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要騙過方知墨,安辰羽也的確下了血本,幾乎可以達到了自傷八百,損敵一千的地步。如果這個案子輸了,他也脫不了一敗塗地的下場。他從不懷疑方知墨的精算水準,以至於da研發案裡百分之七十的數據都是真的,是king裡麵的分支。這種瘋狂的冒險舉動不是正常的商人會有的,那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和多麼大的自信。偌大的會議室似乎要隨著地球開始旋轉,旋轉的令人頭暈目眩,周圍所有的景物都開始朦朧,連陸藝精彩絕倫的講演似乎都被隔絕在世界的另一端,可方知墨偏偏看清了對麵的安辰羽,正露出絕勝前陰鷙的微笑,像一隻勝券在握的猛獸,撲向了他無辜的小然……河蚌相爭,漁翁得利,馳信老頭萬萬沒想到這樣巨額的利潤有一天會毫無征兆的當頭砸來,可以說他這次賺的倍數是以往的乘以十。東啟隻分到了五分之一,可即便如此,在不虧本的基礎上,安辰羽,還是下了狠心與方知墨一較高下。終其原因,方知墨還是比他嫩一些。還有一個原因,其實他也很擅長這些有趣的數據,並不一定要靠精算師與估算師才行。整個king方案,每一項都是安辰羽親手打理出的,他從不新人那些追隨多年的老將,以為金錢可以買到一切。塵埃落定,中天朝東啟靠攏無可厚非,然而令人最意想不到的是原何新居然也朝東啟靠攏,這無疑放方知墨雪上加霜。雖然他蒼白的臉色因為驚人的內斂而看不出太大的波動,但心臟卻已怒火熊熊,懾人的星眸瞪像老奸巨猾的原何新。原何新自知理虧,惶惶低下頭。其實靠攏東啟的原何新沒有半分好處,隻是他被安辰羽抓住了把柄,迫不得已。安辰羽曾經笑著說,他十八歲的時候就在哥倫比亞玩“軍火”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場麵沒經曆過,難免要聽聞一些傳說,比如當今某某大鱷,是如何“白手”起家的。原何新虎軀一震,當場愣在原地,他做夢也想不到這種陳年舊事還會被人挖出來。的確,原何新是靠販毒,走私軍火起家,最後竟好命的拜托陰暗的藤蔓,洗黑走上正道。但凡當年與他有接觸的黑道都對此耿耿於懷,一旦發現原何新就是當年的那個人,恐怕事情就要麻煩了,然而最麻煩的是安辰羽竟掌握了他所有的犯罪證據,揚言哪天保管不好,可能會摟在警察局,那就不好辦咯……原何新癱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聽從田菲菲的建議,與安辰羽認識,招惹了這個惡魔。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成了點綴,整個空間隻剩下他與安辰羽,連馳信老頭抱歉的話語也沒聽進去,過了很久很久,萬籟俱靜,終究還是年輕氣盛,他怒不可遏的竄上前揪起暗暗地衣襟。“原來你從一開始就設計好了!!”“是又如何?”“我不在乎一無所有,你也彆得意,就算我什麼都誒有,小然也不會愛你!”“那又如何?”安辰羽淡淡的冷哼,平靜的眼底卻分明閃過怒意,裴然的愛是他的軟肋。“不要打她的主意,也彆想碰她一分一毫,除非我死了。”猛然推開方知墨,安辰羽喘著氣正了正領帶,冷笑道,“那麼,你們就好好相愛,讓我看看這份愛情究竟有多偉大。”說罷,冷漠的轉身,揚長而去,直到走進了沒有第三者在場的電梯,他的憤怒才赫然爆發,眼睛都氣紅了,震怒的拳頭狠狠的砸在堅硬的鐵壁上。陸藝歎了口氣,搖搖頭。他一直坐在會議室,連天黑都沒有察覺,小然來過一個短信大意是問他會議結束了沒,她很懂事,知道不改騷擾男人的時候絕不騷擾,但又克製不住想念,怯怯的發來一個短信。鈴聲響起,方知墨玩玩沒想到居然是文海的,他的聲音與平常無異,卻道,“男人的戰場從來據隻有輸和贏兩種結果,又熱你負責贏就有人要負責輸。如果年輕的時候不跌倒幾次,等到年紀大了,力氣有限的時候再跌倒,這輩子基本算是爬不起來了。”“……”方知墨怔然,這是文伯第一次如此語重心長的與他說話,而且聽他華中的意思是早就預料到這一切,卻從未告訴他。以文海的道行,就算猜不出安辰羽這隻小狐狸想乾什麼也能嗅出其中的貓膩。不過他不會參與年輕人的戰場,這些人都是未來接替他們的優秀接班人,不經錘煉將永遠無法綻放奪目的光彩。就像安老爺那隻老狐狸一樣,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而正有破產危機,卻絲毫不為所動。“知墨,我對你的重視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回來吧,我會好好栽培你,阿喬和孩子都在等你。“孩子?”方知墨一頭霧水。“已經兩個月了,再有七個月你就可以當爸爸了。”如同一堵高聳如雲的牆轟然倒塌,震的天地顫抖!方知墨幾乎是從座位上彈起,孩子!怎麼可能!他哪有孩子?兩個月,兩個月,等等,這個怎麼計算……他困頓的大腦飛速運轉兩個月以前的事,兩個月以前他早就回國了,自從見到小然後基本就沒和彆的女人發生關係,連基本的生理渴求都降低了。除了在國外那段無所依靠的日子,出於孤獨與思念,在阿喬的一再引誘下,他曾與她發生過一兩次關係,不過因為尊重她,他還是把心裡話說出,希望兩人是朋友,他會把她當妹妹愛護的。兩個月前他究竟坐過什麼?猶記得那天小然從他的公寓哭著跑走,他關上門,雖然一直說無所謂,不要就不要,可是等她的淡淡體香一消失,心頭強行壓抑的渴望便如洪水泄閘一般狂奔,積累了三年的渴求,讓他在快要得到的時候又飛快失去,他幾乎要瘋了,隻能不停的喝酒,企圖麻痹自己,就連醉的不醒人事,還死死捏著小然的一張照片,竟在如夢似幻的想象中想入非非。那天身體很滿足,他一度以為是自己自慰的,熟料睜開眼阿喬正坐在床邊喊他起來喝蜂蜜水。當時他很驚慌,急忙問她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的兩頰始終掛著紅暈,低頭不語,方知墨沒有辦法,隻好單刀直入的發問,兩人有沒有發生什麼?在他的一再逼問下,阿喬起初不承認,可方知墨也不是好騙的,當場要檢查她脖子一下有沒有吻痕,這才逼得阿喬承認。因為他喝醉的樣子很可愛,色迷迷的捏著裴然的照片讓她產生了戲弄的想法,便隨著他的喊聲答應,裝作是裴然,然後他就很激動的撲了過來。當時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他早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對於阿喬誇張的敘述方知墨真的一點映像都沒有,他隻記得自己醉了,醉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