小妹猜測的一樣,燕為卿今天的精神非常好,整個人說不出的暖,卻還故意的裝作若無其事。他走上前,自然而然的攬過裴然的肩膀,看在他這麼興奮的份上裴然沒好意思拍開他的爪子。“來來,把眼睛閉上,我不叫你睜開之前,千萬彆睜開!”他難掩激動之情,連音色也略微顫抖。“搞什麼名堂呀……”“隻管閉上眼睛就好。”手腕被他牽著,裴然居然被傳染了優質,陪他捉迷藏,腳步隨著他慢慢挪動,感覺推開了兩扇門,正在朝為卿最私密的天地進軍。這裡既寬敞又明亮,是求婚的最佳場所。燕為卿深深吸一口氣,環顧四周,沒有絕對珍惜的玫瑰,也沒有新光璀璨的蠟燭,隻有好多七裡香,因為錯過了它盛開的季節,所以想辦法弄來正宗的乾花,做成許多藝術品,浪漫的擺了四周,正前方是他為即將在瑞典舉辦的畫展親手製作的宣傳橫幅“新銳暢想家”,裡麵是裴然回眸一笑,清純可人,是他最愛的一張抓拍。他要站在這裡,單膝跪地向她求婚。他會帶著她走的很遠,飛的很高。他們一定會成為相依相偎的靈魂伴侶。“為卿,可不可以睜開眼?”“我有點緊張,再給我點時間。”又不是第一次賤女人,乾嘛這麼緊張,燕為卿第無數次撫著胸口,深呼吸,原來他還是有些怕的,怕被拒絕。“彆鬨了,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什麼是?哎哎哎……不許睜眼,就閉著眼說!”似乎不放心,燕為卿急忙跑到她身後,雙手合攏,扣在她美麗的眼睛上。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就當做陪傑米玩捉迷藏好了。裴然一動不動任他悶著自己的眼睛,小聲道,“我準備結婚了……”燕為卿的雙手明顯僵硬,一寸一寸變冷。“為卿,為卿你怎麼了?”感覺不對勁,裴然試著推他的手,他卻固執的一動也不動,半晌才沉沉道,“……接著說……”燕為卿從來沒有感覺這麼無奈過,心底有什麼東西在下沉,他的七裡香明明早就凋謝,卻非要拿乾花來充數……“為卿,你是我最好的知己,我想……你會理解我的對不對?我累了,想要一個家,給傑米安逸的生活,我不想隻為一個男人活著。”她抿了抿紅唇。“嗯。”燕為卿聽不大清小然在說什麼,隻是應激性的“嗯”了一聲。忽然覺得口袋裡的鑽戒變得好沉好沉。“為卿。”“……”“為卿”“……”裴然心慌意亂,急忙用力拿開他的手掙脫他僵硬的雙臂,轉身,詫異的望著他,“為卿,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你也覺得我跟安辰羽不配?”他垂著頭,目光糾結的與她碰撞,裴然試著想讀懂點什麼,卻發現無果,為卿的臉色不似方才的光彩照人,竟泛著冰涼,如此陌生的表情讓裴然無所適從。他忽然笑了,眼睛卻無動於衷,笑的頗為無奈,又十分勉強,“你讓我說什麼?”那一瞬裴然似乎明白了,心竟不由自主的縮痛,“對不起……”真的不知掉該說什麼才能讓他不難過,她窮儘所有詞彙,最終卻隻有“對不起”。陽光被窗欞篩出幾道細細的線條,為卿與她陷入了可怕的沉默,站在馥鬱的七裡香之間,她隻覺得難過,仿佛要是去特彆珍貴的珍寶了,眼圈竟不由自主的紅了。已經可以預料為卿會在下一秒轉身,大步的離開,然後她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光潔的額頭軟軟的發熱,裴然清醒過來,燕為卿正捧著她的腦袋,印下最深刻的一吻,吻著她的額頭。她仰著頭,怔然的望著他的喉結。努力的基礎一抹無所謂的微笑,身體竟有些虛弱,如果不抱他她,他害怕自己虛弱的站不穩。“為卿,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們說好的,要做最好的朋友。”她無奈的拍著她的後背。深深嗅了一口她發間的幽香,燕為卿微微彎著腰身,依舊緊緊抱著她,手臂的力度恰到好處,既讓她無法掙脫,又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的胸膛與她酥軟的豐盈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無法緊貼,這個真的需要莫大的毅力。“那麼,小然一定要幸福。”他淡淡的說。“……”裴然竟有些哽咽,完全不知道今天是燕為卿下定決心向她求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