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而不是滿嘴臟話,見她就動不動發情的小色狼──這還算好咧……老師還沒看過以前季子家那兩大哥更狠的手段勒……做了兩次肛裂修複手術,還有右掌險些被砸斷,大概是用煙灰缸……季子家的那兄長,在十歲時就把季子抱上床大玩SM遊戲。她聽著莫森的話,心裡頓時更加複雜。十歲呀……她那時至少都還在母親的保護下活著──以及莫森那是搞得自己夜不能眠,日不得起身的病焉焉。差點要把自己的腦子燒壞掉時。他睜著疲軟的眼,笑看她:老師,這病非得來這麽一遭不可……我父親那個在日本的家族現在正為家產弄得不可開交,如果我不裝病,他們就肯定會在我心口上開洞…人死了,什麽也就沒法做了,不是嗎?肖和彥曾跟她說:老師,你真以為我們無所不能慣了對不?當何康楚再一次被自家老爸用熱水屏迎麵仍過時,他雖有躲,但還是被那溢出的沸水燙傷的左臂。康楚拉著她,可憐兮兮:我怎就那麽不招人疼嘛!我隻不過頂了一句少拿兒子當老婆替身……他竟然就這麽毫不留情的丟過來……早知如此,他早該在那一年,把我掐死算了……這一幕幕,看著水茵眼底,漸漸地,連她都已失了原初的本意。尤其當少年熟睡時纏著她,低低的夢囈:不要走……冷……那時,竟也讓她推開不得──當男孩強行介入她生活時,她又何嘗不是被他們帶入那看來美麗得讓人欽羨的童話世界中最殘酷而噬血的那一麵?她怕著、恨著、痛著,卻又在隱隱約約中感到舍不得。你想死嗎?肖和硯問起。她眨著茫然的眼。少年的手指抹上她的一點唇。活下去吧,就算是為了我們──她仍舊沉默。或許也沒人想聽她內心真正的答案。*****************************************************她仍舊躺在床上。然後漸發現到客廳外頭傳來一片躍動亮度。她有些吃驚。起身走出房門──黑暗的客廳裡,少年坐在沙發中,靜靜看著電視。見到水茵從房間出來的身影。冷眼對水眸。之後又是漠然錯開。如今水茵舊家裡頭漏水的地方早已經被修補完全。而陳舊的擺設與地毯全換過昂貴的名牌的歐美家俱組。一學期將至,水茵的家早已脫離過往的殘苦清貧──有點諷刺又是心酸,她卻始終不願去往以身侍人的種種衍生性問題。來者,是黑耀天。那個素來不掩飾對水茵厭惡的男孩。如今,也來了她家──男孩們各自都有水茵家的鑰匙,本來是要求水茵搬走的,這破舊的屋子簡直比他們的廁所還小!要不是在水茵的堅持下,男孩們才勉強暫不撤調這休息處。而通常他們要來時也都會先以電話通知。今天黑耀天於深夜到訪,雖然有些古怪,但水茵隱約也曉得──她轉頭看向液晶幕,而映像管內映射出的,正是元華那張明媚笑臉…《如果大人覺得文還行,就請幫綠茶多投些票子吧~~~》《累~》高校生的玩具37(慎)與魔鬼戰鬥的人,應當小心自己不要成為魔鬼──當你遠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何謂年少。青春的,舞動著,張揚著,飛躍著──動人的風采。神賜的恩典,惡魔獻上的賀禮──還有著,偏離光明的,那是隱諱的,憂鬱的,暗不清的。一如眼前的少年。黑暗底下,那略愁的側麵。雕刻的輪廓,在陰影混著中,與光透出絕美的角度。淡淡的,低調著,靜靜誘發著動人心弦的調調。他拿著杯子,優雅的,高貴的。卻是很秘密的;透出一股深沉的哀傷。誰說,年少不識愁滋味。眼前的黑耀天。多麽美麗而那樣憂抑──不淡不稠,映出了歎然的氛圍。他略一抬眼,月光般的昏黃落在那半臉上,而後凝結成一股力量,覆住彷佛永恒地空漠與無常。她看著他瞥過自己一眼後,視線再度移回電視中。其實已經是撥放了一整天的新聞。關於柴家,現任的總統一家人,為表善意與一國之禮,和邦交的D國總統一行人出與國宴的相關記錄。電視上的少年,揚著有禮而漂亮的笑容。緩若破冰之春風,暖開了所有人心。元華的舉手投足,已然是大家風範,在不經意的眉眼波動間,強而有力的散發著一身的光彩與魅力。而跟在他身邊,則是一位十分出色,且動人萬分的嬌俏異國少女。她的身份顯然尊貴,為D國總統之女。愛莉兒,人如其名,是為人見人愛的可人兒。甜笑眨眼中,她炙熱而奔放的眸光始終的追隨著身前的男孩。記者們對於這一對漂亮的金童玉女,倒也未苛刻太多。提出的問題柔軟而不尖銳,再加上元華妙語如珠的回話,更使得今日的新聞台幽默生動不少。聽說,愛莉兒與元華自小就玩在一塊。不論是出於政治或是私人因素。本身就以外交官身份起家的柴家與D國現任總統交情夠,早已是國際上眾所皆知的事實。「華兒一畢業,就要出國留學了。」她轉身,沒想到黑耀天會突然說起這個。男孩的目光始終沒再對準她,使得水茵誤以為,那不過僅是男孩的自言自語。男孩卻又道:「我看著他,已經整整十五年。從最初到現在───」「沒見過比他更善良的人了。」這水茵也知道。文質彬彬,儀采翩翩,享儘一切權貴,卻是那樣讓人如沐春風,扣人心魂。絲毫不讓人倍感於他身上光環所帶來的壓力。所以人人都喜歡他,不光是為了他與生俱來貌美,而是一種由他內心裡所散發出來高貴的情操。他良善,聰慧,體貼而迷人的風趣個性,以及對於家人或朋友都是如此真誠而不虛偽。對好友來說,他是夏日中的那道清流。對家人而言,他是春季裡的那股涼風。而對黑耀天,則是男孩心底最美麗的風景。他與他在秋日相遇,經過冬的洗禮後,少年之於另一個少年,遂成了心中最貼近永恒的完美人物。經過歲月與時光的延伸再延伸。僅管不是毒,少年仍成了另一個戒不掉的癮。即使明知道始終會有曲終人散的那一天道來,原先過多的心理建設,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