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賀蘭敏之也馬上過到母親的房中。“娘,你怎麼了?”賀蘭敏之抓住武順的手,小聲地問道。屋內燈光太暗,他看不清母親的臉。“敏之。娘沒事,隻是身子有點乏!”武順睜開眼睛看了下賀蘭敏之,又馬上慌亂地閉上,聲音輕輕地說道:“敏之,彆擔心,娘真的沒事,隻是心裡堵的慌!你是……剛從宮中回來嗎?”見母親情緒果真不高。賀蘭敏之忙安慰道:“娘,陛下身體是不大好了,不過他已經生病這麼久了。終有一天會……這些天朝中可能會有很多事起來……孩兒今日想和你說一聲,這些日子孩兒可能沒什麼時間呆在府上了,沒空過來請安。可能要好多天,待事兒做完了,再來好好陪你!”這話讓武順身子猛地一顫,一下子睜開眼睛,但在怔怔地看了一會賀蘭敏之後,眼神黯淡下來,聲音輕輕地說道:“敏之,你是說,陛下他真的……真的快……不行了?!”賀蘭敏之感覺母親的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當下也用力握了一下。“娘,陛下的身體是不太好了,可能就是這幾天的事,瑤環是這樣說的,要不要……你也去宮中看望一下?”武順閉上眼睛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長歎一口氣後,睜開眼睛,看著賀蘭敏之幽幽說道:“算了,都已經這麼多年沒見到了,再見徒增傷心。不去了!”說著又閉上了眼睛,但臉上的神情非常難過,賀蘭敏之讀不出其中的味,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見賀蘭敏之沒再說什麼,武順再次睜開眼睛,怔怔地看了賀蘭敏之兩眼,輕歎了口氣,神情更加複雜,卻什麼也沒說,一會後又把眼睛閉上!這時賀蘭敏月邁著緩緩的步子進來了,看到賀蘭敏之在裡麵,愣了一下,並馬上加快步子走了過來,“哥哥,你可回來了!”賀蘭敏月略帶怪異的聲音讓賀蘭敏之有點覺得奇怪,但看妹妹的神色還算正常,也沒在意,站起身笑著點點頭:“敏月,哥哥剛回來,不過一會就要走了,還要進宮去,這些天事忙!”賀蘭敏月瞪了賀蘭敏之一眼,似有不滿的樣子,但也沒說什麼,而是小步走到榻邊,蹲下身子,抓住武順的手,柔聲說道:“娘,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了?敏月聽嫂子們說,你都沒用晚飯?”武順搖搖頭,撫著賀蘭敏月的臉,小聲說道:“敏月,娘沒事!隻是這些天晚上沒睡好,有點乏,想多躺會兒,你哥哥要去做事了,一會你陪娘說會話吧,今天你陪娘一道睡吧!”“好的!”賀蘭敏月點點頭,然後站起了身,走到賀蘭敏之身邊,低下頭,聲音有點悶悶地說道:“哥哥,這些天你事務繁忙,要是你沒空,你就去忙事吧,讓敏月來陪娘!你有空了,就多回來,嫂子們,還有娘、敏月都很久沒和你一道吃飯了!”賀蘭敏之抓住賀蘭敏月的手,“敏月,待哥哥有時間了,一定好好陪一下你們,我們一道到外麵莊子裡住一段時間,哥哥什麼事都不去做!”他對自己這個妹妹一直沒機會嫁人充滿了疚意,雖然賀蘭敏月自己並沒什麼介意,似乎沒有一點嫁人的意思,但他介意!賀蘭敏月已經二十多了,還沒嫁人,如花的歲月就在平淡的日子中慢慢消逝,讓人傷感!雖然說在後世時候,這個年齡並不算大,但在大唐,已經是不折不扣的老姑娘了!不過也快熬出頭了,李治快死了,妹妹有機會嫁人了,隻是想找個門當戶對,年齡相仿的男子嫁,難度可是不小!賀蘭敏月並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想什麼,聽他如此說,也很高興,挽住賀蘭敏之的手臂,燦然一笑,“那好,哥哥,我和娘都等著你空了一道去莊子裡住!”賀蘭敏之伸手捏了一下賀蘭敏月的鼻子,在妹妹嗔怪中,嗬嗬笑了兩聲,蹲下身子,再抓住武順的手,將頭靠在她的臉上,蹭了一下,滿是歉意地說道道:“娘,那孩兒去了,讓敏月陪著你,一會敏之也會吩咐琦兒、蘭兒,讓她們來陪你說話吧!”“你去吧!”武順臉上露出個非常奇怪的笑容,隻是手還緊抓著。賀蘭敏之緊握了一下母親的手,放開,起身施了一禮,再捏捏賀蘭敏月的鼻子,笑笑,這才轉身出屋,馬上去召賀蘭安鴻,今天晚上他得在宮中度過,進宮前,他還要再做一些事!賀蘭安鴻很快就被召來,還有柳乘風等人也來到賀蘭敏之的書房。在將府上幾名重要的人喚來後,賀蘭敏之細細地吩咐了他們一番,讓賀蘭安鴻帶領自己手下那些身手高強的人做好準備,如果有需要,他會令他們去做需要他們去做的事的。這些年,在賀蘭安鴻的安排下,賀蘭敏之府上收羅了更多的遊俠及身手高強之人,原先那些對他忠心耿耿如柳乘風等人也都留著,並對這些私兵做了嚴格的編排和訓練,這數百人的私兵就像後世的特種部隊一樣,裝備了連軍中都不曾裝備的秘密武器,還有毒藥、化學武器等裝備,這些人是他隱藏的殺手鐧,必要時候可以發揮非常大的作用的。在安排完自己府上的事後,馬上去了裴行儉府上。裴行儉回京後,賀蘭敏之肯定要來找他這位師兄好好聊聊,看望一下,問詢一番這次戰爭中幾場戰事的詳情,今日過來,也並沒有什麼唐突的。隻不過裴行儉在明白了賀蘭敏之的來意後,還是有點愕然。在聽了賀蘭敏之的一番講述及勸導後,裴行儉沉默了,最後給了賀蘭敏之以這樣的回答:這些天他不想管什麼朝事,出征在外這麼久,回京後他想好好休養一段時間,陪一下家人。裴行儉的回答還是稍稍讓賀蘭敏之有點意外,但裴行儉也說了幾句讓他放心的話,裴行儉要他凡事要小心,千萬不要有過激的表現,要為自己留條後路,千萬不要成為眾矢之的!告誡完後,裴行儉又沉聲問道:“敏之,你實話告訴我,陛下是不是……真的快不行了?”賀蘭敏之看了裴行儉兩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陛下的病已經治無可治,一切隻是時間問題!”在自己這位師兄麵前,他有些事情不想隱瞞。“某明白了!”裴行儉拍拍賀蘭敏之的肩膀,聲音輕輕地說道:“某已經老了,身體也不行,現在所任職已經到了一輩子最高的位置,沒有更多的企望,但某任何時候都會支持你這位師弟的!”裴行儉說話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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