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宮鬥篇 立後風波 第二十七章 暗下殺令(1 / 1)

後宮心計 蟬鳴07 1175 字 2天前

鄭歡喜走在蘭陵王身後,怯怯地抬頭凝視著男子偉岸的臂膀,嘴邊的話吞下去又浮起來,一聲輕歎,引起蘭陵王的回首,他的微笑像樹梢掛著的明月,皎潔而清澈;眸光中透出淡淡地哀愁,這是她以前從未看到的,她有些心疼地撲上去,撫mo著男人的胸前,抽泣地說道:“都是我不好,總是給你添麻煩,我是不是很沒用?要我去救憐兒,我不但沒有救出她,自己反而還受了傷;現在也是,想跟蹤玉胭脂,卻又被南陽王發現…”“歡喜。”蘭陵王觸摸著鄭歡喜眼角的淚水,輕聲安撫道:“你不要這麼說,你千萬不要這麼說自己。其實,玉胭脂說得對,真正沒用的,是我。”“四爺。”鄭歡喜噙住眼淚,不解地說道:“全天下人都知道,最有用的人莫過於你了,邊境要不是四爺連連打勝仗,恐怕朝廷都不安寧呢。玉胭脂的****之仁,四爺怎麼能放在心上呢?”“不。我是為朝廷賣命,我不敢做出任何對朝廷對立的事情,哪怕知道不對,我也要強迫自己不得不做下去。就好像這一次謀反,我明明知道耶律大人根本不可能參與謀反,皇後更加不會參與,可是呢?”蘭陵王暗歎一聲,說道:“最後,我不但沒有平反,反而幫著皇上鏟除他想鏟除的任何一個人。我連自己心儀的女人都不敢救,哼…歡喜,你說你沒用,我豈不是一文不值,徒有虛名。”“不是的,四爺在歡喜心中是大英雄,是威震四方的兵馬大元帥啊!”鄭歡喜懇切地說道。高恭允突然噤聲,收起紙扇,幽然地走向自己府邸。鄭歡喜不知道為何四爺突然變得如此沮喪。然而,立在自己府邸前的高恭允又望了望躲進烏雲中的彎月,淡漠地呢噥:“看來,我敗就敗在‘威震四方’!”***皇帝高煒走進弘訓閣,看了一眼案桌上的奏折,然後對著身後的韓欒說道:“你下去把薛孤叫來。”“遵旨。”韓欒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你們都下去。”高煒冷漠地對著站立在屋前的宮婢們吩咐道。“是。”宮女們紛紛離去,與此同時,薛孤也急忙走進弘訓閣,看見皇帝背對著自己沉思,於是上前俯首說道:“微臣薛孤叩見皇上。”“北園之事,恐怕你已然知道了。”皇帝慢慢轉過身,說道:“不知你有何感想?”薛孤思了思又道:“微臣不敢妄下斷言。”“但說無妨。”高煒點頭說道。薛孤頓了頓,說道:“其實廢後如果真要自殺,斷不會選在此時。所以…”“所以蹊蹺。”高煒眯起雙眸,打斷了薛孤的話,又道:“哼,看來朕的後宮依然是硝煙四起啊!”“宮闈之事,微臣自然不便評論,這是皇上的家事。”“朕不會隨便讓一個嬪妃懷孕,就是不想看到宮鬥之事,不想活在一個血腥的後宮之中。沒想到,朕還是防不勝防。”皇帝惡氣騰騰地啐道。薛孤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可是皇上,您彆忘了,皇後之位卻隻能是一人勝任。”“薛孤,你有何話想說。”“微臣隻不過想到什麼便說了什麼,絕無他意。”薛孤低著頭,說道:“不過依微臣之見,這後宮也不能一日無主,皇後之位虛待時日,恐怕…不妥!”皇帝點了點頭,以表讚同,然而,眉心的愁意卻越來越深…***胡太後起了個早,送走黏人的胡昭儀以後,便招來心腹徐長樂。徐長樂跪在壽昌殿等著胡太後用完早膳,然後又隨太後逛逛後花園。兩人雖然心事重重,卻始終隻字不提。胡太後撚起一朵鮮花,湊近著嗅了嗅,淡然說道:“聽說,這禦花園裡的花都比不上華林園的一個小花園。”“太後要是想去瞧瞧,奴才這就領著您過去看看。”徐長樂討好地說道。“罷了,罷了。”胡太後擺了擺手,悶悶地說道:“哀家一把老骨頭,受不了折騰,端不起華林園的繁華咯。”“太後,這是哪的話,太後神采飛揚,就像牡丹…對,花中之王,唯有牡丹真國色,羞殺百花不敢開!”“哈哈哈。”胡太後掩嘴笑道:“老咯!不過這話兒哀家愛聽。長樂。”“奴才在。”徐長樂俯首應聲。“說這麼多好聽的話,想必事情沒有辦成咯?”胡太後平靜地問道。徐長樂貼近胡太後,然後低聲回道:“奴才昨夜裡潛入妙勝寺,雖然沒有找到該找的人,但是奴才卻見到很多不該見到的人。”“哦?”胡太後輕輕蹙眉,追問道:“什麼人?”“南陽王高琸。”“他?”胡太後思索著說道:“哀家的確聽說了他進鄴城的事情,還是陸郡君在皇上身邊說了好話才讓他留住鄴城了。”“除了蘭陵王,無論是南陽王還是太後第二子琅琊王都不能長住鄴城,可是這一次南陽王不但打算長住,恐怕還有其他陰謀。”徐長樂悄聲說道。“你說什麼?”胡太後驚愕地問道。“太後息怒。”徐長樂趕忙穩住震驚的胡太後,而後說道:“小心隔牆有耳。”胡太後穩定了情緒,然後退下所有身後的宮婢。“徐長樂,你究竟知道了什麼?”胡太後籲了一口氣,急切地問道。“啟稟太後,奴才雖然聽到的不多,但是奴才心裡清楚,這南陽王想久住鄴城,必定有所陰謀,我們不得不防啊。”“哼,琸兒在自己的封地作惡多端,怕是活不下去了吧。”胡太後不屑地說道:“這種雕蟲鼠輩,哀家根本不會放他在眼底。”“太後,往往就是這種蛀蟲容易被人遺忘,最後讓人防不勝防啊。”徐長樂提醒地說。胡太後不耐煩地說道:“哀家現在被弘德夫人和陸郡君都弄得煩心了,你還要哀家防著南陽王,哼,他要興風作浪那都是宮外的事情,哀家也管不著。”“太後,你適才也說了,他可是陸郡君帶進鄴城的,難道太後就不覺得蹊蹺?太後仔細想想,陸郡君以往根本與南陽王毫無瓜葛,這一次卻奮力為其說情,這其中必定另有乾坤。”徐長樂苦心地說道。胡太後這才冷靜地想了想,片刻後才又開口:“南陽王夜深人靜也會前往妙勝寺,莫不是…啊!”突然,胡太後大驚失色地說道:“難道他也知道了?”“依奴才看來,”徐長樂為難地說道:“恐怕他們早已預謀,太後一定要先下手為強了。”“先下手為強?”胡太後踉蹌後退地低噥:“徐公公所為何意?”徐長樂端起一隻手,做了個砍頭的動作,露出猙獰的麵容說道:“自然是太後要下通殺令,隻要讓奴才們找到那個人,一定要就地處決。”胡太後恐慌地掩嘴,咬了咬自己慘白的嘴唇,暗自低罵道:“曇獻的命不能白給,哀家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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