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才用儘了力氣,再次癱倒下來。嚴問端坐在地上緊緊摟著父親,嚴成又吐了兩遍,終於平息下來。室外驚濤駭浪,海風呼嘯,屋內倒是很靜,除去儀器運行的滴答聲就是雨浪洗刷玻璃窗的聲音。還不是時候。嚴成也伸手攬住嚴問端的脖子,在他背後輕輕拍,嘴中輕輕呢喃著:“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嚴問端抱著父親說:“沒關係的,爸。”嚴成搖搖頭,仍是說:“我不能死。”好在狂風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風雨散去,烏雲散去,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快艇也未被淹沒或是打散,依舊靜立在海麵上,隨著海浪一漂一泊。嚴成喊了聲:“問端。”嚴問端便起身,將父親抱起來,走到臥室。將父親安置好,他又去配了藥,拿著水一點點喂父親吃了。嚴問端給父親打上點滴,吃了藥嚴成便睡著過去。嚴問端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握著父親的手守著,同嚴成剛剛生病入院時一樣。一瓶點滴打完,嚴問端起身換點滴的時候嚴成醒了,說:“問端,我想解手。”“您等一下。”船上沒有尿壺,嚴問端想去找找有沒有大口的瓶子,又被嚴成叫住了:“你扶我去吧。”嚴問端將嚴成手上點滴拔了暫時封上,又俯身將父親抱了起來,一路到衛生間,嚴成將手掛在嚴問端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嚴問端看父親插著點滴針頭的左手無力地從大褲衩中掏出自己的陰莖,扶著陰莖,尿液淅淅瀝瀝地流出來。尿完之後嚴成歎了口氣,將陰莖放回去,說:“回去吧。”嚴問端又將父親攙回去,嚴成躺好之後說:“冷,拿床被子來。”嚴問端去找了被子給父親壓上,才又重新插好點滴。嚴成又闔上了眼,嚴問端看了看,從另一側鑽到被窩裡,在一旁摟緊父親。雖然雨後空氣清冷,但仍舊是夏天,嚴問端很快出了一身的汗,嚴成身上卻仍舊是冷冰冰的。又一瓶點滴打完,嚴成體力恢複了一些,叫嚴問端扶他坐起來。嚴成算了算日子,覺得大概若是沒有嚴問端,他早已死在海上了。左右是沒有多少時日了,他能給的,便都給了他吧。最後的日子開開心心的,彆再叫他擔心難過了。他拉起嚴問端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說:“爸爸愛你。”嚴問端抬起頭來看向父親,咬緊了牙關。嚴成笑著拍拍他的臉說:“現在就生離死彆還太早。”這次嚴成胃部受外部撞擊發病,虛弱了三四天才調理好。好了之後人又瘦了一圈,但嚴成覺得自己更有精神了,不知是回光返照還是出現了奇跡。天氣好的時候兩人常在夾板上走動,嚴成仍穿個短褲,嚴問端索性什麼都不穿,被曬得渾身通紅脫了兩次皮,現在已經像塊黑炭。蔬菜水果已經吃光,其他食物也不多了。嚴問端每天都釣兩條魚,在嚴成的教導下技術已然非常嫻熟。上鉤一條大魚,嚴問端收了杆,今天就算收工了。他把魚放到大池裡,收拾好東西,又走到父親身邊。嚴成的生命進入倒數,幾乎可以以天計算,嚴成去了嚴問端自然也不會活多久。生命的最後幾天裡什麼都變得索然無味。再好的風景看多了也會膩,文學與藝術,甚至是哲思都喪失了意義。唯有最原始的肌膚相親才有讓人留戀的滋味,感官上的刺激及情感上的交融是空無的時間的最好調劑。嚴成自然而然地勾住嚴問端,與他接吻。他用儘所知的技巧,把兒子吻得神魂顛倒。嚴問端多少也學到了一些,但完全無法與之抗衡。畢竟他的第一個吻,第一次與人做愛,都是不久之前與父親。他所接觸到的所會的事情都是嚴成對他做過的。甚至隻是一個眼神或是手指上的微小動作,嚴成都可以將他完全掌控。一吻過後嚴問端大口地喘息,臉漲得通紅。他跪坐在夾板上,等待著父親對他做什麼。嚴成叫他趴跪下來,屁股太高。嚴問端不但翹起屁股,還將臀部分開,露出殷紅的肛口來。嚴成吐了口吐沫到手中,吐沫到他身後,拿手指捅了捅擴張。嚴成身體狀態不好,兩人已有幾日沒做,嚴問端先前被操得總是合不上的肛門又重新閉緊了,將嚴成的手指夾得很緊。嚴成站到他身後,一手在他腸道內抽插,一手攥著他的陰莖擠壓。由於嚴成手上的進攻毫不留情,嚴問端嗓中悶著發出聲來,起先隻是粗喘,之後因父親的手指在他腸道內敏感點的按壓,抑製不住地細聲呻吟。嚴成說他:“你叫得像個女人。”手下重重一點,在兒子尖聲呻吟出來之後又道:“很好聽。”這樣前後夾擊,嚴問端很快射了出來。就在他射精之時,嚴成扶著陰莖捅了進去。“啊!”嚴問端身體抖動著大叫著,雙手無力支撐整個人向前倒去。嚴成一手扶著他的胯,一手在他的右半邊屁股上重重地拍了兩下。射精尚未結束,嚴問端全身敏感至極,屁股被打得泛紅,抖了兩下,腸道痙攣著,肛門夾得更緊了。他彎下身去,抓著嚴問端的肩膀叫他跪起,而後兩人以交合的姿勢一起站起來。嚴成邊扶著嚴問端的胯在他體內抽插,一邊頂撞著他一步步向前走。嚴問端猶在射精,精液一股股地灑落在夾板各處。嚴問端被逼到絕路,雙手抓緊欄杆,大海就在眼前。他回過頭來用臉與父親廝磨,嚴成也拿臉蹭著他的後頸,仔細地吻他的後耳,用舌尖描繪每一寸發際線,身下卻毫不留情地撞擊。他又將手指捅到嚴問端的嘴中,按壓他的舌頭,隨著身下的挺進的頻率,四根手指並在一起在嚴問端口中抽插。嚴問端被操得流汗又流淚,口水也順著嚴成的指縫往下滑。射精的時候嚴成將嚴問端緊緊地箍在懷中。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舍不得懷裡的孩子。他愛他,並不是口頭說說,也非臨時起意。在這一周多的時間裡他愛上了這個人,他的兒子,總是毫無保留地抒發著對他的愛意,拋去故作成熟的表現,真摯又熱情的男人,將身體全部交予給他,向他徹底打開的情人。兩人不再是冰冷生硬的每次見麵隻說幾句客套話的父子,他亦不再是一個施舍愛的人。嚴成希望此時此刻就是結局,兩人相擁著一同墜入海中,腳上墜著錨,冰冷的海水壓向他們,他們一同下沉,一切都結束在幾千米之下的海底。從一個小小的嬰孩將他一點點養大,嚴成愛著他,做很多事都是為他,直到現在真真切切地,他隻想殺了他。他重重地咬在嚴問端的後頸,牙齒刺穿皮膚,深陷到肉中,鮮血在他的唇齒間流淌。疼痛讓嚴問端安寧,他望著遠方的海平麵,霎時間日升日落鬥轉星移,他也感受到了父親的愛意。八父子倆在船上已經生活了近一個月,嚴成每天都為兒子剃須,自己卻從來不打理,蓄了一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