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表白(1 / 1)

逼婚 花裙子 2046 字 2天前

江世霖抱得太緊,夏堇幾乎喘不過氣。“你放開我!”她推他,委屈之情湧上心頭。“你怎麼就是不明白!”江世霖無奈又無措,“直接告訴我,你不高興,你吃醋了,坦誠一點不行嗎?”“是,我是不高興,那又怎麼樣,你會因為我的不高興而改變嗎?”“你沒試過,怎麼知道我不會?”江世霖反問。夏堇看著他,不知道作何反應。“不要傻愣愣的。”江世霖拍了拍她的臉頰,“我再說一次,你希望我怎麼樣,可以明明白白告訴我。雖然我不能說,每件事我都能辦到,但無論什麼問題,我們都可以商量著解決。我們是夫妻,要過一輩子的。”夏堇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是說過類似的話,可那些不是哄她高興的甜言蜜語嗎?妻子不過是丈夫的附屬品,妻子必須順從丈夫。這是她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好了,現在告訴我,你有什麼想問的,或者你希望我怎樣?”江世霖已經猜到她的答案,但是他希望她親口告訴他。他不是故意為難她,隻是有些事她必須養成習慣,不能每次都讓他猜測她的心思。在江世霖灼灼的目光下,夏堇緩慢地說:“你上次對我說的話,是不是告訴我,我不該理會你在明月樓的事?”“我什麼時候說過那樣的話?”“就在我們去見紫鳶和黃氏那天。”“那天我隻是告訴你,不要相信外麵的謠言,更不要計較以前的事,你隻要想著我們的現在和將來。”他雖讓她對他坦誠,但是他對自己以前做過的事無法啟齒。他惱怒地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又咽下了回去,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明月樓的?這幾天我在那裡除了辦正事,隻見過王二等人,你到底想成什麼樣子了?”“你不是說,會有新來的姑娘嗎?”夏堇把頭垂得低低的。“人還在路上。”江世霖歎息。他用手掌貼著她的臉頰,抬起她的頭,不容置疑地說:“今日我們索性把話說清楚。”他低下頭,幾乎貼著她的臉頰,“我先說,我喜歡你,全天下的女人我隻喜歡你一個,所以你隻能看著我,對其他男人,彆說是往來,就算是腦子裡想想,也絕不容許。”夏堇麵紅耳赤,又有些想哭。就算他隻是在哄她,至少在這一刻她覺得他是真心的,他的眼裡隻有她。兩世為人,她從沒有此刻這般的感受。她好喜歡他,這種喜歡似乎已經深入骨髓,讓她像飛蛾一般撲向火焰。“好了,輪到你了。”江世霖強忍著親吻她的衝動。他看到了她眼中的自己。她並沒有掩飾情緒。“你得學著把心裡的話告訴我。”他誘哄。“我……”夏堇輕咬嘴唇,閉上眼睛一口氣說:“我以為你這幾天都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所以我很難受。”“笨蛋!”江世霖的拇指劃過她的臉頰,“既然難受,為什麼不找我對質?”“我……”她有資格找他對質嗎?他一句:“我不過是逢場作戲。”又或者道一聲:“女人不該管男人在外麵的事。”她又能怎麼樣?再說,她聽過太多他的傳聞。能夠傳入她耳中的,應該隻是冰山一角,難道她能要求他徹底改變?江世霖看到夏堇再次退縮,心中鬱悶至極。“木槿,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肯說一句實話!”他恨不得直接對她說,隻要是你的要求,我一定做到。夏堇知道他生氣了。她也生氣。“我是很難受,可是我又能怎麼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一個兩個,與十個八個有什麼區彆?”“我不要你怎麼樣,我隻要你告訴我實話!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我的答案?”“你會答應嗎?如果我說,我要你一輩子不納妾,一輩子沒有其他女人,你能答應嗎?”夏堇推開他,背過身擦拭眼淚。江世霖上前,從身後抱住她,低聲承諾:“我答應你,不會納妾,不會有其他女人。”夏堇完完全全僵住了。她甚至不敢回頭看他,就怕一回頭什麼都不見了。“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江世霖沒料到她是這樣的反應。她沒有抱著他親一口,也該適當地表示高興之情才對。“為什麼?”夏堇回頭看他。“什麼為什麼?”江世霖莫名。“你不用哄我高興……”“我不是在哄你高興。你仔細想想,這個月,我什麼時候正眼瞧過其他女人?”夏堇想說,當初你還不是當著我的麵,和桃紅、緋紅等人**。“我時時刻刻都在告訴你,我喜歡你,我愛你……”夏堇急忙捂住他的嘴,看著他問:“因為喜歡,所以你才答應?”“當然是因為喜歡。”江世霖重重點頭,“彆人或許不知道,難道你還不清楚,我到底有多喜歡你嗎?”他說得曖昧。頓時,夏堇的臉頰燙得像火燒一般。“你又想歪了。”江世霖輕笑,“好了,事情說開了,你看,並不是很難,是不是?”他輕撫她的臉頰,“以後都要像這次一樣,你有什麼想法,直接與我說,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你自己想想,若呂嬤嬤沒有找到我,或者我真的在辦正事,一時回不來,又或者有其他的事打岔,我們沒有把話說開,那我們之間的誤會說不定會越來越深?再有,你一連幾晚都拒絕我,你不覺得自己太狠心嗎?”“你……你彆胡說!”夏堇更加窘迫。“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補償我!”“你……你不要總想著那件事。”“好吧,我知道了,隻需做,不許說,我懂的……”“江世霖!”“連名帶姓叫我,就是沒事了?”江世霖把她攬入懷中,低聲感慨:“你啊,嘴硬又愛吃醋,總喜歡胡思亂想,什麼事都憋在心裡,真不懂,我怎麼會喜歡上你。”“你真的會不納妾?父親都做不到……老爺也不會答應的……”“父親那邊,自有我去說。另外,不要拿我和其他人作比較,即便是嶽父也不行。”江世霖說著,低頭親吻她的脖頸。說心裡話,他很高興,占有欲也是愛情的一部分。他從不否認自己對她的獨占欲,如今她終於跟上了他的腳步。愛一個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眼裡都是容不下沙子的。他抱緊她。夏堇依然覺得不可思議。她說不納妾什麼的,隻是氣話,可他就像是正等著她說這句話,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他真有這麼喜歡她嗎?“那明月樓……”“那邊的事,我已經交代清楚了。放心,今日之後,我不會晚歸,我們要努力造人……”“什麼造人!”“你既然不喜歡我有其他女人,就不能讓其他人用‘無子’為由逼我納妾。雖說父親那邊,由我去說,但我們的將來,得由我們一個努力。我們得一起往前走,明白嗎?”夏堇含淚點頭。今天讓她太驚喜,太意外了。即便將來他會食言,這一刻他的確是真心的,這一刻他們依舊喜歡著彼此。兩人把話說到這份上,當天晚上,臥室內自然是風光旖旎,纏綿悱惻。第二天上午,江世霖和夏堇才剛起身,夏僉便派人過來,請他們去夏家說話,被江世霖婉拒。大約半個時辰後,江福茂派了小廝告訴江世霖,紫鳶和黃氏已經偷偷摸摸回到涿州城,想來一定會儘快想辦法麵見夏堇。待小廝退下,夏堇緊張地問江世霖:“縱火的人會不會發現她們?”“不會的。”江世霖搖頭,“若是發現她們,說不定我們還能順藤摸瓜。”“可是他的一貫伎倆都是借刀殺人,借彆人的手做儘壞事……”“彆擔心。我不止會找人盯著她們,也會派人看著大哥……”“你一直在懷疑大伯?”夏堇驚訝,“大伯父遲早會把家業交到大伯手中。”江世霖見自己說漏嘴,沒再掩飾,直言道:“我知道你覺得大哥是好人,我也確實沒有任何證據,純粹是直覺,但我們周圍的人,我一直覺得他最可疑。”說著,他行至窗口,感慨道:“我已經確認過,我和父親雖然得罪過不少人,除了江姚氏,並沒有和任何人結下深仇大恨。家裡的其他人也是。而江姚氏一家,的的確確沒有親人活著,所以我想來想去,問題一定出在煤礦。”“母親呢?我是說太太,不是婆母。”“你為什麼這麼問?”江世霖回頭看著夏堇,“你覺得哪裡不對勁嗎?”“也不是不對勁。我曾經懷疑過她,後來又打消了念頭,可現在……怎麼說呢,我覺得她並不像表麵那般,又或者說,她一直隱瞞了什麼事情。”夏堇一邊思量一邊回憶,“你應該還記得,我才發現有人試圖嚇唬我,她馬上就命人修剪花木,還有,她經常在十五去上香。不管是二嬸娘還是黃氏,都已經證實,和她們見麵的人,正是在那天,同樣是在廟宇。”“你說的是事實,但是她出府不方便,蘅安院又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若果真是她,一定還有一個同謀。”說到這,他又補充:“另外,她隻有五妹一個女兒,當年她嫁給父親,不是父親逼迫於她,她沒有動機。”“那大伯母呢?”“你懷疑她們串謀?”江世霖側目。“不是。”夏堇很肯定地搖頭,“她和大伯母的感情並不好。我隻是覺得,大伯母一向重麵子,那時候婆母屍骨未寒,她讓妹妹從京城遠道而來,一定很多人覺得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如何忍得了那些閒話。再說,潘家真的那麼需要銀子嗎?就算潘家再需要銀子,難道京城就沒有富戶嗎?”“這事我會找父親打探一下。”江世霖蹙眉。他原本懷疑過大潘氏,可後來的很多事都證明,她不可能辦到。單單就初一、十五與黃氏,趙氏見麵,她就做不到。不過夏堇說的也是疑點之一,他們不能放過任何線索。見夏堇皺著眉頭,他安慰道:“總會水落石出的。我已經對父親說,我想把明月樓交給管事打理,慢慢接手礦上的事物……”“你要去礦上?”夏堇錯愕。“怎麼,舍不得我?”“當然不是。”夏堇搖頭。她想說,他毫無經驗,不止看不懂賬本,就連賬本上的字都認不全,他這樣冒冒然前去,豈不是被那些管事耍著玩?她不想打擊他,自然沒有說出口,隻是勸道:“如果父親不反對,或許你應該先隨著他看賬冊。”“賬冊都是大哥送過來的。”江世霖說得意味深長,隨即又補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很多事父親壓根做不了主,所以先前他才想結識薛大人。”夏堇不知其中內情,又怕問多了,惹得江世霖反感,並沒有接話。按她前世的記憶,她並不覺得江世澈才是礦場真正的主事。江世霖見夏堇若有所思,問道:“你在想什麼?”“我隻是突然想到,大伯父又是開善堂,又是鋪橋修路,應該是大伯替他賺了不少銀子吧?大伯既要管著鋪子,又要管著莊子,還要打理礦上的賬冊,家裡的瑣事,他豈不是****都很忙?”這麼說著,她覺得江世澈、江光耀似乎都有可疑。下午,夏堇去蘅安院請過安,回到池清居就得知夏僉又派了小廝過來。這一次江世霖給夏僉回了一封書信。她沒有過問書信的內容,隻是讓呂嬤嬤去見馮氏,讓錢媽媽等人抓緊時間準備搬回夏家,同時讓呂嬤嬤把夏家的情況向錢媽媽和海棠交代清楚。江世霖在前一日對王二說,以後他們有什麼活動,不要叫上他。王二不死心,在傍晚的時候親至府上拉江世霖出去喝酒,又明示江世霖,他想見夏堇。江世霖恨不得對夏堇藏起自己的過去,哪會讓王二與她見麵。他在書房敷衍了王二幾句,就趕著他離開。王二無奈,對夏堇更加好奇。正當他一步三回頭,訕訕地離開時,就在離江家大門不遠的大街上,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昏倒在他馬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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