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期末戰爭開幕(1 / 1)

計劃失敗了。為何會失敗呢。能想到好幾個理由。也許是對自己的能力過度自信,也許是搞錯了優先順位。不過以後再反省也不遲。當前的問題是怎樣才能跨越眼前這場危機。還有些許剩餘的時間。某人也說過要是在這裡放棄比賽就等於是結束了。唯有竭儘全力拚到最後才行!“ko、ki、ku、kuru、kure、ko·koyo。se、si、su、suru、sure、seyo……”“那是什麼咒文?”柚乃邊吃著早餐,邊在嘴上念叨著的時候,坐在對麵的哥哥這麼問道。柚乃把標著‘古文’的教科書封麵展示給他看,簡短地回答道。“不是咒文是古文的語法。動詞的カ行變格和サ行變格的活用。呃,接下來是……”“柚乃,吃飯的時候把彆打開教科書。”母親隔著飯桌說道。“唯、唯有今天饒過我。”“不行。難得我今天燒了鮭魚。歌也有這麼唱吧,吃了魚腦袋就會變聰明。”“這樣就能讓頭腦變藏書網好我就不用這麼辛苦啦。”“難道有小測驗嗎?”“說是從今天起開始期末考試。”兄長和母親悠哉地交談著。柚乃不情不願地合上教科書,夾起燒鮭魚送入口中。雖然鹹味相當絕妙,但實在不認為能讓頭腦變好。柚乃所就讀的風丘高校從今天,九月十一日起開始期末考試。為期四天。這次一年生要接受的考試共有十二個科目。現代文,古文,數學I,數學A,化學,地學,日本史,現代社會,英語R,英語W,保健體育,家庭綜合……科目比期中考試有所增加,單是羅列出來就讓人心情鬱悶。第一天的科目有地學和古文。因為隻有兩科,所以相對於從明天起迎接的戰鬥來說較為輕鬆。可是因此而大意就會失荊州。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不擅長的地學上,因此其餘時間古文教科書幾乎從不離手。儘管試圖想要在昨天完成全部的複習,但要說結果是怎樣的話,那就是開頭的那段文字所歸納的情況。“不過你說期末,現在是這種時期?暑假才剛結束吧。”“二學期製就是這樣的。”柚乃說。“因為九月份就結束第一學期了。”“啊是嗎。天氣還這麼熱真是辛苦啊。哈哈哈。”哥哥笑著翻閱起報紙。他的身旁擺在茶杯,身上穿著的是睡衣。看起來非常從容。“……哥哥,今天的工作呢?”“今天休息。”“啊,是嗎。”“彆這麼冷淡!哎呀,不過真是好久沒休過假啊。今天就整天在家裡悠閒地……唉?”那種如顯擺般的語氣隨著手機的震動聲而中斷。好像來電話了。“喂,我是袴田……啊,仙堂先生。您好。唉?事件?不,可是……好的……好的……保土穀是嗎。確實是離我家很近……好的。不過我今天休息……啊,好的……”隨著通話的進行他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柚乃側目看著哥哥的樣子繼續吃起鮭魚,偶然間望了望時鐘,臉色也同樣變得蒼白。都已經這麼晚了?不好,悠哉過頭了!雖還不至於會遲到,可是就這麼去上學的話可就沒有能複習的時間了!她慌張地把味噌湯喝光,然後朝盥洗室走去。在整理儀容期間也不忘在腦內繼續背誦形容詞‘ク’的用法。ku·kara、ku·kari、si、ki·karu、kere、kare……。自己那張隻因為像是文學少女就經常被人戲弄的臉容映照在鏡子裡。儘管整個夏天都在進行部門活動,不過手臂卻依然柔弱皮膚也還是那麼白皙。在檢查頭發的時發現腦袋右側的毛發卷曲了起來。要整理好似乎很花時間。要選擇成績還是選擇發型好呢。她欲哭無淚地選擇了前者。“nara、nari·ni、nari、naru、nare、nare……”邊複習著形容詞的用法邊走到玄關之後,發現哥哥也搖搖晃晃地從二樓走了下來。他換上了製服,手上拿著皮包。“有工作了?”“明明是休假……明明是休假……”“還真辛苦呢。”“彼此彼此。”臉色如死人般的哥哥說道。兄妹兩人打開玄關的大門,以比平時的早晨更沒精神的狀態“我出門了。”相互齊聲說道。“下一個。古生代的六個劃分之中,爆發性地出現生物的最初時代被稱為什麼?”“寒武紀。”“那麼下一個。在泥盆紀出現的最古老陸上兩棲類生物的名字是?”“……提示。給我提示。”“樣子傻乎乎,好可愛的。”“這算哪門子的提示!”“正確答案是魚石螈。”早苗為了讓柚乃也能看到便把地學的資料集傾斜起來。確實上麵印著像是山椒魚和蜥蜴混合似的生物插圖,並標記著‘魚石螈’這個名稱。不過這東西哪裡可愛?“連複習過的地學也變得沒自信起來了……”“哎,事到如今再後悔也沒用。”被對方拍了拍肩膀。光是如此似乎都會讓掛著塞滿教科書的書包的肩膀都聳拉下來。風丘高校的正門和校舍之間有條長長的阪道。柚乃和朋友早苗邊相互向對方出題目邊沿著被安上‘頭暈眼花之阪’這種像低血壓症狀名字的阪道行走。雖然平時在這種時間段會看到悠閒的上學光景,不過今天的情況卻稍有不同。學生們都以各自的風格呈現出期末考試特有的奇怪行動模式。既有如念經般詠唱著可疑數學算式的人。也有因為過度沉浸在教科書之中結果撞到樹木而翻起白眼的人。“我就說了,隻要記住是‘用爪子撓的克洛維斯’就行了啦。”甚至還有這樣對朋友披露出迷之諧音的人。這時有兩個像是二年生的男生邊談笑風生邊從柚乃的身旁走過。“昨天新聞部的那個你看到了嗎?”“看到看到。昨天我都通宵複習了。”“嗬嗬嗬可惜啊,我也是同樣。”為沒有複習而自傲的情況很常見,不過因複習了而自傲倒是很少有。“總覺得很多人都興致高昂呢。新聞部的那個是指什麼?”“柚乃不知道嗎?啊啊這樣啊,因為你昨天馬上就回家了……”早苗把資料集放回書包,接著在裡麵翻找起來。不久後取出了一張紙。“這是昨天放學後分發的東西。你也沒打開推特看過吧?前輩們可是都熱情高漲喔。”那是新聞部發行的‘風丘時報’的號外。伴隨以挑釁的態度用手指著前方的部長照片一起以極粗的字體印刷的大膽標題躍入眼簾。“致二年生的緊急通告 參加考試就能前往水族館遊玩!”“正如諸君所知,我校在每次考試之後都會按名次公布成績優秀者的名字和分數。期末考試的主要科目共有十科,換言之最高分就是一千分。這次榮登二年生第一位·第二位·第三位,站到二百八十人頂點的三名學生,將會得到學業優秀的榮譽以及被新聞部授予附贈的獎勵。”“第一位……橫濱丸美水族館免費入場門票五十枚。”“第二位……同樣的門票三十枚。”“第三位……同樣的門票十八枚。”“這是增刊號上也有刊載特集的丸美水族館入場券,而且還是年內免費入場的珍稀之物。無論想和朋友去玩的人也好,打算要送禮的人也好。獎品的用途都是各人的自由。那麼諸君,隨我一起跨越明天開始的地獄之旅吧!”“原來如此……”大概明白了。二年生就是看到這個而燃起鬥誌的嗎。雖然是否可以為考試提供獎品這點很是微妙,不過因為這是新聞部自作主張搞的企劃大概不會有人有什麼意見吧。“真可惜呀,要是一年生也有獎品就好了。”“即使是有我們要名列前三也很困難吧。”“話是這麼說沒錯。”早苗垂下紮著馬尾的腦袋之後,“不過香織學姐究竟從哪裡搞到這樣的獎品呢。合計起來可是有將近百枚耶。”“啊啊。我想來源大概……就是那個人了。”當來到樓梯口的時候,柚乃用手指著校舍的方向。恰巧有個身形纖瘦的少年正從那邊走了過來。帶有陰沉感的額發,以及散發倦怠氣息的半睜雙眼。深綠色的領帶很隨便地紮在衣領上,黑色的瞳孔凝視著手機畫麵,每走幾步路就打起哈欠。他以若無其事的態度混雜在從北門上學的學生之中,可是其實他並不是在‘上學’。本來他就已經身在學校中了。他是個擅自占領著文化部活動樓中一間沒有使用的活動室,並把床和家電以及私人物品搬進去,悄悄地過著懶惰生活的廢柴人類。那種生活狀態本身就有問題,不過性格方麵則是更為彆扭。“裡染同學,早上好。”柚乃出聲向他搭話,他——裡染天馬從手機畫麵上抬起頭來。然後開口第一句就是,“睡懶覺麼。”“唉?”“腦袋右邊的頭發翹起來了。”“……很遺憾,今天我有好好地按時起床。”“那麼,就是太過悠哉地吃早飯了。”他簡單地下定結論,往樓梯口走去。感到惱悔的柚乃在他身後追了過去。裡染的班級就在鞋櫃的附近,於是柚乃便走到他身旁換上了鞋子。“倒是裡染同學才是,看上去好像剛起來的樣子。”“昨晚都沒怎麼睡過。”“欸。是熬夜了嗎……啊,等下。”“購買的‘撲殺天使朵庫蘿’送到了所以看了一整晚。”(日本輕作家おかゆまさき創作,とりしも繪製插畫的輕作品,曾改編為動畫)剛想說還是不要聽原因好了,正如預料得到的是讓人脫力的回答。在考試前到底在乾些什麼啊。“不愧是上次考試的榜首,真是從容不迫呢。”早苗說。“這次也會拿滿分吧。”“上次會拿滿分是因為學分有危險。這次可不會拿那麼高調的分數。”“不過前三位可是能得到獎品呢。”“我知道啊是門票對吧。那本來就是我的。”“……是嗎?”早苗朝這邊轉過頭,於是柚乃“看來是吧。”回答道。那是大概一個月前,還在暑假期間發生的事。裡染接受了警察提出的協力請求,擔任了解決在丸美水族館發生的殺人事件的任務。記得當時他從館長手上拿到了作為謝禮的百枚免費入場券。恐怕是和裡染關係友好的香織請求他讓出了九十八枚門票吧。剩餘的兩枚怎麼處理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新聞部還真是想了個白癡主意啊。”關上鞋櫃門的裡染苦笑道。“還以為香織拿那些門票究竟想乾什麼,原來是那個號外。拿到幾十張那種東西根本不值得高興吧。彆人怎麼想是彆人的事。如果是提供獎金的話還不錯,不過是門票的話就根本提不起熱情……”“可是,門票不是能變賣嗎?”柚乃嘀咕道,正打算走向教室的裡染停下腳步。“……你說什麼?”“不,就是說,如果請求賣票人或是金券店的人買下,不就能換成錢了嗎?”“既然是年內免費入場,估計價值會有四千元左右呢。畢竟丸美的年劵相當稀有,就算往下估算也有千元左右吧?”“如果這樣,第一名的人要是把全部五十枚賣掉的話,就是五萬元了。”“第二名也有三萬元?哇,好厲害!什麼東西都買得到了!”“等……等一下。你們給我等一下。”裡染插入熱烈地交談著的兩人之中。“那些門票,能賣出去嗎?”“正常來說都能賣得掉。你不知道嗎?”“……我都不知道。”“在金劵店裡不是也能以便宜的價格買到迪士尼樂園的門票嗎?”“迪士尼樂園……?”被他用像是異國詞語般的話語反問了。“怎、怎麼可能,迪士尼樂園你應該認識的對吧?”“當然了。彆瞧不起人。”“太好了。”“溫泉很有名是吧。”“你到底和什麼地方搞混了!?”看來對於家裡蹲屬性的廢柴人類來說那裡是相當微不足道的存在。啊,沒察覺到金劵店的事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正如裡染所說的那樣,即使風丘的學生們再怎麼瘋狂,也不可能為了當地水族館的免費入場劵而認真到那種程度。不過重點之處在於寫在通告文最後的‘獎品的用途都是各位的自由’這樣的一句話。既然用途是自由的那麼當然允許用來販賣。換言之普通的‘獎品’能直接變換成豪華的‘獎金’。第一位是五萬元。第二位則是三萬元。第三位也有一萬八千元。既然在獲得成績的同時還能掙到零花錢,二年生們會那麼興致勃然可說是理所當然的。“個、個個家夥都盯上那東西就是這個原因嗎……可惡,那些金錢的亡命之徒。”對於自己的動機倒是毫不在意,裡染把拳頭砸在鞋櫃的側麵上。“送給了香織學姐真是可惜呢。”“不對現在還來得及。而且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隻要找香織全部要回來的話……”“休想得逞!”從前方傳來感覺已經老掉牙的台詞。隻見剛才談及的新聞部長·向阪香織正擺出英雄的姿勢堵住了裡染的去路。紅色的發卡和紅框的眼鏡,脖子上掛著黑色的相機。與早上的困意完全無緣的那雙瞳孔正閃耀著愉悅的光彩。麵無表情地站在她身旁的少年則是副部長倉町劍人。“事到如今才發覺已經太遲了明智君。我說‘讓給我’的時候天馬可是‘好啊。’這樣說的。從那個時點起門票就是屬於我的了。絕不返還。”“彆這麼說快還回來吧二十麵相君。”“都說不行了。想要取回門票就得遵從正規的手續喔。”“……是指參加那個企劃嗎。”“對。若能在考試中取得第一名就能取回一半的門票。不過天知道會不會這麼順利呢!”二十麵相無畏地笑道。“即便天馬再怎麼聰明,這次要麵對的二年生中也有許多強敵。比如這邊的小倉,彆看他這樣在上次考試可是排名第五的優等生!”“抱歉裡染,我們的部長又做傻事了。”“沒關係,習慣了。”“彆習慣啊!”香織對自己的青梅竹馬大聲放話道:“總而言之,成績優秀的學生們都以打倒裡染為目標燃起了鬥誌。要是大意的話——”“也許會被扳倒呢。”像是接著香織的話一樣,從旁邊的鞋櫃處傳來女孩子的聲音。裡染天馬“這次又怎麼了。”說著皺起眉頭。出現的人是與黑色短發無比合適的凜然少女——我們女子乒乓球部的部長·佐川奈緒。柚乃歡叫起來。“佐川學姐!”“早上好!”麵對低頭問候的兩位後輩,部長“早上好。”以開朗的語氣回應之後,“裡染君。雖然我上次是第六名,不過這次下了很大的功夫學習。也許能進入前三位喔。”“連你都盯上門票了啊。”“免費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嘛。袴田,考試結束之後一起去水族館吧。”“唉!?就我們兩個?”“不,是和部門的各位一起。”“啊,好的……。不過我要去!佐川學姐絕對會是第一名!”“很可惜第一名的人是我。”裡染天馬明確地說道。他的態度突變似乎充滿乾勁的樣子。“剛才你不是還說提不起勁真是白癡的主意什麼的嗎。”“既然能掙五萬元那就另當彆論了。”“雖說動機實在不太純正,不過就決一勝負吧裡染君。”“噢噢,真不錯真不錯,氣氛炒起來了耶。邊受到小倉的白眼邊訂立這個計劃總算是有了成果呢。”燃燒起鬥誌的佐川部長,以及無比歡喜的香織。正以現在進行時的狀態白眼著香織的倉町。這時候,“啊啦,該不會忘記我了吧。”回過頭看去,隻見那裡站著一名有著一頭美麗長發,給人以高貴印象的女學生。可是她那雙清澈通透的瞳孔卻定眼地凝視著裡染。“……誰?”“八橋千鶴啊!彆真的給我忘掉啊!”她在地板上跺起腳來。原學生會副會長·八橋千鶴——若借香織的話來說,就是上次考試的第三名。名次比佐川和倉町還要高。千鶴像是要重振態勢地乾咳一聲,“你還真是從容呢裡染君。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永遠都是第一名?實在太天真了,如此大意的話可是會被拉下來的喔?被我這個如今你所輕視的原學生會副會長。”“喔是嗎。”“彆用捧讀回答!這樣我不就像個笨蛋一樣嗎!”地板又哢噠哢噠地振動起來了。雖然八月份遇到她的時候就這麼覺得了,總覺得這位學姐給人的印象和以往大相徑庭。看來她和裡染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給、給我走著瞧,我會將這兩個月以來所受到的恥辱加倍奉還。看我把你打個落花流水讓你哭喪著臉認清本來的立場——”“那個,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啊,對、對不起。”在下詛咒的途中被人搭話,千鶴害羞地退到一邊去了。屹立在通路正中間會阻礙到過來換鞋的學生也是理所當然的。那名學生代替千鶴走上前來,在貼著‘二年B班’標簽的鞋櫃前慢慢地脫掉鞋子。是個戴著眼鏡,有雙大眼睛的少女。低垂的側臉給人以如用毛筆精細描繪似的嬌柔印象,在兩邊紮起的柔順黑發垂落在肩膀上。紅色的領結整齊地紮在胸前,過膝襪和裙子的長度也相當符合標準。腳上穿的是白色的運動鞋。風丘高校並沒規定鞋子的種類,不過大部分女生都是穿樂福鞋穿運動鞋上學的人還真是少見。鞋尖處沾著紅褐色的泥土,提起這雙鞋的的拇指根部包著絆創貼。感覺對方是個有點印象的學姐,柚乃搜尋起自己的記憶。啊啊對了。是圖書委員長。經常能看到她在圖書室的櫃台和飯堂裡看書的身影。記得名字是城峰——“有紗,早上好……”香織舉起手來。“認識的人?”裡染冒昧地問道。“她是B班的城峰有紗。上次考試的第四名。是比小奈緒和小倉更強的敵人喔!對吧?”“啊,你、你們好。”圖書委員長低頭問候道,然後就這麼遮著臉從柚乃等人麵前走了過去。於是千鶴“給我做好覺悟。”拋下這句話往走廊離去。香織等人也“那麼教室見。”調轉腳步,佐川部長“袴田也要加油喔。”愉快地留下這句話也離去了。“……我想回家了。”身在暴風過後的樓梯口的裡染天馬,早已露出疲憊的表情。“這不是連教室都沒進去嗎。”“應該說,以裡染學長的情況,學校不就等於是家裡嗎。”被柚乃和早苗相互吐槽之後,裡染便縮著肩膀往樓梯走去。柚乃走到他的身旁,“裡染同學,你完全不去記彆人的名字呢。圖書委員長的名字連我都知道。”“隻是一時想不起來而已。”“那,你能說出我的名字嗎。”“袴田妹吧。”那才不是名字。“不過,圖書委員長竟然是上次考試的第四名,我都不知道耶。”早苗說道。“隻是覺得她是圖書室的主人,給人的感覺也是文化係的。”“不對,也許性格意外地粗野呀。而且不是穿樂福鞋而是運動鞋,鞋子上還沾著泥土。手指還包著絆創貼呢。”柚乃邊登上樓梯,邊得意地展示著自己的觀察力,“為何你會認為她性格粗野?”來到樓梯平台上的裡染又停下腳步:“唉……因為,手指包著絆創貼。”“誰都會受傷。我以前就曾經睡迷糊而從床上摔落下來。”“可、可是她穿的是運動鞋。”“為何穿運動鞋上學會成為對方性格粗野的理由。”“是為了便於活動而穿的吧。難道還有其他理由嗎?”柚乃惱火地反問之後,裡染把視線投向窗戶外麵。“例如是騎自行車上學。”“……自行車?”“經常能在車站對麵的那間圖書館遇到那家夥。可能住所就在那附近吧。若是如此,對於乘巴士或電車的話就太近了點,徒步則是較遠。因此騎自行車的可能性是最高的。雖然可能大部分學生都沒發覺,其實使用自行車上學穿運動鞋反而更合適。樂福鞋因為容易脫落所以並不適合踩踏板,皮革也容易劃傷而且偶爾用腳急刹車的話還會更快磨損。如果她是基於上述理由而特意穿運動鞋的話,那麼她就是個對於物品的使用具備合理性的思考,比起外觀來說更重視安全性的,和野丫頭相去甚遠的相當深思熟慮的女孩子。”一口氣地分析完之後,他便把視線轉回了這邊。柚乃和早苗都愣住了。慢了一拍地,早苗最先有了反應。“裡染學長好厲害!居然憑女生的鞋子就能想得這麼深入簡直就像個變態一樣!”“裡染同學居然會去圖書館啊。真是對你改觀了。還以為你隻會蹲在房間裡看動畫而已。”“雖然反應和預想中完全不同,不過還是感謝你的誇獎。”麵無表情地回以諷刺之後,裡染領頭登上了樓梯。接著校內就響起了鈴聲。難道是早會的預備鈴?不好,結果還是浪費了複習的時間!柚乃拉起早苗的手,匆忙往二樓的一年B班趕去。她邊在走廊上奔走著邊回想圖書委員長的事情。確實說她性格粗野的分析可能偏離了正確答案。她答話的聲音很小,臉看起來也很羞澀。不對,和羞澀有些不同吧。該怎麼說好呢,就是更加深刻的,像是在煩惱著什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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