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濫交,我就喜歡女人,個個都比你強!我還特擅長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有膽子就學我在外麵勾男人,勾一個我廢一個,至於你,我們床上再較量!”裴然一張俏麗的小臉被他邪惡冰冷的語氣衝的有紅又白,對於這種無恥到極點的人,她實在想不出更惡毒的形容詞了。他似乎很受傷,竟不由分說追上來,裴然聽見他追來的腳步立刻拔足狂奔,安辰羽長手長腳,幾乎沒費多大勁就揪住了裴然的肩膀,將她狠狠扯進懷裡,動作快的裴然隻覺著自己像個陀螺,被人轉了一圈,一頭栽倒,恍惚中看到安辰羽眼圈都紅了,不過他不給她仔細看的機會,憤怒的唇帶著滾燙的溫度迅速的壓住了她那張紅潤如水的小嘴,就這樣安靜的緊緊相貼,仿佛要到地老天荒,再也不分開。她試著掙紮,兩隻手拚命扒他捧住自己腦袋的大手,就像一隻被門板卡住腦袋的小貓,怎麼扭動也救不出遭殃的頭顱,他的手溫熱而有力,卡的她有些難受……空氣來一絲一絲的抽離,裴然感到了窒息的威脅,驚恐的捶打他的肩膀,無奈腦袋像是被鐵箍住了,看上去很滑稽卻讓人笑不出,她痛的眼圈發紅,留著淚發出嗚咽。雙腳隨著越來越稀薄的揚起開始發軟,她無力的垂下身子,安辰羽卻緊緊攬著她的腰肢,將她固定在懷裡,濕熱的氣流從他有些不穩的喘息裡溢出,擦過她的臉頰,粉頸,他使勁抱著她,就像所有正常擁抱的男女一樣,在這場地獄一般的婚姻裡,他葬送了裴然的幸福,又何嘗未葬送了自己……晚宴如期舉行,在萬人眼中,誰也看不出安家與文海麵和心不合,他們宛如道行極高的狐狸,舉止得體,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拿捏的滴水不露,互相恭維,把酒言歡,唯一缺少的便是追憶往事……裴然從未見過安老爺如此高興,他喝了很多,以至於後來酩酊大醉,安辰羽說他父親這一生縱橫商戰,醉倒的次數用五根手指數的清。小輩們除了要畢恭畢敬聆聽長輩訓誡還要拿好顏色,適時敬酒,著這個陌生的環境裡,裴然見識到了方知墨從未在她麵前流露過的一麵,他就像老狐狸帶領下的一隻小狐狸,明明內心比任何人都憎恨安家,卻能笑如春風,得體的衣著,得體的話語,讓所有人挑不出毛病,連安老爺也暗暗的驚訝,還真讓文海這老東西撿到了寶貝。那樣完美的交際手段惹人注目卻又無時無刻不透出淡淡的低調,總能在關鍵時刻掩藏鋒芒,席間文海不時流露讚許的微笑,頗有點示威的意思向安老爺含蓄的炫耀了自己的得意門徒。不過安老爺不以為意,再優秀有什麼用,又不是親生的。文海這輩子倒黴就倒黴在沒有兒子,而他不同,他有兒子,而且還那麼優秀……似乎沒有注意到一直默默陪在安老爺身邊的安夫人。曾柔在方知墨出現那一瞬,纖細的高跟竟猝不及防崴了一下,幸虧身後有隻手適時的扶了她一把才避免出醜。儘管她的演技很好,不過小腿還是藏不住的隱隱發抖,她的眼眸裡極力的壓抑著什麼,似乎十分害怕這份壓抑一個克製不好,宣泄而出,屆時將會引發難以預料的災難……方知墨……她從未這麼害怕過方知墨,三年了,這個孩子長大了很多,輪廓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有了男人的剛毅,他穿著混搭的雙色T恤,解百的立領從領的黑色襯衫裡露出,簡潔,優雅,卻又那麼的熟悉。不知何時,她竟恍惚冒出一句,“方先生的衣著很有品味……”方知墨含笑表謝,文海卻不緊不慢道了一句,“這衣服是我送給他的,總感覺這孩子穿什麼都好看。”熱鬨的宴席忽然冷場了數秒,連安辰羽也隱隱感覺不對勁。曾柔藏在桌下的手開始發抖。該休息的休息去了,該醉的醉了,月色裡有一個女人,雍容不再,連嘴唇都是慘白的,她望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丈夫,忽然鼓起勇氣,推門離開,腳步很急卻又那麼輕,仿佛怕被人看見一般。直到確定不會有人發現的那一刻,曾柔眼睛裡有淚光滾動,怔怔的站在隱秘的後花園,而文海正沏了一壺好茶,坐在搖椅上看漫天繁星,眼角透著說不出的滄桑,這一刻他看上很蒼老,任誰也想象不到他年強的時候究竟有多麼的俊美,讓多少女人流淚……“阿良……不要逼我……”曾柔臉上掛著淚,喊出了這個陌生了幾十年的字眼,她捂著嘴,努力的壓抑苦其,但怕被人發現。文海從容轉過頭,深邃如海的眼眸淡淡的望著她。她說,阿良,不要逼我!!嘴角溢出清淺笑意,文海溫和有禮道,“安夫人,這麼晚了你不去休息跑到我這裡不大好吧……”話還沒有說完,曾柔忽然失控的箭步上前抱住他的腰,低低的哭出聲,可惜隻有一秒就被文海推了出去。“安夫人似乎有點失控?”“你是故意給方知墨穿那件衣服的,對不對?”“算是吧,難道你沒發現那個孩子穿的很好看。”曾柔的臉色刷白刷白,一動也不動。“難道他讓你想起了老三?嗬嗬,像您這樣的貴人怎麼會記得老三呢?”“彆說了……”她幾乎是虛弱的哀求,過往種種,罪孽無數,她從未怕過,可老三卻是她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魘。“如果你真的想起他,多半也是在後悔自己有眼無珠吧,千挑萬選,到底哪個男人才是最有權勢的呢?是開著奧迪的大經理還是騎著單車的窮學生?可是貌似安夫人選錯了,騎單車的那個才是真正的王子……”老三叫泰木川,逃跑的王子,前石油大王的三少爺。可惜有眼無珠,看上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而愛慕虛榮的女人同樣有眼無珠,錯過了王子……如果不是老三一生癡情,沒有一筆風流債,如果他不是變成了皚皚白骨,文海一定會帶方知墨去做親子鑒定,可是他知道這不可能,老三與他同進同出那麼多年,沒有任何女人……心口像是被一刀一刀的劃著,曾柔睜大了儲滿眼淚的美眸,用顫抖的聲音說,“阿良,我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我沒有……”說著,一陣暈眩襲來,她竟無力的癱倒,直到文海將她從地上扶起,放在了躺椅上,她哭的很凶,像虔誠的教徒跪在上地麵前懺悔,不停呢喃,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好端端吃了一次飯,安夫人竟生病了,好在李醫生及時過來檢查,隻說受刺激過度,胸口積鬱,需要調理。吃了點藥,修養了三天,她的臉色才恢複正常,為了不讓安辰羽擔心,曾柔便和安老爺提前回法國了。馳信執行官已經蒞臨t市,安辰羽和方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