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自己在裴然麵前有權利高高在上!當她豐衣足食趴在安辰羽懷中享受上流生時,知墨與她正住在陳舊的公寓。當她意氣風發與安辰羽恩恩愛愛時,知墨與她正在大排檔裡吃最簡陋的食物。憑什麼現在知墨有錢了,她又想吃回頭草?憑什麼好男人都讓她給占了?裴然一直都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所以讀懂了阿喬潛在的心裡話,其實並不難懂,所有的一切都被她寫在眼睛裡了。纖細的手指緩緩的描繪著杯身線條簡潔的花瓣,良久,裴然才輕輕道,“因為我怕痛。我的心千瘡百孔,一直都很痛,每次來不及愈合就又會流血。我知道知墨受苦了,他的每一道疤痕都會讓我心口的傷變深變大,我不想知道那個可怕的三年,那除了增加我的傷痛不會讓知墨受過的苦少一點,不是麼?”“痛?彆開玩笑了,你現在站起來告訴全世界你是安辰羽的老婆,看看會有多多少女人嫉妒的發瘋。”阿喬顯然不信,這分明就是無稽之談。如果不是方知墨,恐怕連她也難以抵擋那樣男子的誘惑。“我想……你愛知墨不夠深吧,如果你用心愛一個人就會明白。你愛的這個人與貧窮、醜陋、美貌、愚鈍、聰明等等因素沒有關係,你隻是愛他,非常簡單的愛。”安橋難以置信的瞪著裴然,有那麼一刻,她竟被她眼眸裡的那種祥和的光芒震懾,不禁眼瞳晃動,心底有絲氣開始漏了。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端莊的姿態,阿喬譏笑道,“你是莎士比亞嘛?你知道你在這個社會談論這種傳說叫做什麼‘純愛’的愛情觀有多麼的不可理喻?你肯定是傻子或者是瘋子,我瞧不起你的愛情觀。這個社會上也不會有第二個瘋子認同你!”“這種愛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沒有試過怎知它有多麼好?隻是我希望你……不要在知墨身上嘗試,除了我,他不會愛上任何女人。”“嗬嗬,你還真能掰,對自己未免也太自信了點。”顯然阿喬被裴然的自信逗樂了,嘴上笑著,可是無論怎麼使勁,心裡竟笑不出。“你錯了,其實我一點也不自信,我很自卑,隻是……我相信知墨勝過一切。”麵對阿喬的嘲諷,裴然的眼眸始終祥和的讓人不敢妄動,阿喬倏然握緊了手心,胸口有些窒悶,譏諷的笑容不知何時早已凝結唇畔,兩個人默默對視。“你有沒有想過你所謂的純愛要讓一個注定當王子的男人陪你一起潦倒!他本該是天之驕子卻因為你惹上安辰羽,他本來應該是文伯集康集團人人心知肚明的接班人卻因為你要多花幾十年苦苦奮鬥。”下午的競標會雖然知墨會贏,但他為了贏付出的太多,甚至造成了隻能贏不能輸的局麵,一旦輸了,一切歸零。這都是裴然害的,裴然迷失了方知墨的心智,讓他無時無刻不像一直備戰的驗收,攻擊另一頭侵犯他心頭肉的野獸。知墨很累,累的讓外人時常擔心他會暈過去,可他中了裴然的毒,哪怕是徘徊在死亡的邊沿也不自覺,心甘情願的沉淪。如果沒有裴然該多好,知墨就會和她結婚,文伯也會因此而開心,開心的擁有一個夢寐以求的兒子,馬上還要又能夠有一個可愛的孫子。這一切都是因為裴然,為什麼她不乖乖的呆在安辰羽的金色城堡裡永遠不出來!清澈的眼眸聽見“王子”兩個字時微微染上一層恍惚,裴然抬眸道,“他的確是王子,很多時候我竟會不自覺的相信前世今生,我常想他本該生在一個富可敵國的豪門世家,本該備受榮寵,可是經過三生石的時候遇到了我,可憐我今生的不幸,所以把自己的命運改了,他無怨無悔陪我走這一場輪回……”有淚光在她美的驚人的眼眸裡閃爍。明明知道這很荒謬,可是那瞬間阿喬竟該死的迷惘了,心裡某個角落為“陪我走一場輪回”而震顫不已,不,她不相信這世上果真有如此純粹的女子,這是一個現實的社會,不是通話更不是神話!半響,她聽見自己生硬的冷笑,“作為女人我真想提醒你一下,男人喜歡裝單純可不會喜歡真單純的傻子,趁著還有機會抓緊安辰羽,讓下半輩子幸福安康吧。”說著,悄悄顫抖的手緊緊的抓起包包,不知怎麼了,阿喬忽然感覺今天沒心情跟裴然談懷孕的事,文伯也說了,等下午的競標會一結束再告訴裴然真想,屆時一切不可更改的都將更改。阿喬不明白文伯是什麼意思,感覺他的眼眸裡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篤定,以他的眼光與手段,的確不可能放方知墨遠走高飛,可是讓他與裴然這個外人結婚又太荒謬,畢竟集康集團是文伯一生的新學。所以阿喬市場覺著文伯這個老狐狸在等待什麼,等待一個恰好到好處的時機,將她與方知墨湊成一對。沒辦法,這就是一個金錢權欲縱橫的世界,沒有關係的局外人注定要出局,裴然,你自求多福,如果還識時務就回去找安辰羽認錯,乖乖做安夫人。望著阿喬遠去的背影,裴然姣好的眉淡淡蹙起,不是很喜歡自己被他人時刻模仿。阿喬今天穿著過膝蓋的長裙,樣式有些眼熟,記得家裡的衣櫥有一件,目光定在她飛揚的長發上,竟有種自己與她重疊的幻境……咖啡廳的老板望著稀疏的兩個客人又走了一個,聳了聳肩對裴然微笑,手指按下唱片,傳來一個老牌歌手的輕聲哼唱,有種洗儘滄桑,黯然靜坐紅塵裡的淡淡憂傷……讓軟弱的我們懂得殘忍狠狠麵對人生每次寒冷依依不舍的愛過的人往往有緣沒有份誰把誰真的當真誰為誰心疼誰是唯一誰的人傷痕累累的天真的靈魂早已不承認還有什麼神裴然淺淺呢喃:誰把誰真的當真?誰為誰心疼?誰是唯一誰的人?時光竟也模糊了,讓她快分不清自己正置身何方,是前世今生還是三年前,三年後?老家的太陽頗好,天再冷也曬的人暖烘烘的,裴然撥通電話時阿婆正在煮山楂醬,笑眯眯告訴她,可香甜了,還帶著點酸味,連老貓都愛吃。盼著小然啥時候回去,她就天天煮給她吃。“阿婆,老將的房子還好嘛?”“好的很呢,我前天還找了泥瓦匠換了鐵做的大門。”“那一定要很多錢吧,我給你打到卡裡。”“不貴不貴,是你李叔廠裡廢棄的,很便宜的賣給我,照顧我這個老人家。”“阿婆,過段時間我要和知墨出國了,你可千萬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一聽房東小姐要走了,阿婆竟老淚縱橫,“房東小姐,你要出國啦,也好,和丈夫天南海北的跑多快樂,不像我……”“阿婆你彆難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