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宮心計 群妃之爭 第四十八章 兵臨城下(1 / 1)

後宮心計 蟬鳴07 1717 字 2天前

第四十八章 兵臨城下南陽王府上下家丁全都集結在門口,管家吩咐後,大家紛紛奔了出去。高琸收到城外傳進來的信件,得意地笑道:“看來,是時機了。”“老爺,所有家丁都已經準備好了。”“嗯。”高琸悶悶地應了一聲,說道:“你帶著這些人拿著本王的腰牌進宮,務必要將皇上和大臣們製服。”“那些皇上身邊的精兵?”管家遲疑問道。“我已經乘機換下來,你們隻管照我的吩咐去做,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安排。”“是。”管家領命後迅速消失在黑幕之中。早在高煒一心處理蘭陵王的事情的時候,高琸就與城外趕來的烏刺國使節勾結上,慈遠方丈被烏刺國使節救起,因為他正是火焰宮潛入在烏刺國的人,並且幾人接頭之後道出了更大的陰謀,高琸與他們更是一拍即合,有烏刺國的輔佐,他著手於陷害琅琊王和蘭陵王,使得皇上與他們產生分歧,然後兩敗俱傷,而他隻需要收網,然後將皇上囚禁在皇宮裡,謀朝篡位。高琸前夕進宮頻繁,一方麵是為了向皇上稟告他查出的“事實”,當然也是慈遠方丈告訴他的妙勝寺的陰謀,導致皇上對蘭陵王高恭允更加的不信任,最終將其軟禁起來,高琸最怕的自然是高恭允的軍力,有他在,他們就是有再多人輔佐也於事無補,高琸抓住高煒的心裡,讒言詆毀,在察覺到蘭陵王與淑妃娘娘的****之後,他也添油加醋,陷害蘭陵王入獄,便有恃無恐地把持皇宮上下,並且將其精兵全部換上自己的人。“皇上…”韓欒回來稟告了廷尉府的事情後,高煒仍然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龍椅上。高煒伸手擺了擺,示意他下去,然而韓欒此時不敢貿然再言,於是先退下,讓皇上自個好好靜一靜。含章殿上下頓時變得寂靜非常,門外一直等候著的女人忍不住轉進來,她走了兩步拿出衣袖裡的藥瓶,笑著說道:“皇上,近日您氣色不好,不如讓臣妾看看吧。”高煒瞥了一眼容華夫人,看到她手中托起的藥瓶,歎了一聲說:“你下去吧,朕不見任何人。”容華夫人負起地丟下藥瓶,衝過去吼道:“皇上,您還在想淑妃娘娘?難道你不知道嗎?她早已經與蘭陵王遠走高飛了,哼,像她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皇上您惦記啊。”“你住口。”高煒咆哮一聲,站起來指著容華夫人罵道:“朕的事不用你管,朕說了不見任何人,滾。”容華夫人咬牙切齒地啐道:“哼,我走,我就睜大眼睛好好地看著當今皇上如何戴下這頂綠帽子。哼…”“你…”高煒還想拿她出氣,誰知那容華夫人說完後拂袖就離去了,完全不給他一個台階,不過說到戴綠帽,他的心裡堵得慌,不是因為自己臉色掛著的尊嚴,而是這一次他不僅堵上了心,就連人都不在了。容華夫人說得沒錯,她已經隨蘭陵王離開了自己,是不是早在很久之前,她就這樣打算過,所以她做了,她離開了。高煒踉踉蹌蹌地走在含章殿裡,環視著四周,耳邊充斥著馮佑憐悅耳的笑聲,美人卻消失無蹤,仿佛他一直以來所擁有的不過是一副美麗的軀殼。“憐兒…”高煒搖搖晃晃地走在禦花園裡,找尋屬於馮佑憐的氣息,那個冬天,他們在禦花園裡賞雪賞花,他站在她的側麵,輕輕摟著懷中的人兒,溫柔的呼吸裡伴隨著沁人心脾的芬芳,那是她特有的一切,曾幾何時,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幸福?他也曾經幸福?他擁有幸福,他不敢奢望,在皇宮裡,他告誡自己,幸福不過是雲煙,飄渺虛無,他不需要,可是,她離開後,他突然間發覺他真的很需要,很需要這樣的幸福,仿佛擁有她就是此生最大的幸福…“憐兒,你在哪裡?難道你真的舍朕而去嗎?”高煒仰頭長歎,聲音隨風飄散,希望能飄到憐兒身邊,告訴她,有個人正在思念著她的一顰一笑。安頓好鄭歡喜的葬禮後,蘭陵王高恭允帶著受傷的馮佑憐和蟬兒他們去往城外的營地。一路上,大家都沒有吭聲,默默地訴說著哀傷的心情。德喜在小溪邊打了一點水遞給坐在岩石上的馮佑憐,馮佑憐搖著頭,沒有喝下去,高恭允走近她說道:“我們還要過一個村莊,你喝點水保持下麵力吧。”馮佑憐抬起頭凝視著麵無表情的高恭允,她從未見過四爺如此凝重的神情,自從鄭歡喜離開了他們之後,高恭允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同時她再也沒有看到四爺展露過一個笑容。“四爺。”馮佑憐站起來對著四爺說道:“憐兒知道歡喜的事情令你…”“我不想再談起。”高恭允冷言說道:“既然你不累,那我們趕路走吧。”“四爺,主子的傷勢還未痊愈。”蟬兒心疼地說:“還是休息一下吧。”高恭允冷瞅一眼馮佑憐,而後說:“你們暫時休息,我去四周看看,如有追兵再說。”“嗯。”德喜關切地點了點頭,馮佑憐看著高恭允離去的身影,不由得歎息一聲。蟬兒扶著她又坐下來,安慰道:“主子,可能四爺還未緩過神來,畢竟…畢竟王妃走得那麼突然。”“我知道。”馮佑憐笑著說:“經過這一次,我發覺我知道了很多,也懂得該如何選擇了。”“主子,你是指什麼?”蟬兒小心地問:“難道你還要進宮?”馮佑憐莞爾一笑,並沒有回答蟬兒的話,他們坐在樹蔭下小聲地談論瑣事。高恭允站在懸崖高處俯視四周,看到叢林裡幾處煙霧嫋嫋升起,他警覺起來,遠眺過去正巧看到一切風吹草動…四爺走下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拉著馮佑憐說道:“我們趕快走。”“是不是追來了?”馮佑憐緊張地問。四爺沒有再回答,而是拉著馮佑憐領著德喜和蟬兒迅速地朝著自己的營地走去。“咚咚咚….”城外傳來急促的戰鼓聲。“要打仗了,快跑啊…”鄴城裡的城門緊緊地關上,城裡的百姓們紛紛收拾著自己的衣物準備逃難。“大家不要驚慌…不要驚慌…”張孝卿看著街道上人群混亂,於是走出來主持,薛孤領著自己的精兵侍衛騎馬趕到,幫助張孝卿安撫民心。他們走上城牆,眺望著城外駐紮的軍隊,張孝卿指著一批人群說道:“你看,那裡都是蘭陵王的精兵,還有琅琊王的,雖然琅琊王的帥印已經被皇上拿去,可是這些將領說是要投奔蘭陵王旗下,一起為琅琊王報仇。”“皇宮裡的侍衛加起來不過三千,如果要對付這些精兵簡直不堪一擊。”薛孤憂愁地說:“難道不能再談談?”“怎麼談?”張孝卿搖著頭說:“皇上之前將蘭陵王他們逼得那麼緊,根本就不留餘地。”“不會的,我相信蘭陵王不是那麼不講情麵的人。”薛孤說道:“畢竟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生靈塗炭的悲劇。”張孝卿想了想,也點頭讚同地說:“不知道皇上肯不肯出麵,如果皇上肯出麵,我想恐怕事半功倍。”薛孤猶豫一會兒,說道:“我去跟皇上說說。”“有勞薛大人了。”韓欒看到風塵仆仆的薛孤朝著含章殿走來,於是直奔過去拉著薛孤說道:“薛大人,您來了就好。”“怎麼了?皇上不是出事了吧?”薛孤擔心地問。“皇上…”韓欒著急地說:“皇上至昨日起就一直飲酒,現在躺在殿內仍然不肯罷休。不管怎麼說,龍體要緊啊,奴才們全都被皇上趕了出來,不敢再進去。”“你們怎麼能任由皇上如此?”薛孤憤怒地斥責:“哼,去拿醒酒的東西來。”“是。”韓欒戰戰兢兢地退了下去,不敢隨同薛孤走進殿內。薛孤一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香,當高煒拿起酒壺準備靠近嘴邊時,薛孤撲過去不分尊卑就打掉了高煒手中的酒壺。“什麼人?這麼大膽?”高煒冷瞟一眼身邊的人,搖擺不定地笑道:“哦,原來是你,哼,朕想到也隻有你敢如此大膽了。”“皇上,如今兵臨城下,難道您還要在此醉生夢死?”薛孤半跪下,祈求地說:“微臣懇請皇上醒一醒吧。”“兵臨城下…”高煒一字一句地吐出,他看了一眼薛孤笑問:“是不是蘭陵王?”“皇上…”“是不是他?”高煒猝然怒問。“皇上…”“哼,朕就知道。”高煒大手一揮,站立起來怒吼:“朕就知道,他窺視朕的江山…”高煒又轉過身,咬牙切齒地啐道:“還有朕的美人。”“皇上,其實蘭陵王並非心甘情願如此。”“謀朝篡位還要挑時間嗎?”高煒憤然罵道:“他這個亂臣朕不該留下。”“皇上。”薛孤勸道:“如果皇上肯出麵與蘭陵王合議,一切自然都能解決了。”“要朕妥協?”高煒慍怒地反問。“不。”薛孤急切地解釋:“皇上,現在最大的矛盾是,關於琅琊王的下落,隻要皇上交出琅琊王,蘭陵王便不會起兵造反。”“讓朕與一個亂臣講和,哼,休想。”高煒自負地啐道。薛孤走到高煒身邊,正色說道:“皇上,如今琅琊王的將領投奔蘭陵王旗下,如若他們聯合起來,就算是微臣有兵在城外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啊,況且鄴城皇宮不過三千侍衛,根本不堪一擊。如果真的要打起來,皇上的勝算幾乎為零。皇上…您何必弄得鄴城不得安寧?”高煒冷靜下來,尋思著:難道真要將鄴城化為戰火之地?難道真要看到生靈塗炭的那一天?周邊國家都虎視眈眈,如果自己受傷豈不是讓他們趁虛而入?薛孤說得對,暫且講和,對自己對百姓都是有益無害,可是…可是他不願低下頭,一向隻是自己傲視天下,如今為了自己和鄴城的百姓,他唯有這樣選擇,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一個念頭在高煒心中浮現,他頹廢地走出含章殿,令身後的薛孤有些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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