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訂婚的是我表哥。為了順利出逃我連色相都出賣了。”他一臉委屈的望著她,似乎要期待點什麼?“色......色相。”“嗯,你嫌棄我麼?”“你,你說什麼?越說越亂,本來一肚子話都給你打岔了。”裴然忽然發現跟燕為卿認真交流是一件及其困難的事。“我聽說方知墨要結婚,所以馬不停蹄的趕來,在路上我就開始幻想你趴在我懷裡哭,我呢,不停的安慰你,然後上演一出俗套的劇情。”燕為卿開始胡言亂語,心底卻是暗暗驚詫,小然大相徑庭的反應,到底是受了多少苦?“......”“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要試試趴在我身上哭的感覺,其實很不錯,你摸摸。”他笑著拍拍自己的胸膛,嘴上調戲著,眼底滿滿都是焦灼。難道時間讓小然忘記他了......“為卿,你來看我和傑米,我們好開心,我的情況你比誰都了解,所以......”“所以不想耽誤我的大好前途,怕我後悔和一個單親媽媽談戀愛?我是那麼保守的人麼,我自己都不是處男。”他一臉無所謂。“其實我們都很了解一種狀況......”“什麼狀況?”“隻有做朋友我們才會一輩子不分開。”“......”“直到現在你還不肯親口告訴我你叫費列.卡洛斯?”燕為卿在聽清“卡洛斯”三個字時陽光的神情悄悄閃過冷漠,“我討厭這三個字,它讓我沒法娶你。”“看看吧,既然清除沒法娶我,所以,以後不要再亂開玩笑。”“難道愛情必須要結婚證才有效,還是你怕我騙財騙色?那我把銀行卡都交給你好了。”兩個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跟結婚證有什麼關係。彼此親密無間,閒暇聊天,畫畫,分享開心與憂愁或者探索彼此的身體,享受性愛,為什麼非要一張破紙?“有時候愛情就是這麼俗,需要一種名分,這是一個現實的世界,不是浪擊天涯的江湖。你才華橫溢,不喜羈絆,但你知道麼,承諾就是人生最沉重的羈絆,‘在一起’三個字不是你能負擔的。”“......”燕為卿的眉宇幾不可查的輕蹙,眼神越來越意味不明,“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是玩玩。這次千方百計逃出來也是我最後一次追求你的機會。”“為卿。”“好,要不我先來個自我介紹。我呢,不能說是什麼好男人,可是準備做裴然的好男人。從前的生活很規律,熱愛健身,美術,鋼琴以及最新的終端技術,每隔兩三個月會與健康的女人在公平自願的原則下發生一次性關係,至今未有女友,在追求你的近六個月內我沒根任何女人上床。並保證無論多少年後都不會有女人領著孩子上門認我做爸爸。當然我也很有貞操觀念,在與你確立正式關係後一定潔身自好。”他聳了聳肩,眼神格外清亮的凝視她,這是他褪去玩世不恭,轉而非常認真時的態度,不允許彆人回避。為什麼感覺頭有點暈,裴然撫了撫額,沉思。覺著還是不要跟他認真談話比較好,認真談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緣起緣滅應有時Chapter81裴然從書畫聯盟一年一度的會議室中走出,中途給賀老師打了一個致謝電話。新作品在賀之蓉舉辦的新秀賽中榮獲第一,獎金足足有五萬元,如此一路過關斬將的勢頭,連續擊敗了好幾個年逾四五十的老前輩,為此不少人大呼後生可畏,同時也不忘恭維賀之蓉慧眼識菁。這樣的好成績讓娟子舍下男朋友千裡奔過來為她慶祝,可惜酒喝到一半人就開始發瘋,抱著裴然大哭,一會唱歌一會又要要簽名。那天晚上裴然不得不與燕為卿合力,將醉的不省人事的娟子運輸回家,次日,風塵仆仆的百裡曄就出現在大門口一邊道謝一邊將若無其事的女友打包帶走。據說娟子已經是某知名雜誌社編輯,位高權重的同時也注定她今生再也不能遲到的命運。五萬元對裴然而言雖算不上巨款這麼嚴重,可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原來她真的可以靠畫畫換取安逸的生活,為傑米的未來存夠物質基礎。燕為卿覺得時機成熟,必須趁熱打鐵,在與裴然仔細商議後決定舉辦一場專屬畫展,裴然當然感激涕零,好事成雙,據說有位紡織工業的老板非常看好她的前景,願意長期合作。辦公室一隅,電話裡傳來中年男子諂媚的聲音,“安總,您吩咐的事我都辦妥了。”“嗯,辛苦了錢老板。”安辰羽的注意力似乎都在文件上。“嘿嘿,能為安總做事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那個裴小姐對我提出的合作方案很滿意,她真的很有才華哦,被您這麼一捧,肯定大紅大紫。”“你還蠻有眼光的。”雖然對方的聲音很聒噪,但就這句聽起來還不錯,讓安辰羽心情大好。剛剛有些放鬆的表情隨著一封郵件的打開立刻陰雲密布,他揉了揉太陽穴,這是最權威的醫師了,連他都百分百的肯定曾小姐要死了......望著日漸凋零的母親,安辰羽就算忙的再喘不過氣也從沒停下尋訪各地名醫的腳步,哪怕是冷血無情的父親不止一次的勸他死心,事實上他無法死心,即使是為了一口氣,他也要證明自己的血,至少比父親的熱。這段時間真正到了有病亂投醫的地步,連民間偏方也不放過,畢竟又希望總比沒希望好,能試試的東西就試試吧。比起手忙腳亂的安辰羽,安夫人反而比任何人都看得開,不顧醫生勸阻,堅持搬回景盛島,每日安坐在花園裡半睡半醒的凝視著玩耍的傑米就是她最大的娛樂。她不想讓這為數不多的日子裡充滿著各種慘無人道的治療,更不願意為了化療剃掉美麗的頭發,隻讓醫生開大量止痛藥,活一天是一天。隨著方知墨這個頭號對手的日趨強大,饒是再自信,安辰羽背地裡也感到一絲吃力,公司的形勢隨著競爭的白熱化越來越複雜,忙的他連傑米也顧不上見一麵,整整一個星期傑米都在叨念眼鏡爸爸去哪裡了。眼鏡爸爸特指安辰羽,起因是傑米經常看到他戴一副防輻射眼鏡抱著電腦,而燕為卿從來不戴。好在眼鏡爸爸總會百忙之中托陸藝送來精美的小禮物,都是出差時買的,總能哄得傑米心花怒放,把所有不開心的事情立刻拋諸腦後。裴然無權乾涉,傑米有權利享受父愛,那與她無關。“少夫......呃,裴小姐!”陸藝從旋轉門裡冒出來,笑容可掬。“咦?你怎麼在這?”裴然略微驚訝。“我打電話問過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