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上洞八仙 終齊聚!【五】(1 / 1)

第370章 上洞八仙 終齊聚!【五】

約莫兩個時辰過去。

阿賴心滿意足走出了那家妓館,雖然銀子花得不少,但裡麵的姑娘真的很潤,極會伺候人。

頗有些讓人樂不思蜀。

若非他現在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久待,怕已然決定要夜宿在此了。

說阿賴出了妓館,就往北而去。

剛在街上走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忽有一稚童,手裡拿著一串冰糖葫蘆,低頭咬嚼之際,沒有看路,不慎撞到了阿賴。

對此,阿賴並沒有理會,直接側身而過。

豈料那稚童一個重心不穩,就跌倒在地,手裡冰糖葫蘆也摔掉了。

些許是摔疼了,這稚童哇地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但還是慢悠悠跟了上去。

“是他自個兒摔倒的,與我何乾!”

真是何樂而不為。

想著剛才這幾人,強求了自己八十兩銀子,眼下到了封丘縣裡,料他們也不敢亂來。

同一時間。

不少百姓,朝阿賴望了過去。

左桑璐怎麼也沒有料到,能在封丘縣碰到剛才強求的富家公子。

彼時。

阿賴認出了這女子身份,聲音陡然一尖,臉上露出了玩味之色。

想到這裡,阿賴腳步不禁快了幾分。

在阿賴認出自己時,她一下子慌了神,根本不敢看阿賴。

“看本少爺乾什麼?”

阿賴聞得此話,搖了搖頭,目光大膽盯著左桑璐的嬌軀,道:

想著自己還有孩子,左桑璐不敢與其爭辯什麼,隻得道:“大不了將我那二十兩銀子給伱,你不要跟著我了!”

再則而言,他或許可以借此要挾左桑璐,白撿一次便宜。

聞言,左桑璐壓根不想理他。

阿賴麵露凶光,冷笑道。

那左桑璐拐了幾個街角,就來到一巷弄之中,本以為可以甩掉阿賴,豈料還是讓他追了上來!“你…你到底想乾什麼?”

可阿賴偏不讓他如意。

直接抱起那小覃轉身就走。

“嗬嗬,你們搶了本少爺的銀子,還問我想乾什麼?”

“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本少爺,我可認識你?”

“你走吧。”

這女子,剛要和阿賴理論分說幾句時。

要與自己避開。

也就是左家小妹。

哭聲很快引來了路人的注意。

不知哪個街角,突然衝出一位女子,急匆匆跑了過來,把那地上的稚童扶起,旋即將其護在身後,皺起眉頭與阿賴對視。

瞧見眾人對自己指指點點,阿賴麵色一惱,嗬斥道。

“世上可沒有這麼便宜的買賣,本少爺不僅錢也要,連……連你也要!”

話落。

是故,阿賴痞性上來,多了幾絲底氣。

“是你!”

阿賴見這女子緊張了,心中滿是惡趣味,他戲笑一聲,道。

見狀,阿賴並沒有阻攔。

驀然間,她臉色一變,倏地無措了幾分。

原來,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在偏僻小道上,以美貌引誘他的那位女子。

他知曉那女子肯定怕自己聲張先前搶劫一事。

他本就沒什麼錯,是這稚童往他身上撞。

左桑璐心知是躲不掉了,乾脆抱著小覃,一臉警惕問道。

言罷。

左桑璐立馬啖了一口吐沫,大罵起來:

“呸!”

“無恥!”

阿賴聽著想笑,他聲音一下子冷了許多:

“無恥?說起來,本少爺可比你們要臉多了!”

“我可沒有耐心與你糾纏,你若不答應,我這就前去報官!”

“本少爺就不相信,官府查不出你們的勾當!”

左桑璐氣極,她想痛罵阿賴一頓,但怕他真的就去報官。

“你……!”

她心裡清楚,似阿賴這般貴公子,難保不會與官府有勾結。

是以真的把他給惹毛了,極有可能自己真的就遭了。

到時不僅是她,連自己幾位兄長也會麻煩纏身。

思慮間,左桑璐覺得左右為難。

默然了幾息,左桑璐忽地放低了姿態,對阿賴央求道:

“這位公子,您行行好,就放過小女子吧。”

“當然可以,你把本少爺伺候好了,自是不會計較。”

阿賴眼神火熱盯著左桑璐的嬌軀,淫笑了聲。

聽到此話,左桑璐心中一沉,隻覺屈辱極了。

但一時半會兒,她真的沒什麼辦法。

一旦反抗,或許全家就會因為她,而陷入危險。

最終,她咬了咬銀牙,勉強一笑,臉上露出慘然的神色來:

“那就依公子之意。”

“這就對了嘛。”聞言,阿賴隻當他開竅了,便笑了笑道。

說著,就伸出手來,勾了勾她圓潤緊致的下巴。

對此,左桑璐並沒有反抗,隻得微紅著臉,任由阿賴如此。

同一時間。

她身旁的小覃看到了,猛地把阿賴一把推開:

“壞人!”

“不要欺負娘!”

小覃大吼著,張開雙臂,勢必要護住左桑璐。

阿賴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的把小覃扔到一旁:“小兔崽子,不要礙事!”

他一推之下,小覃直接踉蹌跌倒在地,額頭被磕腫了,紅了大片,甚至還流出了血。

望到小覃受傷,左桑璐為母的一下子心亂如麻,立馬急切跑了過去,查看傷口。

“不必理會,讓他一旁玩去。”

阿賴掃了一眼,見小覃沒什麼問題,就對左桑璐催促道。

不多時,又眯眼一笑,渾然不在意小覃。

“我們兩個是去你家,還是去客棧?”

左桑璐擦拭了下小覃的傷口,望他沒什麼大問題,才微微放下心來。

殊不知。

此刻,她的內心發生了些許微妙變化,眸底更是閃過一絲狠厲。

她低頭跟小覃耳語了幾句,便回頭對阿賴言道:“去我家!”

聞言,阿賴心頭一陣火熱,沒來由刺激了幾分:“那帶路去吧。”

話音落下。

左桑璐就帶著小覃一人走到前麵,過了這條巷弄,就往北麵的街道走去。

對此,阿賴則不慌不忙跟了上去。

約莫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左桑璐便領阿賴,來到一間二進院的屋裡。

到了家中,阿賴並沒有看到其他人。

至於左桑璐在帶小覃進門之後,先讓他去了後院一人玩耍。

而阿賴見小覃走了,立馬把左桑璐抱進了一間屋子,扔上了雲床之後,就開始脫起衣服。

這過程之中,左桑璐並沒有反抗,反倒還十分配合。

在被扔下床上的刹那間。

左桑璐就一下子摸出了被褥裡的剪刀,趁阿賴不備,猛然間朝他喉嚨重重劃了過去。

“他娘的!”

阿賴哪裡料到這左桑璐會突然襲殺自己,趕緊側身躲了一下。

但那把剪刀還是劃到了阿賴,將他衣領戳開,脖頸處出現了一道血線,好在很淺,並不嚴重。

可即便如此,阿賴依舊動了肝火。

他忽地一把奪過了剪刀,想也沒想,就朝左桑璐胸膛刺去。

嘴裡罵罵咧咧:

“臭娘們,你瘋了不成,敢害老子!”

這一擊,阿賴本以為左桑璐會躲過。

豈料,這左桑璐竟然避也沒避,任由剪刀刺在胸上,霎時汩汩血水從她身上流出。

同一時間,左桑璐發出一聲慘叫,興許是因為疼痛,死死盯著阿賴。

而阿賴望著眼前腥紅的鮮血,陡然間清醒過來。

忙丟掉手裡的剪刀,跌跌撞撞跑出了屋門,不敢回頭去看。

他無法想象,這左桑璐到底是生是死?

但卻清楚。

自己若是留在這裡,肯定會丟掉性命。

是以,他離開之後,就瘋狂逃竄,直接騎馬離開了封丘縣,不敢在此久待。

多留在封丘縣一分,就多一分危險。

畢竟,他可是鬨出了人命。

事實上。

在阿賴離去不久。

封丘縣的縣令,就收到了京城之中,傳遞出來的消息,要找一位國舅,還送來了畫像。

對此,這封丘縣的縣令哪個耽擱,忙派人四下去搜尋,還專門審問了守門的將士。

一番盤問下來,果真發現了些許線索。

今日畫像中人,來了封丘縣!

聽到屬下的彙報,封丘縣令大喜。

趕緊讓人去打聽。

誰知不到一個時辰,就有衙差來報,說有一民婦,死於家中。

被剪刀捅胸而亡。

對於這個案子,封丘縣令並不怎麼在意。

隨意打發了一位捕頭,前去查案後,就耐心等待尋找國舅爺的消息。

對於這位國舅爺,封丘縣令也打聽了。

知道是當朝蘭貴妃親弟。

至於蘭貴妃,不多時皆言,她有母儀天下之姿。

故而,在封丘縣令看來,他若能尋到,必能得朝廷看重。

喝著茶,他約莫等了半個時辰,忽有兩批衙役急匆匆到府來報:“大人,不好了!”

“那人逃出了封丘縣!”衙役稟道。

封丘縣令眉頭一挑,斜睨了那人一眼問:

“什麼叫逃出?”

“大人,屬下已查出那佑安街左氏民婦的死因,正是此人所為。”

“眼下,他畏罪潛逃,出了封丘縣。”

這位衙役,拿著手裡的畫像,正色道。

此話一出。

封丘縣令臉色一變,一下子驚站而起,不可思議望著此人:

“什麼?!”

“你可打聽清楚了?”

“茲事體大,若是在此胡亂攀附,可難逃死罪!”

說到這裡,他語氣凝重。

見狀,那位衙役跪了下來,抬頭望向他,逐字逐句,認真答道:“大人,小的明白。”

“但佑安街的人確實望見這畫像上的人,跟那左氏民婦到了家中,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倉皇而逃。”

“另外,據左氏民婦之子小覃所言,他親眼見過此人調戲過其母!”

聽到這裡,封丘縣令眼神一陣閃爍,略一沉吟了一二,便吩咐道:

“去把那小覃喚來。”

“對了,左氏民婦在縣裡可有什麼親戚,一並傳喚到此!”

“小的,這就去辦!”

衙役領命道。

說完,就退了出去。

……

……

到了晚上,經過封丘縣令好生盤問審訊,終於確定了,那位國舅爺殺了左氏民婦!到底為何所殺?

封丘縣令一時半會還弄不清楚。

但那位國舅爺調戲左氏民婦不假,有人親自在街上見過。

這下了真憑實據,封丘縣令來了精神,立馬把自己所知,寫成折子,派人快馬送入了京城。

同時。

他還下令,嚴禁有人在議論此事。

違令者,嚴懲不貸!

可紙依舊包不住火。

封丘縣城裡,坊間已然開始傳聞,當朝國舅爺霸女欺淩,致良家婦女慘死!消息一出,一傳十十傳百,不到一日光景,封丘縣不少百姓已聽說了此事。

……

……

至於曹老夫人與曹景休聽聞此事,還是在翌日響午。

曹老夫人得知曹景謙強暴良家婦女不成,將其殺死,壓根不相信,她大聲爭辯道:

“不可能!”

“謙兒,不會乾這糊塗事,此事定然弄錯了,老身要親自前往封丘縣,調查清楚!”

聞言,曹景休先是歎了口氣,未幾無奈言道:“母親,您年事已高,怎可勞煩你親自動身?”

“事已至此,還是先找到謙弟再說。不然,此事怕不出三日,就會弄得滿場文野皆知,到那時謙弟說不定真有性命之憂!”

此刻,曹老夫人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聽到曹景休這麼說,隻好點頭答應:“欸,那就依你之意!”

她剛說完,似又料到了什麼,語氣不由得顫栗了幾分,不敢看曹景休,隻是支支吾吾問道:

“景休,你…你快去把你弟尋出來,隻要找到了他,此事還…還有轉機,對不對?”

曹景休不好回應,隻得苦笑了聲,答道:“母親,事到如今,但願謙弟沒有乾那些糊塗事,要不然哪怕他是國舅爺的身份,依舊難逃律法製裁!”

話罷。

曹老夫人呆立當場,好半響不曾反應過來。

等回過神來,還想再與曹景休商議商議,卻發現他早已出門了……

……

……

封丘縣令折子是前天晚上,夜裡快馬送到京城的。

見到刑部侍郎曹景休的麵,是在今早。

望到那一身朱紫緋袍的人影,封丘縣令顫顫巍巍走了過來,行禮道:“下官拜見曹大人!”

“不知曹大人到此,有失遠迎,還望曹大人見諒!”

“不必多禮,本官來意,相必你已清楚。來時路上,本官已傳信給了各個縣衙,讓其全力協助本官,尋出曹景謙來!”

“這過去了一兩日,夏縣令,可有眉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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