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她還不承認非說我眼花。我就想這個東西千萬不能讓爸爸發現。誰知她今天又戴在脖子上。”安嘉穎似乎發現了什麼,也隱隱不安,但又不確定,“辰羽,要不你幫我查一下媽媽的電腦,那裡麵有古怪,一大堆奇怪的老照片,都是媽媽大學時和同學的合影,你知道我五百度近視,當時沒看清,以為摟著她的那個男人是爸爸,可她硬是把我趕走,如果真是爸爸,她能那麼害怕我看麼?”“……”掌心的肌肉一寸一寸收緊,幾乎要被堅硬的飾品穿透。胸膛裡傳來劇烈的跳動,那一瞬安辰羽感覺麵前擺放了潘多拉的盒子,讓人不得不去打開,然而打開將是天翻地覆!!……緣起緣滅應有時Chapter79潘多拉的盒子最終還是沒有被打開。或許是曾小姐醒來了,喊著自己的吊墜不見了也或許是他根本沒勇氣。安辰羽一個人離開醫院,有些秘密就讓它隨著曾小姐一同消失在這個世界吧。他抱著傑米的時候不禁又想起裴然,真是個壞丫頭。跟裴然初識的那段時光還真是荒唐,太自信,自信她一定會愛上自己。卻一次又一次被她打敗,甚至爭風吃醋,那時的他不斷的否認,不斷的求證,需要證明裴然對他還是在意的,甚至會故意與彆的女人親熱,隻是不爭氣的目光還是會偷偷溜到她的臉上,可惜自始至終她都不會有絲毫反應,更令人氣憤的是她眼底還若隱若現一絲慶幸的光,安辰羽徹底敗了。最後一次跟彆的女人在她麵前演完戲後安辰羽就意識到自己居然幼稚的在做十幾歲小男生才玩的感情手段,強烈不恥,這種方法往往憤怒的人隻會是自己,他覺得自己變成了唱獨角戲的笨蛋,心中期待的唯一的觀眾意興闌珊,漠然。“傑米,你說爸爸該怎麼樣把媽咪留住呢,她可真是個油鹽不進的壞女人。”摸著傑米的小腦袋,安辰羽自言自語,可惜傑米不理他,正昏昏欲睡。他已經對她很好了,處處忍讓,以此平息她心中的怨憤,隻是遲遲得不到他期待的回應。沒關係,他還有足夠的耐心等,等著她接受的那一天,前提是,裴然,彆再背叛哦,更不要讓我對你的好失去意義。文妍望著對麵的女子,眸光很柔和的梭巡在她安然的神態之間,那裡麵藏著疲憊。這個女人的確很漂亮,烏黑的頭發,潔白的肌膚,嫣紅的唇,好像小時候看的童話故事裡的白雪公主。文妍低頭輕輕抿了口果汁,目光落在裴然一動不動的手背上,白淨剔透的肌膚裡血管清湛湛的藍色,細細的,這個女人連最微小的細節都生得如此精致,怪不得知墨那麼迷戀她。她說服自己知墨迷戀的隻是裴然的外貌,並一直深信不疑。裴然看了下時間,“文小姐,我還有事,告辭了。”“等一下。”“……”裴然想不通文妍與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麼,聊聊知墨。”裴然低頭沉默了下,笑著道,“文小姐,你是個氣度乃至修養都很上乘的閨秀…………誰都有故事,追究的太明白會讓自己不幸福。”“你彆誤會,我不是以一個未婚妻的身份來興師問罪,隻是……”“隻是什麼?”“以一個同樣愛她的女人身份思考如何讓他不再難過。”“你會成為一個好妻子。”有什麼東西隨著脫口而出的話語砸在心口,裴然幾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心。她想恨他,卻發現弄不清到底誰該恨誰。“好妻子是男人定的不是女人。”“……”“就算我洗手為他做羹湯,生兒育女,他不愛我,我就什麼也不是。而你,就算把他傷的體無完膚,可他愛你,你就是他唯一的天使……在愛的人麵前,我們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卑躬屈膝,進退兩難,在愛我們的人麵前,我們又是同樣的殘忍,不痛不癢。”“你想讓我做什麼?”“我想的你做不到,你能讓知墨開心麼?”“是,我沒辦法哄他開心,真的,我沒那麼大方也沒那麼偉大。”她自己都快死了,憑什麼還要哄他開心。“你可以的,我不知道你過去受過什麼苦,但知墨受的苦並不比你少。”“是麼,原來痛苦可以拿出來稱量……”可她的痛苦是拿不出來的,如果可以,早就被她狠狠扔進深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三年前你們原本可以在一起的,現在也許正在某個國家生兒育女,幸福生活。當時要不是阿喬……”真的,這次她鼓起勇氣想把一切說出口,就當是為了知墨挽留裴然吧。“對不起我還有事。”裴然猛的站起身,在文妍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衝了出去,顫抖的攔了輛出租車,鑽進去,無視著急跑出來的文妍。她緊緊地環著肩膀蜷縮在車裡,彆說了,求求你們彆說了……五個小時前“你還恨我麼?”曾柔倚著厚厚的靠枕,虛弱的望著她。難以置信,眼前這個形同枯槁的黃臉女人就是從前水潤飽滿的貴婦安夫人!裴然的心顫了顫,大約是因為死亡麵前人人平等吧,是的,這世上沒有比死亡更平等的事情了。“不很。”怎麼可能不恨呢,如果沒有她從中作梗,知墨也許早就帶著她離開了,這七年所發生的事情也許就不存在,可她無法對一個將死的人說恨。曾柔笑了笑,眼睛澄澈的很,麵對如此牽強的回答卻也不拆穿,“我這麼冒昧的請你過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也謝謝你給我們安家生了那麼可愛的孫子。”“……”麵對這麼客氣的安夫人,裴然隻覺得不安。“回到知墨身邊吧,這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和愛的人在一起。”曾柔緩緩的說,沒有在意裴然驚訝的表情。如果七年前她錯了,那麼七年後她努力的補償還不行麼!那天,曾柔把所有的下人都趕走,偌大的病房裡與裴然對麵而坐,她一邊落淚一邊敘述,她說,要給裴然先講一個故事,並請求她為這個故事保密。裴然不想聽,可曾柔那雙渴望的眼讓人無法拒絕。曾柔說自己已經快死了,而且還是不得好死,所以請裴然不要再怨恨。而裴然確實也沒有埋怨過她一句,這個女孩教養不錯。曾柔說她曾經愛過一男人,愛的很自私,仗著那個男人對她的愛,更是無法無天。她從小沒吃過苦,向來豐衣足食,打心眼裡就特彆喜歡錢,感覺有了錢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誰都得看你臉色做事,更彆提那些醃小人,做壞事之前都得再三掂量。可是木川沒有錢啊,她隻能選擇安嘯鶴。反正安嘯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