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高跟鞋,一步步地走上了樓梯。
蕭臨看著女人漸漸消失的身影,眼底閃過一抹茫然。
難道他做錯了嗎?
沒有!他根本就沒有做錯!
蕭臨去了臥室,看著躺在床上爛醉如泥的林聽晚,無奈歎了一口氣,修長地手握住了她的腳踝,緩緩地把她腳上的鞋子給脫了下來。
解開她身上的白襯衫,看著身下女人妖嬈的身段,蕭臨的眼神逐漸變得火熱。
喉嚨滾動了幾下,手開始在她的身上遊走著。
現在發生關係,應該已經沒事了吧。
蕭臨幾乎貪婪地看著身下女人嬌俏紅暈的麵容,眼底滿滿地都是占有欲。
林聽晚,你是我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我是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
一室旖旎。
第二天早上,林聽晚是被鬨鐘給吵醒的。
頭疼欲裂,腦袋裡麵就像是漿糊一般,渾身乏累。
感受到身體的異常,她下意識掀開被子,就看見自己身上一絲不斷。
手臂上的紅痕已經說明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林聽晚頓時就炸了,大聲喊道:“蕭臨! 你給我滾過來!”
蕭臨知道早上起來,林聽晚肯定要找他算賬,於是一大早就出差去了。
主打一個她找不到他人,肯定就不會找他算賬。
“大早上的,你叫什麼啊?孩子都被你給嚇哭了!林聽晚,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還有一點當妻子、母親的樣子嗎?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喝得爛醉如泥,糯糯現在才兩個月,你就如此放飛自我了?我警告你,彆仗著臨兒寵著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王莉秋上來就是對著林聽晚一陣數落。
她知道兒子出差,在家裡沒有辦法護著這個女人。
蕭臨出差三天,她準備好好教教這個林聽晚規矩!
林聽晚沒有想到王莉秋會出現在這裡,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直接道:“你怎麼在這?誰讓你來的?”
這是她和蕭臨的婚房,她來A國之前就說好了,不可能和長輩一起同居的!
“這是我的兒子的房子,我肯定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難不成我每次來,還要和你打招呼?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孩子也不帶,糯糯有你這樣的媽,我都覺得可憐!”
林聽晚心中有氣,咬緊了牙關:“我女兒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說!這是我的蕭臨的婚房,以後請你過來,提前和我打招呼!”
“你算個什麼東西啊!我來我兒子家裡,看我的孫女憑什麼要給你打招呼?當了幾天富太太,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家庭!”王莉秋說完之後,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就離開了。
蕭臨不在家的這幾天,林聽晚簡直都折磨。
每天下班回家,王莉秋就變相地挑刺。
不是在說她的品味不好,穿搭不好,穿著這一套衣服丟了蕭家的臉了,就是她的妝容不行。
回家晚了說,上班早了說。
甚至還說她天天早出晚歸就是在外麵勾搭彆的男人,要給蕭臨戴綠帽子。
這天吃飯的時候,林聽晚剛喂完糯糯喝奶,坐在椅子上,正準備吃飯的時候,就聽見王莉秋不緊不慢地聲音傳來:“你打算什麼時候生二胎?我們蕭家要是平常人家,一個小女孩確實可以了,但是我們蕭家可是豪門,那麼多家業,還是得需要一個男孩的!你要是想在蕭家站穩腳跟,必須生個男孩!”
林聽晚直接放下筷子,好看的眼睛看向了她,似笑非笑道:“你說這話,蕭臨知道嗎?”
王莉秋直接道:“當然知道。”
“嗯,好,我知道了,但是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我是絕對不可能和蕭臨生二胎的,我這一輩子就要這一個女兒,如果你們蕭家需要一個男孩,我不介意讓蕭臨找外麵的女人生,你以後不用當著我的麵這樣說了,真的很煩!”
林聽晚話音剛落,王莉秋愣住了,還沒有來得及反駁,蕭臨就推著行李箱從外麵走了進來。
剛進客廳,就感受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氛,仿佛婆媳兩個人馬上就要打起來了似得。
林聽晚看了一眼蕭臨,站起來直接抱著孩子朝著樓上走去。
蕭臨低聲詢問母親:“怎麼了?”
“她神經病!我就是讓她再生個兒子,就給我擺臉色,還說讓你找彆的女人生,你看看她說得像話嗎?搞得我們蕭家求著她生的就是,不想過下去離婚啊!”
蕭臨瞬間感覺到頭皮發麻,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深吸一口氣,直接道:“媽!我求求你了,你就彆跟著摻和我的事情了,現在晚晚在和我生氣,我真的不想再惹著她了。”
說完後,蕭臨把行李箱放在了客廳,直接就朝著樓上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糯糯一直都在哭,模樣十分委屈。
又卷又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白皙軟糯的臉蛋紅撲撲的,看著十分可憐。
林聽晚抱著她輕輕哄著,十分心疼,輕輕哄著道:“寶寶乖,不哭了,不哭了,媽媽在呢,不哭啦!”
蕭臨進來的時候,一臉急切:“怎麼了?寶寶怎麼哭了?”
林聽晚直接背對著他,完全不想搭理。
蕭臨看見之後,也不生氣,低聲道:“怎麼了?怎麼哭了?”
他伸手想要把孩子抱在懷裡,卻被林聽晚給拒絕了:“不用你管,出去,蕭臨,我發現你的嘴裡真是一句實話都沒有!”
“你說什麼呢?”
“你不是答應我了嗎?不生二胎的!我們兩個的婚姻都快要完蛋了!你竟然還當著你媽的麵說男孩的事情。”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這都是我媽自己想的,老一輩的思想不就是這樣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水,害怕著偌大家業以後成了彆人的囊中之物,晚晚你放心,咱們糯糯長大之後直接招婿,媽她就這樣說,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行了。”蕭臨一邊解釋著,一邊從林聽晚的懷裡把哭得正傷心的孩子給抱在了懷裡,手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很快就把孩子給哄好了。
林聽晚依然很生氣,她憑什麼要人手啊!
“你媽媽一直當著我的麵這樣說,你讓她當著你的麵說好不好?”
“好,以後我絕對不讓我媽在你麵前提二胎的事情。”蕭臨答應地十分果斷。
林聽晚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
其實她自己也清楚,蕭臨對她是極好的。
隻要她想要的,他都能想辦法給她。
但是他卻騙了她。
“晚晚,那件事情就此結束,我們好好過,行嗎?”蕭臨主動求和。
林聽晚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複雜的情緒:“除了那件事情,你還沒有彆的事情瞞著我?”
蕭臨搖頭:“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林聽晚表情變了變,最終緩緩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蕭臨知道,她這是原諒他了。
當天晚上,蕭臨把孩子哄睡了之後,去了臥室。
此時的林聽晚還在加班工作,看見他進來,並沒有把他趕出去。
蕭臨瞬間就開心了起來。
出差時候的高強度工作,以及還沒有倒過來的時差讓蕭臨十分疲憊,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到林聽晚把工作處理完成,去浴室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蕭臨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走上前去,白皙地手晃了晃男人的胳膊,低聲道:“蕭臨,你醒醒,出差回來,去洗澡,洗完澡再睡覺!”
蕭臨的臉色很不好,十分虛弱,他被吵醒後,雙眼充斥著紅血絲,看著晚晚。
晚晚察覺到不對勁,手直接就撫摸住了男人的額頭,有些燙。
林聽晚猜測蕭臨應該是發燒了。
“你頭暈不暈啊?”林聽晚一臉關切,下意識就要去找體溫計,卻被蕭臨握住了手腕,巧勁一帶,女人整個人坐在了床上。
蕭臨抱著她,臉蛋埋在了她的頸窩處,此時的他格外地粘人。
“老婆,你彆走,我頭暈。”
“你發燒了,試試溫度,我給你找家庭醫生過來。”林聽晚輕聲道。
“我不要醫生,我要你。”
男人的氣息噴灑在女人的脖頸處,林聽晚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身子,無奈道:“聽話。”
可蕭臨就是不願意。
最終林聽晚也沒有辦法了,隻能道:“好了,不願意找醫生吃點藥總行了吧!你也不害怕傳染給了糯糯,你先去洗澡,我去給你倒熱水,你等下吃藥。”
蕭臨黏了林聽晚好一會兒,這才放她走。
林聽晚倒了一杯溫水,找了退燒藥,等到蕭臨洗完澡出來,看著他吃了下去。
蕭臨生病,林聽晚就禁止他靠近寶寶。
生怕他傳染給寶寶病氣。
蕭臨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兩天都沒有退燒。
當然這兩天也是帶病去上班。
林聽晚都有點佩服蕭臨。
這要是她,她是絕對不可能帶病去上班的。
兩人之間的感情又回到之前,畢竟孩子都有了,疏離是絕對不可能疏離的。
工作日的時候兩人去上班,休息的時候就帶著孩子到處遊玩。
隨著時間的流逝,糯糯長得越來越像林聽晚。
簡直就是她的翻版,五官很精致,帶出門就沒有人不喜歡這個軟軟糯糯的小團子的。
但是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得出蕭臨的影子。
蕭臨每天就拿著相機,對著自己的女兒拍來拍去,主打的就是一個要記錄女兒的成長。
糯糯第一次翻身,糯糯第一次會坐。
牙牙學語,糯糯會說地第一個詞,就是‘爸爸’。
差點沒把蕭臨這顆老父親的心給融化。
當即就把人給抱了起來,在她白嫩的臉上親了又親。
然而,林聽晚卻吃醋了。
林聽晚氣哼哼地看著被蕭臨抱著孩子的小團子:“為什麼不先叫我?”
糯糯趴在蕭臨的懷裡,笑得燦爛,聲音奶聲奶氣:“阿爸!”
蕭臨連忙應了一聲,還幫著自己的親親女兒開脫:“好多孩子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爸爸’,因為‘爸爸’這個詞很好說,咱閨女聰明,肯定很快就會叫‘媽’的。”
林聽晚瞪了他一眼,直接就把孩子給抱在了懷裡,輕聲道:“好吧,相信你!”
王莉秋對林聽晚的態度也沒有之前那樣惡劣了,但是依舊不順眼。
把顧家給的請柬放在了茶幾上,開門見山:“顧清禦的兒子顧斯奕百日宴,這是請柬,我們要去必須要到場。”
蕭臨臉上地笑容瞬間就淡了幾分,骨節分明的手把請柬拿到了手裡,大致看了一眼:“不去不行?”
“你說呢?”
之前顧家和蕭家聯姻了,顧家未來的繼承人百日宴,蕭家肯定要全部到場。
“你和爸去就行了,我和晚晚在家裡,而且糯糯現在還小,舟車勞頓。”
“不行,你和你媳婦都得去,最好把糯糯也帶過去,你小姑說了,要看看她的侄媳婦,我都已經答應了。”
蕭臨:“……”
這下不去也得去了!
他的小姑蕭曉十分疼愛他!
“好吧,這件事情我會和晚晚商量!”
“不是商量,是一定要去,這樣才能顯得我們蕭家重視!”
“好,我知道了!”
*
林聽晚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變了變,點了點頭:“行,去唄。”
蕭臨鬆了一口氣。
奕兒百日宴前一天,蕭家到達了顧家。
蕭臨單手抱著糯糯,另一隻手還提著包。
林聽晚走在了他的身邊,先是見了顧家人。
眾人在看見林聽晚的那一瞬間,表情都變得不自然起來,尤其是蕭曉。
她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家這個戀愛的侄子,最終歎了一口氣。
蘇糖一身淡粉色地長裙,紮了個半丸子頭,臉上的妝容十分溫柔,站在顧清禦身邊招待著客人。
顧清禦表情很淡,眼神平靜。
奕兒此時乖乖地躺在嬰兒床上睡覺,小小的一團,小手握拳放在自己的耳側。
可愛的樣子簡直要萌化了一眾人。
蘇糖在看見兒子的那一瞬間,神情瞬間柔和了下來。
她把視線看向顧清禦的時候,卻發現男人表情很淡,似乎並不喜歡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