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來,蘇蘭極少出來演出。和其他青樓院一樣,怡香樓每天都有演出,樓內姑娘的彈曲唱樂是吸引客人一個重要的手段,許多客人來此並不是找女人廝混,而是來聽樂賞曲的,特彆是一些有身份的客人,一般的青樓女子他們是看不上眼,也不會輕易和她們苟合,除非容貌才情都非常出眾的人,頭牌的紅姑。但容貌才情出眾的青樓女子,被稱為紅姑的那些人卻也一樣不會輕易從了哪個人。一般來說,長安城內無論哪個青樓院都有一個或者幾個比較出色的紅姑,她們是一個青樓院的招牌,可以給東家帶來滾滾的收益,但她們憑借的並不是出賣身體,而是她們的才藝。才藝不錯,容貌出眾,這樣的女子才可能在平康坊走紅,但也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她們必須是處子之身。沒破身子對於青樓女子來說是抬高身份的一個重要籌碼,要是被人知道她已經失去了處子之身,被人拔了頭籌,即使她容貌再出色,才情再好,也再也不可能大紅了。其實這很好理解,一個才貌雙全的姑娘家,在沒被某個人得到前,對每個人來說都有機會,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個誘惑,他們都會渴望這個機會落到他們的頭上,特彆是那些自恃身份不差,容貌還可以的富家公子,更是會花大力氣來捧場的。但要是這個機會被人得到,名花有主了,那誘惑也失去了,捧場的人自然成倍地下降,這名豔絕一時的紅姑就從此失去了魅力,失去了被人追捧的機會。因此每個青樓院的頭牌紅姑都不會輕易失去清白之身的,除非想從良,不然就沒有退路了。而一些紅姑心性自傲,或者很有心機的姑娘,知道如何可以更吊人胃口,不輕易出來演出,物以稀為貴嗎,這樣可以更加吊足人胃口,讓更多的人慕名前來。賀蘭敏之不知道蘇蘭這樣做,是不是他所想的這樣,還是因為他的原因,今日他想探究一下。龜公準備將獨自來的賀蘭敏之迎到最好的包房內,但被賀蘭敏之拒絕了。“今日我想去蘇蘭姑娘房中造訪一下!”賀蘭敏之神情淡淡地說出了這句讓人驚訝異常的話。“賀蘭公子,這…這…蘇蘭姑娘從來沒有在房中接待過訪客,她…肯定不會接待你的!”聞聽大驚的龜公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了兩眼賀蘭敏之後,又馬上變了說話的口氣,打著揖道:“公子,這事小的做不了這個主,還要問秦姨…哦,秦姨過來了!”順著龜公所指的方向看過去,賀蘭敏之看到風情萬種的秦姨,正扭著柔軟的腰身往他所站地方過來,也馬上收回了想說的話,等著秦姨過來。;第六十九章不知姑娘肯否接待第六十九章不知姑娘肯否接待------------“哎喲,今日什麼風把賀蘭公子吹過來了!”秦姨甩著手帕,嗲聲嗲聲地說道,“公子已經好些日子沒來了,都把我們這兒的姑娘忘了,蘭兒可整天在屋裡悶悶不樂,想著公子呢!”秦姨說著,還不停地對賀蘭敏之拋媚眼,人也靠到賀蘭敏之身邊來。一股濃烈的姻脂味撲鼻而來,賀蘭敏之感覺鼻子都有點癢癢,他有點受不了這個鴇姐這副樣子,後退了半步,對著秦姨行了禮,很有禮貌地說道:“秦姨,小生有禮了,蘇蘭姑娘可在屋裡?今日在下想單獨去拜訪一下她!”“原來賀蘭公子還記著蘭兒喲,妾身還以為公子將我們的蘭兒忘記了,嘻嘻!公子真是有情有義的人,妾身都很是喜歡!”秦姨再往賀蘭敏之身邊靠過來,嘻嘻笑著,因為笑的太誇張,原本很大的眼睛都變得很小了,站在一邊的賀蘭敏之分明看到,這位鴇姐臉上的粉都在往下掉。賀蘭敏之沒再躲,而是站直了身子,冷眼瞪了一下一臉媚態的秦姨,不過瞪眼後臉上的笑容依然浮著,“秦姨說笑了,在下今日來,是想單獨拜會一下蘇蘭姑娘,還請秦姨代為通傳一聲!”邊上有好些人往他們這邊看過來,讓賀蘭敏之有些不自在,當然他挺受不了這位久經歲月場所,媚功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鴇姐這番“親熱”的表現。賀蘭敏之無形中流露的冷淡讓秦姨臉上的媚態稍稍收斂了一點,人也退後了一小步,不過言語依然嗲聲嗲氣,“公子今日果然是來找蘭兒的,想必我這位女兒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其他姑娘可是要傷心了!”話說到這裡,秦姨卻突然變了口氣,也和賀蘭敏之一樣正色起來,“不過,妾身也告訴公子,蘭兒她可從來沒有在房中接待過客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得她許入她房中去過,公子應該知道她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依妾身想,在公子沒有…沒有什麼明確表示前,他也不會為公子破這個例…不過,妾身可以代為通傳,但蘭兒會不會應允,妾身可不得而知!”“那多謝秦姨了!”賀蘭敏之再作一禮,臉上綻出點笑容,“那就麻煩秦姨領在下到蘇蘭姑娘房外,我自己去相請吧,想必蘇姑娘會給我這個薄麵的!”賀蘭敏之這笑容非常讓人迷醉,在風月場所混了多年,見慣了各色男人的秦姨都呆了呆,有些眩暈的感覺起來,眼光發直,不過她也馬上省悟過來,忙轉過頭去,借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那…公子就隨妾身來吧!”秦姨輕輕地說了一句,語調與剛才帶點浪聲是完全的不同。秦姨這副樣子讓站在一邊的龜公都很是驚異,不過賀蘭敏之並沒去特彆留意,施施然很瀟灑地跟著已經轉向移步的秦姨走了去。蘇蘭的房間在二樓最靠裡麵的,上了樓後走好一段路才可以到。走到房間外麵時,大堂上喧鬨的聲音已經輕不可聞。嘈雜聲小去了,另外一種聲音傳入賀蘭敏之的耳中,那是琴聲,正是從秦姨所指蘇蘭所居房中傳來的。走到屋門外,琴聲真切可聞,隻不過所彈之樂是賀蘭敏之不曾聽到過的,挺有味兒。走到門外,秦姨想上去敲門,被賀蘭敏之以手勢阻止了。他知道,投入感情彈琴之時,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打斷,他不想當被人討厭的人,特彆是被美麗的女人討厭,他也想聽聽蘇蘭彈的琴樂到底是什麼曲調。秦姨雖然有點疑惑,但也聽從了賀蘭敏之的示意,靜靜地站在門外,和賀蘭敏之一道,聽屋內之人彈琴。這曲琴聲略微傷感,仿若閨中女兒在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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