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袋的時候,方知墨剛好從浴室走出,他穿著白色的毛巾質地的浴袍,襯的小麥色的肌膚驚人的美麗,胸膛處微微敞開,讓裴然彆過臉不敢直視。“要走?”“嗯。”這裡是標準的單身漢公寓,隻有一間超級大臥室,沒有客房,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你真的不想留下……”他雍容的邁步靠近,身體隻需下傾一些,就可靠近她的臉,男性的陽剛混雜著侵略的氣息讓她十分不安。突然感到害怕,她緊張的聳起小小的肩膀,一步一步後退,最後竟貼在了厚重的門上。“你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會不懂什麼意思吧?都跟我進來了,還裝什麼欲拒還迎……”他的聲音很溫柔,表情也很溫柔,說出的話卻帶著刺。裴然愣住。當男子的手指開始玩弄她胸前的綿軟時,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爆炸。她看到哥哥的表情時那麼的陌生,仿佛不該出現在今生今世,她看著他將自己的T恤掀起,大手伸進文胸裡……“你不是哥哥吧……”她的眼眸那樣的迷惑,仿佛正在被寫完的身體不是自己的。方知墨的手指一頓,抬起眼眸。又是這種該死的眼神,她運用的愈發爐火純青了,這該死的無辜,這該死的嬌屈,總是在他想狠心的時候出現,不斷奴役他早已冰冷的靈魂,讓他欲罷不能。她喜歡被哥哥愛撫,喜歡被哥哥保護,隻是,隻是沒想過哥哥突然間的溫柔僅僅是為了跟她上床。她迷茫的眼眸望著方知墨,淩亂的上身一動也不動,像刀一樣淩遲著男子的身心。索然無味的停下動作,他右手百無聊賴的搭在裴然身後的門上,輕輕嗅了嗅她唇上好聞的味道,沙啞道,“不喜歡就說啊,我不會強迫你,你可以推開我,離開這裡,再也不見我,我絕對不去打擾你……”再也不見他?可以麼?她能割舍這刻骨銘心的痛麼?他是那樣的精明,那樣的歹毒,準確的掌握了她所有的心理波動,玩弄於鼓掌之間,誘惑著她,對她溫柔一點,她就會高興的忘乎所以,再刺她一下,她就會痛的流淚不止。“哥……彆對我壞好不好?我知道我不好,可是我是小然啊,你不會傷害小然的對不對?”她柔嫩的唇在顫抖。讓方知墨冷硬的心在融化,鈍痛,是呀,傷害她,看她痛,他是不是就會真的好過,是不是就會忘記三年的相思三年的仇恨,忘記他乞討時遭遇的白眼,忘記他高燒露宿街頭的傷痛,忘記他站在暴風雨裡呼喊小然?“好,我對你好。難道我不溫柔麼,還是弄疼你了?又或者你愛上安辰羽了?”他彈了彈她的肩帶。平和的神情像一個從紅塵中走出的僧人,看頭所有悲歡離合。“你能像從前那樣抱一抱我麼?”她的眼眸很悲傷,方知墨愕然。氣氛突然變得僵硬,周圍死一般的寂靜,直到許久許久,他才牽起一抹笑意,是那種沒有達到眼底的勉強笑意,終於收攏手臂,像從前那樣將她護進懷裡,柔和的撫著她的青絲。喜歡他身體的味道,喜歡他剛剛好的溫度,裴然緩緩抬起雙手,輕輕的環著他的腰,一點一點用力,仿佛怕感受的太快這一切就會變成隨時醒來的夢。好在手心的溫度告訴她,這不是夢,這是真的,三年了,她又被哥哥抱進懷裡了。冰涼的粉頰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聆聽他沉重的心跳,男人身體特有的韌軟讓疲憊的她感到了久違的安寧。雙手穿過他的黑發,環緊他的頸項,讓她好好抱一抱此刻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哥哥吧……“哥,我不快樂,我一點也不快樂。”她輕輕的呢喃,努力踮起腳讓下巴擱在他的肩膀。“哦?安辰羽虧待了你了?”“我很想你,沒有人比你更疼我的……”她出神的呢喃。記憶裡哥哥最疼她,連媽媽都沒有那麼疼過她!她記得媽媽跟牌友二胡要好上了,買了甜甜的麻花給二胡的兒子,她哭著也要吃,媽媽便拿滕濤打她的手,罵她賠錢貨,賤男人造的孽種。哥哥知道後就去把二胡的兒子堵在巷子口打了一頓,搶走他手裡的麻花送給他,還拉著她的手幸災樂禍看沒了麻花躺在地上打滾的二胡兒子。“……”小然,不要對我這麼親昵,更不要這樣的依賴我。他的身體有些僵硬,擁住她的手忽然收緊,緊的讓她幾乎快要窒息。“我知道三年的時間改變了好多東西,小然也不完美了,不過哥哥依舊完美,女朋友也很完美,事業更完美……我好開心……”她眼底有淚光,卻倔強的揚起下巴望著天花板,硬是逼退了所有的濕意,“不管你有多麼的討厭我,我都會告訴你,其實我一直希望你幸福的。”有兩片唇堵住了她的嘴,似乎很害怕她說下去,害怕她擾亂他剛剛愈合的傷口。他的吻很用力,充滿了肉欲,幾乎要將她撕碎,裴然吃痛的悶哼出聲,出於本能的抬手抵擋,兩個人像古羅馬賽場的角鬥,推舉,拉扯,掙紮,直到方知墨的浴袍赫然鬆開,他才劇烈的喘息著鬆手,嘴角的微笑狂狷,邪美。男子充滿侵略威脅的反應豎立在她眼底,裴然卻異常安靜的望著他,她知道他要做什麼,也知道他隻是想發泄,卻放任自己沉迷在前世的記憶裡,知道看清他小腹上的疤痕,約有一指長,不,不止一道傷疤,在他肝臟附近的肌膚上也有,裴然渾身顫抖,三年,哥哥這三年究竟經曆過什麼?他急著扒開她的腿,很熟練,看得出做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他強迫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神,不去在意她的所有,隻要自己舒服就好,可是,最終,他還是顫抖了,還是看到了她的眼眸,他和三年前一樣沒用,靈魂早已被她奴役,哪怕被踐踏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討厭自己因為她而市場疼痛的心,討厭自己的忍讓,退步!方知墨憤恨的站起身,係好腰帶,冰冷的推開像木頭一樣的裴然,兀自走近我是,不一會抱出一床毯子,悶悶不樂的蜷進沙發蒙頭大睡,其實他睡不著的。但他還是要睡,因為他不想看見她,也不想和她說話。關門的聲音很輕很輕,方知墨身體一僵,忽然失控的掀開毯子,殃及了案幾上的玻璃器皿,碎了滿滿一地,小然走了,她整理了下衣裙悄悄的走了,走的時候用很小的動靜關沒,彷佛怕吵醒他。她明知道他專門騰出臥室是為了留她,可是依然走了……一個身無分文的人如何在三年內資產幾十億美金?首先,你要有高人好幾等的智商、過硬的專業知識,特彆的運氣以及強大的貴人。然後,你要有稀有的血型以及健康的內臟,它們都是錢。有錢卻沒有健康的人麵對這些隻能任你宰割。人體器官比毒品的利潤要大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