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宮心計 群妃之爭 第四十五章 死牢再聚(1 / 1)

後宮心計 蟬鳴07 1628 字 2天前

第四十五章 死牢再聚**過後,一切恢複正常,高煒在龍床上熟睡,絲毫沒有警覺,在馮佑憐眼中,他已經與天子這個身份不符,她的眼裡滿是溺愛,於是忍不住俯身親吻他的鼻尖,他有著高挺的鼻尖,跟四爺一樣,她沒有忘記,他們是兄弟。馮佑憐迅速穿好衣服,走到龍袍身邊蹲下來拾起地上的令牌,她將令牌握在手心然後頭也不回地奔出殿外。一直躺在床上的高煒緩慢地睜開雙眼,他心知這個女人所做的事情,也是他不願看到的事情,其實他從頭到尾就沒有睡過,他多麼希望自己真的能安穩地睡下去,可是他依然想看一看,她究竟是為了誰。事實擺在眼前,她做的一切根本就是為了他,而傷害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他們似乎真的不能容忍對方的存在了,順勢,高煒立馬坐起來大喝一聲:“韓欒。”“奴才在。”“馬上派人盯著淑妃娘娘。”高煒的語氣中不夾帶任何感情。“遵旨。”“照計劃進行。”“是,皇上,已經準備妥當。”韓欒恭恭敬敬地說道。“去吧。”“是。”韓欒隱去之後,高煒抓起衣裳穿好,然後又坐在龍椅上,盯著窗外的一舉一動,今晚月光暗淡,她以為他不會看到一切,須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好不容易拿到令牌的馮佑憐並沒有立刻返回興和宮,她早已放了話,讓德喜帶著喬裝後的鄭歡喜與她在宮門口彙合。德喜拗不過蟬兒,於是也將她帶上,雖然馮佑憐有些擔憂,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沒了退路,多個幫手也好過於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他們駕著馬車趕著出了宮,直奔宮外不遠的廷尉獄,就是關押蘭陵王的地方。馮佑憐坐在馬車上,不敢回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斷了念頭,聰慧的鄭歡喜看出馮佑憐的躊躇不定,於是挨著她身邊坐下來,說道:“我們這麼做無非是想救一個可敬可愛之人。”說著,鄭歡喜握住馮佑憐顫抖的雙手,又說:“謝謝你,憐兒,我真的很感謝你。”馮佑憐抬起頭,凝望著鄭歡喜勉強笑道:“我欠四爺太多太多,總以為要下輩子才能償還,沒想到今生也能為四爺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我不後悔,真的不後悔。”隻是她總感到背脊發涼,這種異樣的害怕她沒有告訴歡喜,不想多一個人跟著自己擔憂。“籲——”德喜駕著馬車停下來,然後回頭小聲說道:“主子,到了。”蟬兒扶著張歡喜和馮佑憐下了馬車,德喜趕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後彎著腰攙扶著馮佑憐走了兩步。鄭歡喜和蟬兒紛紛站在馮佑憐身後,平靜地跟隨。“淑妃娘娘駕到——”德喜一聲令下,廷尉府的人全都跪下來請安,雖然大家都十分不理解這個時候淑妃娘娘會突然駕到,但是也沒人敢直接上去詢問。廷尉府裡麵就是天牢,可沒有廷尉的鑰匙和獄長的旨意,一樣也進不去。這樣一來,他們首先要過的就是廷尉大人這一關,當通傳的人帶著剛從睡夢中踉踉蹌蹌趕過來的廷尉大人時,全場人都驚呆了,當然最驚訝的莫過於廷尉大人和馮佑憐。“叔叔?”馮佑憐驚呼一聲,馮史宗嚇得撲通又跪在地上叩首三下,惹得其他人暗自發笑。鄭歡喜警覺地瞅了一眼馮佑憐,馮佑憐投以安心的笑意給她,示意她不要****身份。“淑妃娘娘,您…您怎麼來了?”馮史宗有些後怕,以為馮佑憐是來找自己麻煩的。馮佑憐沒有心思與他糾纏,於是假意笑道:“原來廷尉大人就是叔叔啊。”“是是。”馮史宗戰戰兢兢地低著頭,立在馮佑憐身邊。“看來,皇上倒是給叔叔安插了一個好差事。”馮佑憐有意無意地說。“那都是皇上看在淑妃娘娘的麵子,微臣才得到皇上隆恩啊。”馮史宗諂媚地笑道。“哦。”馮佑憐思索著說道:“聽說你們府上關了一個重要的人物?”馮史宗想了想,問道:“廷尉的天牢一直都是關押重要囚犯,不知道娘娘所指哪一個啊?”馮佑憐瞪了馮史宗一眼,嚇得馮史宗又縮回了脖子,馮佑憐強忍著怒氣,說道:“本宮指的是蘭陵王。”“蘭陵王?”馮史宗大惑不解地問道:“蘭陵王的確關在天牢,可是這跟娘娘今晚過來有何關聯?”“本宮現在就要去探望,你給本宮開路。”馮佑憐不驚不慌地說。“啊?”馮史宗膽小怕事地說道:“娘娘,皇上下了旨,任何人都不得探望蘭陵王,除非…除非有他的聖旨或者令牌。”馮佑憐迫不及待地亮出手中的令牌,對著馮史宗咬牙切齒地啐道:“你給本宮看仔細了,這是什麼?”馮史宗撲通又跪下了,抖瑟著身子說道:“是皇上的令牌,微臣不敢抗旨。”馮佑憐怒吼道:“不敢抗旨,那還不快帶本宮前去?”“是是。”馮史宗朝著身後叱喝,吩咐著獄長和守衛為馮佑憐幾人開路。鄭歡喜和蟬兒點了點頭,然後緊跟在馮佑憐身邊前往天牢。“娘娘,天牢裡不堪入目,您還是不要進去了吧。”馮史宗在馮佑憐身邊囉囉嗦嗦地叨念,馮佑憐不耐煩地回道:“你們出去,本宮自己進去就好了。”其實她看出來,馮史宗根本就不想進天牢,像他這種怕天怕地的人,根本不堪一擊,也根本擔任不了這等大事。馮佑憐讓馮史宗和獄長在牢外等候,然後自己則帶著鄭歡喜幾人走了進去。獄卒將他們帶到最後麵的牢房,撲鼻而來的是更加腐臭的味道,蟬兒蹙眉捂著鼻子,看了一眼身邊的馮佑憐,隻見馮佑憐淚盈於睫,麵色愁苦,不但沒有感到嫌惡,反而是一臉哀傷。鄭歡喜氣得全身發抖,緊握住藏匿在自己衣袖之中的短刀,恨不得將這裡所有的人全都殺掉,以泄心頭之恨。“娘娘,這裡就是了。”獄卒迅速打開了牢門,裡麵陰暗潮濕,好在獄卒及時將身邊的燭光點亮,這時候蘭陵王幽幽地轉過身,看到走進來的幾人,不禁大驚失色。“四爺…”鄭歡喜忍不住撲上去,靠在蘭陵王胸前痛哭不已。“你們…你們怎麼來了?”蘭陵王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口的馮佑憐。馮佑憐噙著淚咬著嘴唇,傷心地呢喃:“四爺,你…”她再一次打量,站在臭氣衝天的天牢裡的男子依然神采飛揚,不減半分英雄氣概。蟬兒和德喜自發地站在牢門外守著,馮佑憐走近高恭允,抽抽搭搭地說道:“四爺,我們都很擔心你。”“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高恭允疑惑地問,他可不認為皇兄這麼好說話。鄭歡喜裝不住心思,一邊擦拭眼淚一邊哽咽地說:“是娘娘從皇上身邊偷了令牌,我們才能進來探望你的。”“什麼?”高恭允慍怒地責問:“是誰出的主意?你們也太魯莽了,如若被皇上知道,會連累憐兒的。”“四爺,憐兒不擔心自己,隻是憐兒也想看到四爺才放心啊。”馮佑憐拉著高恭允說:“現在你被關在這裡,恐怕很難出去了,我們就是想進來問你該如何是好?”“嗯嗯。”鄭歡喜收住眼淚,堅強地點了點頭。高恭允仔細斟酌後,說道:“歡喜,你想辦法去城外與劉將軍見個麵,將我留在書桌上的信件交給他,他就知道該如何做了。”“四爺,難不成你早就知道會被皇上囚禁?”馮佑憐驚問。高恭允看著馮佑憐,莞爾笑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不,憐兒不要四爺死。”馮佑憐投進高恭允的懷抱,哭泣著說:“皇上不會要你死的,你立下那麼多戰馬功勞,他不會這麼狠心的。”“憐兒,難道到現在,你都還袒護著這個狗皇帝嗎?”鄭歡喜忿忿地罵道:“他根本就是要殺了四爺,他妒忌四爺在外的好名聲,他根本就是爛皇帝。”“歡喜。”高恭允叱喝住鄭歡喜說的話。馮佑憐沉吟一聲,離開了高恭允的懷抱,走到另一邊說道:“可是,他終究就是皇上啊。”“沒錯。”高恭允嚴厲地說:“皇上就是皇上,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歡喜,你以後不要再這樣說了,知道嗎?”鄭歡喜嘟著嘴,不搭理他們。站在外麵的馮史宗越想越不對勁,但是他可不敢再招惹馮佑憐,他不敢招惹,卻想到一個人,反正這個人也不是好招惹的家夥。於是他叫來身邊的小廝,低著頭在小廝耳邊嘀咕:“….你就這麼跟南陽王說,記住了,不要告訴任何人。”“是的,大人。”小廝領了話,就消失在黑夜之中了。與此同時,馮史宗還在為自己的聰明而得意洋洋的時候,卻引來了另一批人馬。“大人…大人…”手下慌慌張張地奔過來直呼著。“叫什麼叫,你要是惹怒了淑妃娘娘,我讓你好看。”馮史宗啐罵道。“大人,宮裡來了聖旨,說是讓您快點出去接旨啊。”“什麼?聖旨?”馮史宗嚇得屁股尿流,來來回回跑了幾次,然而韓欒提著聖旨,領著侍衛已經直接走過來。“韓公公?”馮史宗跪下來,俯身說道:“韓公公,我出去領旨就是了,還勞煩您過來真是…”“不用了,這裡離天牢也近,本公公不麻煩走這一趟。”韓公公意味深長地瞅了一眼天牢大門,然後詭笑地喝道:“馮大人,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頓時,所有天牢附近的守衛都紛紛跪下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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