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此情難辨“你隻要將我給你的丹藥混入她的藥裡麵就算大功告成了。”宮女紫清對著身邊的小宮女吩咐。小宮女顫抖著雙手捧著紫清交給她的藥瓶,她緊張地張開嘴問道:“會不會死人啊?”“你放心,我不會陷害你的。”紫清似笑非笑地說:“如果她死了,淑妃娘娘那邊又豈能放過你?這樣一來,我也不是****了?”“那你答應我的事情?”小宮女還想討價還價,心裡犯虛。“事成之後,我會想辦法把你送出宮,你的酬勞都已經送去你指定的地方了。”紫清握緊小宮女的手,笑著叮囑:“記住了,一定要親眼看著她吃下去。”“娘娘,娘娘…皇上說了不見任何人…”韓欒竭力阻止馮佑憐衝進含章殿,無奈還是被蟬兒推開,並且糾纏住。馮佑憐提著裙擺心急火燎地跨入含章殿,這段時間,皇上高煒幾乎日夜都住在含章殿,由韓欒照顧,任何嬪妃都不能靠近,自然還包括了馮佑憐。德喜在外聽到風聲,說是昨天皇上已經將蘭陵王高恭允打入天牢,事由就是妙勝寺之案。皇上並沒有召見她,也沒有這樣的打算,因為高煒已然猜到馮佑憐會自己找上來,會親自來含章殿,這是高煒意料之中的事情。翌日,馮佑憐趕來的時候,韓欒的阻攔不過是虛設,馮佑憐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她一心隻為解除這一切誤會,隻為救出一個又一個被陷害入獄的人。馮佑憐穩住腳步,看著含章殿高高在上的皇者,他的眸光中沒有驚疑,隻有憤怒,她不明白這樣的憤怒,正如不明白如今的皇上為何越來越不是當初自己所了解的那個多情的男人。“臣妾叩見皇上。”馮佑憐微微欠身,殷紅嘴唇吐出長長的感歎。高煒沒有放下奏折,一邊批閱一邊說道:“什麼事?”馮佑憐抿了抿嘴唇,緩慢開口:“回皇上,臣妾今日魯莽闖入含章殿是有事相求。”高煒放下周折,慵懶地抬起頭瞥了一眼馮佑憐,又說:“朕已經派人將琅琊王送去王府了。愛妃說得對,朕不能不顧及親情。”“皇上…”馮佑憐欣喜地問道:“您真的將三爺送去王府了?”“不過,他之前對太後不敬,又在朕麵前大言不慚,最可惡的是還企圖反抗,所以朕對他小懲。”高煒厲聲陳述,不帶半點情麵。馮佑憐奔過去,跪在高煒身側,莞爾笑道:“那為何您要再將蘭陵王收押起來?”高煒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馮佑憐,馮佑憐迎上高煒深不可測的眸光,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高煒有些嫉妒這樣的堅硬,是對另一個男人的堅硬,在他看來,就是對自己的恥辱。高煒將餘光調整,馮佑憐隨著高煒的目光投向案桌上,那裡放著一個白玉砌成的印章,雖然馮佑憐從未見過,但是直覺告知她,那是皇上最關注的東西,莫非與他們有關聯?那就是帥印。高煒伸出手將帥印拿起,翻過來看了一眼,口中念念有詞:“琅琊王交出帥印,朕所以放了他。不過,四弟似乎很頑強。”“皇上。”馮佑憐雙手搭在高煒手背上,心急地說:“難道不是因為妙勝寺的事情嗎?”“難道愛妃對此事也很好奇?”高煒明知故問地望著馮佑憐。這時候馮佑憐開始有些心虛,麵對高煒的注視,漸漸垂首不敢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愛妃果然很好奇。”高煒冷笑說道:“朕也好奇。”“皇上。”馮佑憐在此仰起頭,說道:“這件事情恐怕有些誤會。”“沒錯,是有誤會,這個誤會是朕始料未及的。”高煒推開馮佑憐的雙手,使得馮佑憐冷不丁地倒在了地上。“四爺是為了皇上好。”馮佑憐苦心說道。“是為了朕?”高煒走過去蹲下來,勾起馮佑憐的下顎,咬牙切齒地啐道:“四爺?哼,你為何口口聲聲喚他‘四爺’?這般親熱,令朕惡心至極。”“皇上。”馮佑憐緊蹙額頭,著急地解釋:“臣妾一時口快…”“不是一時口快,是你根本在心裡就認定了他這個四爺,對不對?”高煒暴怒地吼道:“你根本就是叫得順口,在心裡,或是在他身邊已經呼喚過千次萬次…你以為朕不知?”馮佑憐驚愕地瞪大雙眼,高煒依然盛怒,又甩開了她,站起來罵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朕,朕已經知道了你乾的好事,哼,朕萬萬沒有想到,你會如此不知廉恥。”“不。”馮佑憐咬著唇,負氣地說:“皇上,你知道什麼,你根本就是捏造,臣妾心裡隻有皇上,什麼在心裡呼喚千次萬次,臣妾不明白。”“你不明白?”高煒怒視著她,喝道:“你們在小樹林裡摟摟抱抱的時候,你明不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倒會說不明白了?”“小樹林?”馮佑憐努力地回想,麵色的緊張透露出她的慌張,在高煒眼中就演變成心虛的模樣。高煒閉上眼,想忽視這一切,可是無論是現在還是小樹林裡的一幕,都揮之不去。“皇上,臣妾實在是不知道小樹林裡究竟發生過什麼,但是臣妾和蘭陵王確確實實是清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馮佑憐奮力地訴說,卻於事無補。高煒完全封閉了他想聽下去的耐心,他踱來踱去,顯得有些焦慮。“皇上…”馮佑憐憂心說道:“可是不管怎麼樣,你要是將蘭陵王收押起來,豈不是在朝廷上會引起軒然大*。”“朕就是要借此機會看看有誰是四弟的幫凶,朕要將那些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一網打儘。”“蘭陵王不會是亂臣賊子,他是護國將軍啊。”馮佑憐抱著高煒的勸道。“難道在你心目中,他就是無人替代的一切?”高煒禁錮住馮佑憐的雙臂,越來越緊,痛得馮佑憐直掉眼淚。“皇上,臣妾聽父親說過,蘭陵王驍勇善戰,是難得的勇武將軍,如果你將他關押,一定會引起不小的風波,如今國難當頭,四方小國蠢蠢****,實在不應該這樣啊。”馮佑憐苦心說道。高煒聽不進去,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隻有是說蘭陵王的好話,尤其是從馮佑憐嘴中說出來,他馬上就能屏蔽掉,馬上就能關掉一切理智。高煒扳著馮佑憐的頭,肅然說道:“朕才是你的一切,朕是你的天,你的地,朕是百姓的皇上,沒有蘭陵王,朕一樣是皇帝。”“皇上,您為何就是一意孤行?你自己也說了,會顧念兄弟之情,難道蘭陵王不是你的弟弟?”“不是,他****大嫂,就不是朕的兄弟。”“皇上,你為何一定要懷疑我們?”“好,你不承認,朕有辦法令你啞口無言。”高煒大喝一聲:“韓欒。”“奴才在。”韓欒走上殿的時候,後麵還跟著另一個人,那人不是蟬兒。馮佑憐定睛一看,居然是明玉,不過她看起來目光呆滯,麵無表情。進了含章殿立刻跪下請安,也並不急於抬頭。“這個人,你一定認識。”高煒側過身走上來說道:“明玉,你不是有話要告訴朕嗎?說吧。”“明玉,你怎麼了?”馮佑憐察覺不對勁。“是皇上。”明玉有條不紊地開了口,說道:“奴婢要稟告皇上,馮主子與蘭陵王早就有染,在馮主子入宮之前他們就認識,並且相愛,這一切都是馮主子親口對奴婢說的。”“你住口。”馮佑憐慍怒地喝止。“哼,你心虛了?”高煒拉著企圖跑下去的馮佑憐冷笑問道:“你害怕了?”“不是的,皇上,明玉不是原來那個明玉。”“不錯,她現在不是你身邊的貼身宮女。”高煒憤然說道:“是要告發你的宮女。”馮佑憐著急地搖著頭,明玉繼而又說:“其實馮主子幾次出宮都與蘭陵王有關,他們根本就是在宮外幽會,並且在晉陽的時候,也是蘭陵王將馮主子救回,然而他們獨處的那****,沒有人會知道發生過什麼,第二天馮主子被送回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時候,夢中囈語就是念著‘四爺’…”“不是的,不是的…”馮佑憐捂著臉,痛苦地說道:“明玉,你不是這樣的,你根本不是明玉…”“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你不是理直氣壯地告訴朕,這一切不過是誤會嗎?”高煒怒不可遏地反問。“皇上,這的的確確是誤會。”馮佑憐已然筋疲力儘了,但是她還在苦撐下去。“你當朕是什麼?”“皇上…”馮佑憐用僅剩的力氣掙紮起來,惹怒了衝昏頭的高煒,他用嘴附上馮佑憐的嘴,將她還想說的話全都吞進自己嘴裡。“唔唔…”馮佑憐無力地推開身前的男人,不慎跌入高煒懷中,高煒一把抱住她,太久克製自己不再懷念這個溫柔之鄉,如今她‘投懷送抱’,他何必壓抑自己?馮佑憐哪有心思迎合皇上,她反抗著捂著自己,卻將高煒激怒,隻見高煒撕開她的衣物,毫不留情地揉捏著酥xiong,馮佑憐雖然咬著唇,也忍不住嚶嚀一聲,她喘著氣,戰戰兢兢地說道:“啊…不要…皇上…”高煒跨在她身上,褪下所有礙眼的衣物,然後準備衝刺…馮佑憐有種被羞辱的感覺,畢竟他們身邊還有明玉在,明玉起初還是不動聲色,可是聽得馮佑憐一聲聲哀求,她的心猛然震動,瞬間,她的眼神不再渙散,漸漸恢複正常,看到高煒對馮佑憐所做的一切,她二話不說就拿起放在案桌上的帥印對著高煒的頭顱準備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