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辰羽發現不對勁了。若換做從前,小然早就濕了,他的手指功夫可是一等一的好,可現在他硬是忍著脹痛熬了半個小時,她依舊乾澀,這絕對不正常。試著推進去一點,她立即淒厲的慘叫出來,嚇得安辰羽趕緊退出,抱著她,又哄又親急道:“小然,告訴我怎麼回事,嗯?為什麼不濕了,還會痛?告訴我……”“……”淚水溢出眼眶,裴然攥緊了拳頭。安辰羽讓她聯想到冰冷的機械在她身體裡檢查的一幕,渾身如被萬蟻爬過,她隻有惡心與羞憤!下一刻,安辰羽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預料到了什麼,黑眸沉光森森,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一定是母親對裴然做過什麼,就算是傻子也猜到了,否則,小然不會無緣無故這樣的,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心理障礙!“放開我,彆讓我更恨你!”她抿著唇,無助的樣子惹人憐惜。“好,我放,馬上就放。不碰你還不行嘛……你看我的肩膀還在流血,這可是你咬的,今天你占了大便宜……”他耐著性子揭開裴然手腕上捆著的皮帶,將那兩隻還在顫抖的手腕捏在手心,輕輕按摩,忙不迭問:“還疼不疼?”“我媽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告訴我好嗎?其實她也沒什麼惡意,她很讚同我們在一起。”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裴然抽回自己的手腕,用力揉著太陽穴。低聲下氣了半天,小東西倒是鐵了心不理他,念在她生病的份上,安辰羽也懶得耍手段教訓她,冷哼一聲,心煩意亂,安辰羽沒有直接找曾柔而是怒不可遏的找了她的貼身奴才林管家!他叼著根煙,還玩著一把瑞士軍刀,“客客氣氣”把酒足飯飽後的林管家拖進太平間。“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安辰羽攥著軍刀往地上一戳,鋒利的金屬頓時與地磚擦出耀眼的火花,驚魂未定的林管家險些背過氣!“少爺饒命,少爺饒命,這不關我的事啊~~”林管家肥胖的大臉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看在從前我天天給你當馬騎的份上饒了我吧,嗚嗚,我真的沒有碰裴小姐一根手指,都是夫人她,她……”“最TM討厭人說話結結巴巴的,把舌頭捋直了再跟我講。”陰森的太平間傳來一陣拳打腳踢聲,不一會兒安靜下來了,又傳來一個男人捂著臉哭泣的哀號聲。大約用了一個小時,安辰羽氣急敗壞的從太平間竄出,直接撥通曾小姐的電話!林管家鼻青臉腫的跟著出來,屁顛屁顛抹著淚,“少爺,少爺……你可千萬彆說是我說的,嗚嗚……”弄清了裴然受的委屈,安辰羽真是火冒三丈,可一想到母親做這麼多還不是為了他,而且也多虧母親,否則他還不知道小然的身體已經糟糕成這樣。不過沒理由讓長輩給晚輩道歉,裴然隻不過是個女人,他斷不會讓自己的母親低聲下氣給一個女人賠不是。糾結半天,他賭氣的掛了母親電話,揚言再不許她插手自己的事,否則沒了孫子活該!這話也不知是威脅曾柔的還是詛咒他自己的!他便又去找小然,雖然心裡狠狠罵過,才不願跟條哈士奇一樣的低三下四,可每每看到裴然那張受儘委屈的小臉,心就被揪的生疼,之前的豪言壯語也忘的差不多,反正也沒人看見,他也就低三下四的替母親道歉了。裴然也有自己的打算,她一點也不傻,安辰羽肯低聲下氣已經是極限,兩邊的臉都被她抓破了,也沒還手,如果聰明的話就此為止。三天後就是跟哥哥一起出國的日子,裴然時刻不敢忘記,為了順利走完最後一步,她將所有的不甘埋藏,麵對安辰羽時總能擠出敷衍的笑,讓安辰羽覺得她可能是認命了。晚上她打電話給方知墨,謊稱跟娟子在一起。哥哥笑了,笑著說:“好好玩,玩吧。”然後掛了電話。裴然愣了好半天,沒反應過來。陸藝準時送來包裝精美的外賣,順便將醫院分配的盒飯帶走了。安辰羽總說醫院的飯難吃的要死,便也不準她吃,硬是叫了外賣,當然他這外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東西,深紫色的包裝袋上明顯刻著米其林字樣。T市的米其林餐廳就兩家,離這裡挺遠的,居然也給他打包了,裴然很難想像安辰羽究竟過的是怎樣的奢華生活,揮金如土,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安辰羽窩在沙發的一角看財經雜誌,茶幾上還放著一堆文件。慕容寒越經常造謠安辰羽左右腦可以分開用,互不相乾,玩起來像個花花公子,工作直來也不含糊。說起來真的很難相信,眼前這個經常混跡夜店酒吧的惡少還是有些手段的,在T市的鋒芒畢露,這可不是帝尚撐根撐的,知根知底的人都了解安辰羽自尊心極強,寧死也不肯讓他老子看笑話!安老爺子經常罵他是小畜生,揚言他不收收玩心,再多財產也給他敗了,還去做T市,我呸!我就豁出一個地區,等著看他破產!當然,令安老爺子失望了,他豁出去的T市不但沒有被安辰羽給搞破產,還成為一方翹楚。老頭子嘴上不屑,心裡倒也清明,最後又鬆手放了點資金給他,說:“搞吧,弄破產了你得賠。為此爺倆徹底鬨僵了,曾柔為此還長了不少白頭發,直罵老頭子是個老畜生!就不能誇兒子一句,他做的可比當年的你強一百倍!安老爺更加不屑了,呸,我是白手起家,他算個屁,含著老子的金湯匙出生的!“明天我得回家。”裴然終於試探著問。“嗯。”安辰羽簡單的答應。裴然鬆了一口氣,卻又聽他道:“什麼時候讓我這個妹夫見見大舅子?”可笑,方知墨那家夥毛都沒長齊,倒是好命的做了他的大舅子。“再……再給我幾天,讓我好好想一想。”她儘量違心的應諾。“好,一個星期夠不夠,記住,隻有一個星期。”安辰羽放下雜誌,津津有味的吃飯。“嗯。”一個星期後,鬼才會見你。裴然冷笑。安辰羽給了她一張名片,叫她明天務必去見心理醫生,這可是老熟人親力推薦的,據說手段很有一套。“我明天要工作,你敢不去小心我收拾你。”他將胡蘿卜扔進垃圾桶,然後雙豎著眉頭恐嚇裴然,“我天生就不吃這玩意,你可不許學我,敢剩飯的話就要你好看。”他從來都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咳咳推開房門,裴然一口氣沒上過來,咳的眼淚直流,滿屋煙霧繚繞,還有刺鼻的酒氣。頓時預感不妙,她飛快脫了鞋子衝進去,客廳空蕩蕩的,茶幾上還歪歪斜斜睡著幾隻空酒瓶。“方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