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蘇蘭姑娘認可的佳作,為小弟們掙個臉麵!”“唔?此話怎講?”賀蘭敏之發覺李敬猷的話裡有些異樣了,他作出好詩,那是為他自己掙臉麵,身邊的兩位紈絝最多隻是沾沾光,為他們掙臉麵可說不上。“常住兄,小弟也不瞞你,因為上次武三思那廝寫了一詩,雖未得蘇蘭姑娘完全認可,也沒當場譜唱,但卻是公認當日所獻詩作裡麵最好的一首!”李敬猷說話間臉色變得凝重了,“常住兄,當日武三思可折了我和天官兄的臉麵,你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壓下去,不讓他得意…”“正是如此,常住兄,這口氣你一定要替我們出…”劉冕的話還未說完,隻聽場內一個宏亮的聲音響起來,“蘇蘭姑娘剛剛所吟唱之詩太過於哀傷,讓人忍不住想落淚感慨,某不才,隨作一首,希望能解姑娘的心憂!”隨著說話的聲音,有一人站了出來。賀蘭敏之一看,正是當日被他痛扁了一頓,但臉上淤傷已經完全好了的武三思。聽了李敬猷剛剛所說,再看到武三思站出來,賀蘭敏之也想起前幾日李敬猷和劉冕這兩位紈絝鼓動他到怡香樓來時候吞吐間說話的意思,他已經完全明白,為何李敬猷和劉冕會一再蠱惑他到怡香樓來,這兩人並不是說要帶他看絕色美女,而是把他當槍使,來對付武三思的。他落到了兩位紈絝所設的圈套裡麵了.剛剛之前,賀蘭敏之並沒看到武三思在怡香樓裡麵,當然更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今日來這裡尋樂的人很多,即使在蘇蘭演出時候,進進出出的人也是不少,但因為所坐位置及樓內光線緣故,呆在包廂裡的賀蘭敏之基本看不清進出的人模樣,他也沒興致去注意進出的人,再加上他在長安認識的人屈指可數,所以並不知道樓內有哪些人呆著。武三思來看蘇蘭的演出,其實並不奇怪,他這種年紀的紈絝,聞聽怡香樓有絕色的美女,肯定會過來湊熱鬨,甚至想得到一親芳澤的機會,不來才讓人奇怪呢。隻是賀蘭敏之挺好奇,武三思這樣一位據妹妹賀蘭敏月說的“不無學術”的人,也會作詩嗎?賀蘭敏之集中精神,看著從另一側一包廂內走出來,往舞台上走去的武三思,他也在尋思武三思上台去,有何目的?不會是想當眾吟詩,以博得美人兒對他的另眼相看吧?賀蘭敏之所坐的這個包廂內置有筆墨,其他包廂應該也會有的,包廂外麵大堂上的位置邊上也有不少文房之物擺著,想作詩者可以就近取用,並會有人將他們的詩作獻上去,一些人已經走到文案前,準備動筆寫作了,隻不過這些人都驚異於武三思的舉動,拿起筆的手也停在了那裡。隻見武三思走在台上,背著手站定,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在掃視了場下那些麵帶驚異的觀眾一會後,這才傲然喝道:“拿筆墨上來,本公子今日要當眾賦詩!”武三思這派頭太大了,唬住了許多人,主要是那些躍躍欲試想賦詩的人,一些底氣不足者,都收回了準備邁往文案去的腳,樓內的那些侍者也有不少被驚呆了,稍一會後,才有幾名侍者手忙腳亂地將筆墨文案抬上來,擺置好後,恭敬地在一邊侍候。怡香樓的二樓走廊上,有不少的腦袋探出來,大部都是女人,應該是樓內的伎女,這些人也應該是聽到動靜,探頭來看熱鬨的。因是當今皇後的侄兒,再加上平時行事一點都不低調,武三思在長安的名聲已經不小,更是平康坊的常客,怡香樓內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一些這裡的常客也是知道他是何人。看著站到台上去的武三思一副得意的樣子,賀蘭敏之莫名的一陣厭惡,不過他沒有任何動作,盯著台上捋袖準備動手寫作的這位表兄看,他心裡充滿了好奇,想看看武三思到底有沒有才學,能寫出什麼樣的詩來,接下來如何表演。對剛剛的造勢成功地將全場的目光吸引住,武三思很是得意,環看了四周一圈,看到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看後,很瀟灑地提起筆,奮筆疾書,差不多一揮而就。看到武三思這般自信,賀蘭敏之對他有點刮目相看起來,敢在眾人麵前表現的如此自負,這詩肯定不錯,不然的話,拿一首普通之作上來,造這麼大的勢,那是弄巧成拙,臉丟大了。他也全神貫注地盯著台上,準備細細品一下待會會當眾吟念的武三思的大作…第四十五章那多可惜武三思寫好後,扔了筆,拿起詩稿,臉上也浮起了笑容,很傲然地看了一圈引頸看著他表演的台下的那些士子,吊足了他們的胃口後,這才拿起詩稿,搖頭晃腦地大聲吟念道:年光開碧沼,雲色斂青溪;凍解魚方戲,風暄鳥欲啼;岩泉飛野鶴,石鏡舞山雞;柳發龍鱗出,鬆新麈尾齊;九韶從此驗,三月定應迷。武三思吟完之後,再次驕傲地看著場下的其他人。“好詩,好詩,真是絕妙的好詩,三月的春景躍然紙上!”馬上就有人喝彩了。“武公子所作真提常人難及的好詩,讓我等汗顏!”賀蘭敏之往發出聲音之處看過去,卻看到了他的另外幾位表兄弟,武承嗣、武攸寧、武攸暨、武懿宗等武家子嗣都在,還有一些他不認識的人,喝彩聲正是從那一堆人中發出來的。看到有人如此捧場,武三思更是得意,抱著拳,對著場下的所有觀眾大聲地說道:“各位,在下今日將此詩作獻給蘇蘭姑娘,若各位覺得有勝過在下詩作者,儘可以獻上來,若所作不及在下此詩水平者,就不必浪費蘇蘭姑娘的時間和精力,讓她品鑒了!”這話讓場下許多年輕士子心生怒意,有不少的籲聲響起來,武三思這話說的也太狂傲了,真是目中無人。不過大多的人都知道武三思的身份,明白這位武家子嗣不好惹,再加上武三思剛剛所作之詩並不差,有一定的水平,今日來怡香樓的大多都是才情一般的士子,他們自覺自己能作出來的詩,還是及不上武三思之作的水平,也沒底氣站出來指責。而剛剛喝彩那些人奉承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武公子如此才學,我等是萬萬不及,如何敢上來獻醜,今日武公子所作,是無人可以超越了!”看到其他人被他鎮住了,捧場的人及時應和,武三思更加的得意,轉身向台後方向作了一禮,大聲說道:“蘇蘭姑娘,剛剛在下聽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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