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宮鬥篇 立後風波 第三十七章 反間之計(三)(1 / 1)

後宮心計 蟬鳴07 1146 字 2天前

話說間,琉璃又領著兩個侍衛走近大殿之上,兩名侍衛手中夾著一名披頭散發的女人。侍衛們跪在地上時,同時將手中的女人也扔在地上。那女人艱難地爬起來,想說話卻隻能微微張合乾裂的嘴唇,嘴角的血跡詭異地貼在唇瓣上麵,木訥的眼睛一看見驚愕不已的胡太後便發放一絲光亮,但是這處微弱的光亮很快就被她自己切斷。胡昭儀與董夫人看著狼狽不堪的女人更是倒抽冷氣,胡太後輕微地驚呼:“蝶花。”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卻被靈敏的董夫人拉住,她巧妙地將胡太後移到自己身邊,低聲囑咐:“太後,什麼都不要說。”弘德夫人冷看一眼跪在地上想傾訴什麼的蝶花,而後說道:“我知道,她是太後賜給我的一個小宮女,其實說實在的,我還真是不相信她能有多大能耐,能從宮外帶進東西,豈能是她一人所為?你說呢,太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胡昭儀忿忿地說:“哼,難不成你懷疑太後?再說了,後宮裡怎麼能濫用私刑?這要是傳到皇上耳邊,憑你再怎麼受寵也要一起受罰。”“胡昭儀這麼為蝶花狡辯,難道你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弘德夫人冷言說道。“你…”胡昭儀嚇得大驚失色。“弘德夫人,這事情可大可小,千萬不能冤枉一人啊!”董夫人也說道:“不管怎麼樣,還是等皇上來了再定奪吧。”弘德夫人媚眼一轉,突然變臉自問:“奇怪了,我已經吩咐宮女通知皇上,怎麼還沒有見皇上趕過來?”“蝶花的確是哀家賜給你的,今天夫人想說什麼就說吧,哀家絕不反駁。”與此同時,胡太後強作平靜地說道。弘德夫人驚歎胡太後的鎮定,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應付。倒是身邊的陸令萱賠笑地說道:“雖然蝶花是太後所賜,可是又怎麼能說太後與此事有關?這都是無中生有。於情於理,這都說不過去啊!”陸令萱一邊輕輕推弘德夫人一邊說:“嗬嗬,其實我的意思是…既然查明凶手,就請太後定奪。此事如果傳到皇上那裡怕是不好收拾了。”“陸郡君…”弘德夫人嚷道:“這事…”“什麼這事那事…”陸令萱瞪了一眼她又道:“太後是後宮之主,這種事情不需要經過皇上就能處理了,何必那麼麻煩!”胡太後長籲一口氣,瞅了一眼殿外,除了禦醫和尚,就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侍衛了。沒錯,陸令萱說得沒錯,這事情一定要趕在皇上來之前處理,到時候鬨大,便是兩敗俱傷!不,哀家現在就很受傷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陰險,儘然用曇獻逼哀家就範,不行,不能讓他露麵,隻能…隻能委屈蝶花了…“這件事情,弘德夫人已然查明,哀家也沒什麼話可說了。”胡太後抿了抿嘴,彆過臉厲聲說道:“傳哀家的懿旨,將宮女蝶花拉下去…收押。”“求太後…賜死…”蝶花隱忍著疼痛,掙紮著坐起來,微弱地說道。胡太後不忍心看見此時的她,隻好扭過頭,掩嘴說道:“拉下去…問斬。”“多謝太後!”蝶花噙著淚水,苦笑著低吟:“多謝太後!”董夫人唏噓一聲,然後扶著精疲力竭的胡太後慢慢走出鏡殿…***“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商量?”內室裡,陸令萱對著坐在鏡奩邊的女人,吼道:“你可知道,你剛才犯了什麼錯?”“犯錯?”弘德夫人隱忍悶氣,透過銅鏡看著怒氣騰騰的陸令萱,說道:“在乾娘眼裡,穆麗做什麼都是錯的,所以這一次我就要做給乾娘看看。”“給我看什麼?”陸令萱反問。弘德夫人轉身說道:“看看我的本事啊!”說著,她又站起來,繼續道:“看看我是怎麼除掉那個老太婆。”“你簡直就是異想天開。”陸令萱怒斥:“你以為她是誰?你以為她是你那些後宮裡等死的嬪妃?”“乾娘,為什麼一提到太後,你總是畏首畏尾的?”弘德夫人氣嘟嘟地問。“不是我畏首畏尾,是我在深思熟慮,不像你這般衝動。”陸令萱急促地喘氣,冷哼說道:“哼,你可以輕而易舉的除掉你想除掉的人,可是這個世界上,唯有一個人你怎麼也除不掉的。她,就是當今太後。”“可是她卻欺瞞天下,她不守婦道,與外人私通。”弘德夫人反駁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陸令萱詫異地問。弘德夫人收斂怒氣,冷冷地說:“既然乾娘什麼都不想讓我知道,那我也隻有自己慢慢調查。乾娘拿著這麼好的一個把柄卻不知為我爭取,有時候我還真是不知道乾娘究竟在想什麼。你要清楚,我才是和你站在一條船上的螞蚱。”“我這麼做是不想你與太後失和,這對你沒有好處。”陸令萱痛心地勸道。“可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撓我登上皇後的位置。”弘德夫人咬牙切齒地叱喝,“你可以用把柄來控製她,沒有必要像今天這樣弄得正麵衝突!你以為你打贏了這場仗?你這是斷了自己的後路啊。”陸令萱擔憂地勸道。“話不投機半句多。”弘德夫人根本聽不進去了,她背過身不想再看陸令萱。“就是因為我當你是我的乾女兒,我才會這樣提醒你,你一定要好自為之,懂得適可而止。不要被名利衝昏了頭。”陸令萱想做最後的努力,可是此時此刻的穆麗又怎麼會聽得進去。“恐怕現在乾娘心中不止我這個所謂的乾女兒吧。”弘德夫人陰笑地說:“今日在大殿之上,乾娘搜尋的不是曇獻,而是另一個人,是不是?”“你…”陸令萱驚訝地張開嘴。“想不到你有這麼多事情瞞著我。”弘德夫人冷漠地說:“你真是讓我失望。”“失望?”陸令萱搖了搖頭,說:“這個詞也正是我想到的。”“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乾娘,我還不能少了你的幫助。”弘德夫人諷刺地說:“說不定還能有朝一日,我能幫助那個還未曾見麵的乾哥哥吧。”“不勞您費神。”陸令萱氣衝衝地留下一句話,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鏡殿。琉璃還是第一次看見陸郡君這麼生氣的離開,隻好小心翼翼地走進內室,說道:“夫人,皇上返回了含章殿。”“什麼?”弘德夫人驚愕地問:“這麼說,皇上來過華林園?”“是的,好像是聽說太後也來了,於是才離開的。”琉璃瞥了一眼主子,又補充說:“不知今日發生的事情要不要告訴皇上?”“算了算了,現在告訴皇上又能怎樣?死無對證還不是一場空。”弘德夫人煩悶地坐下來,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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