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若與十一年前那個身影重疊。「不會是大楓哥吧……」聽到大楓哥三個字,水嫣不安的愣了一下。隨後重重的用鼻音哼了一聲:「隻是偶爾陪那家夥玩玩罷了,大家各取所需──姐。」她清澈的水眼看著水茵:「就這樣吧,我走了,你一個人一定可以比現在過得更好的。」「可是,姐隻有你呀……」水茵哭了,她本來就不是個堅強的人。忍著身體的不適,她還想留下一個如同母親般沒心沒肺的親妹──而且妹妹口中那所謂各取所需的大楓哥,昨天還把她給賣了……水嫣皺眉。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突地外頭傳來一陣叫喚。「我朋友來接我了!我走了。」「水嫣!」「放手──姚水茵!」叩的一聲。水嫣後怕的看著方才在拉扯中,自己一失手將姐姐推向牆角。水茵捧著昏沉沉的腦,仍不放棄…「嫣兒,你聽話……」這外頭的社會還不適合她去闖……她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小孩子。拿什麽本事去和那些人精玩?隻是姚水嫣很早以前於心底就把姐姐的話當放屁。那種八股思想她始終覺得早已落伍!如今她還要自己聽什麽呢?她嗤笑一聲。外頭開始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姐!就這樣了。以後我還會回來的──」回來………哈!就和當初那個人講的是果然是一模一樣的話。真是可怕的遺傳因子,不是嗎?屋外,傳來妹妹與男人的聲音。「怎麽這麽慢?」「唉─我姐回來了,得跟她講一聲再走嘛!」「那老古板沒刁難你吧!」「!我誰?我可是姚水嫣耶……」「你呦………」然後,聲音漸小,人已遠去。屋內,姚水茵縮在牆角,十指遮著自己的臉。再這麽哭下去,到最後流出來的會不會隻剩下紅色的血?**************************************************原來到最後,自己又隻剩下一個人了……為什麽她無論做的再怎樣儘心儘力,她們最後都還是要離開她─毫不猶豫,在要離去時總是把她當成垃圾一般狠狠推開。直到要去學校報到的那這兩天。她吃不得也睡不好。恍恍惚惚中,記憶的浪潮又將自己帶回初時,母親乘著一場暴風雨而去,她放學回家連書包都還未放下,破舊的小屋內又是括風又是露水,慘不忍賭。顧不得明日的期考,姚水茵衝入房內。人說母女連心,那時她體悟還真是說不出的酸狠呀─母親終是一聲不響的跑了。接著,門外一陣聲響。她開門,見著隔壁大嬸的一副八婆樣,也才發現她懷裡摟著正是她們家的小水嫣。她咬牙憋著氣。「茵茵呀……早上聽人說你媽跟著一個外鄉人坐車走了…」大嬸眼一轉。「她去哪拉,怎也沒帶上你們姐妹倆?」她低頭,將小妹妹抱回自己身邊。然後用力的將大門一關──「嘿!你這孩子怎麽一點禮貌也沒!」「難怪你媽會扔下你們跟男人跑………」她默默的抱著無知稚氣的水嫣,又哭又笑,心中一片荒蕪──原來死了一回又一回後,她是真覺得人生無望。痛過累過哭過,日子還是得過下去。隻怪她真是沒本事,命中注定所親之人必離她而去──寂寞成噬人的獸,一點一滴吞去她所有的光明美好。她遂成了個行屍走肉的可憐人──那時姚水茵還以為日子就會這樣沒頭沒尾的過到儘頭。卻不知原以為該逃開的惡夢根本未曾離去,那些可怕的事正沉潛在暗處,一如那被強暴的黑暗,正虎視眈眈的準備撲向她好生吞活剝…………《可憐的水茵》《開始要虐鳥~~~》高校生的玩具8(慎)星期三早上,姚水茵進入華淩的校園內,開始她專科老師的工作。今天她的第一堂課,則是高中部的二年三班第二節的應用英文課。準備好要上課的教材。她今天一身白衣藍群,顯得十分端莊典雅。除了臉上掛著的黑框眼鏡淡化掉她平凡臉上最後殘存的一點靈秀之氣,即使她已把頭發盤起,整個人還是給人一種嚴肅呆板、毫無光彩的慘淡形象。比起辦公室當中那些與她差不多歲數的女老師,各個打扮的時尚而流行的模樣,姚水茵的樣子實在是很格格不入。管不了同事們對自己究竟在背後議論紛紛什麼,時間一到,她便準備要去上她的第一堂課。在長廊上碰見了訓導主任:「好好做,年輕人。」看著他和靄的笑容,她點點頭。心底卻覺得如果自己也有父親的話,她希望是像主任還有鐘老教授一樣的好。隻可惜,她這輩子大概都隻能”想想”而已。進到教室,由於才剛打鐘不久,所以教室外頭還是有點雜亂。姚水茵環顧教室裡頭所有學生的麵孔,在心中深深為自己打氣後──「各位同學………」開始了,她的第一堂課。肖和硯百般無聊的坐在教室內,這時口袋的手機突然震了震。他垂下眼,人高馬大的他位於教室內很後排的位子。他拿出手機一下按──那是個緊閉著雙眼,神色痛苦難耐的女人臉部特寫。她微偏的慘白側臉上,以及不算挺的鼻粱間充滿著渾濁的□,畫麵的左上角還有個圓頭狀的”物體”對著女人。──乾!怎樣,攝(射)的好吧?肖和硯有時還真受不了好友!他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但漂亮的眼神中深深看著手機照片時,不禁是氤黯著。僅管女人不是絕美,但是不可諱言的……她那嬌弱而無助的模樣,的確會激誘出人心底層,最可怕的暴力欲望:想狠狠上她──捏爛她那軟嫩的胸──隨時隨地溢出破碎的泣意以及熱人心魂的呻吟──最後是那兩腿當中的禁地……他想著想著,製服褲頭內再度漲痛得厲害。「班長!」一陣可人嬌脆的聲音自耳邊響起。他抬頭,露出儒雅而和氣的笑顏。肖和硯向來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麼挑動人心,再外加上他那內閣首長的父親以及生科化妝品的總裁母親所替他構成雄厚而強大的家世背景,他可從來都知道如何運用一切與生俱來的優勢擺在眾人麵前──女孩果不然的紅了一張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