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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笑著對鐘凱說:“得了,你彆逗她了,小孩子臉皮兒薄,叫她默默就行了。”“陳總,您可真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啊,人家可是在關鍵時候挺身而出幫你擋住了那些流言蜚語,你竟然還敢說人家是小孩子。”祝紅波笑著調侃陳豫北,潑辣女性的本色一句話就露出馬腳。“祝姐。”默默讓她這麼一說更不好意思了,小臉紅的和喝了二兩老白乾兒似的。“弟妹,不管你在豫北的眼裡是什麼樣的,可你在我鐘凱的眼裡能抵得上我一個技術大隊,來,大哥敬你一杯。”鐘凱說罷,舉了舉手中的杯子,一仰脖子,一杯白酒喝了下去,看得默默心驚肉跳。在陳豫北的示意下,默默端起麵前的半杯紅酒抿了一小口。祝紅波輕輕拍了鐘凱一下,笑他說:“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嚇著了啊。”眼睛卻一直在打量著這個被譽為天才少女畫家的小姑娘,比起在鏡頭前的犀利完全不同,此時看起來就是個單純而乾淨的大學女生,嬌柔而青澀。鐘凱瞟了陳豫北一眼,認真地對祝紅波說:“跟著我豫北兄弟,我弟妹什麼世麵沒見識過?大驚小怪的,我這是表達我的敬意,這你都不懂。該你了。”祝紅波笑笑,便也端起酒杯,對默默舉了起來:“按年齡我叫你妹妹,跟豫北哥那兒論我叫你小嫂子,這杯酒我代表我們技術大隊的人敬你。”說罷,酒已經到進嘴了。默默很是驚奇,看著祝紅波這樣一個潑辣女性,果然喝酒也是很爽快的。心想怎麼這些人連喝酒都讓人這樣開眼。陳豫北看著那倆個師兄妹表演,心裡有了點數,知道他們確實有事兒,便攔著說:“行了啊,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吃菜。我今天可不敢喝大酒,家裡這小警察監督的厲害。”一句話說的默默又紅了臉,偷偷掐他腰一把。鐘凱也跟著笑,隨即不好意思地說:“還真讓你說著了,我們還真是有件事兒要求弟妹呢。”又給祝紅波使了個眼色,祝紅波便趁機講了起來。近兩個月來,A市的北古區接連發生了十多起搶劫□殺人案,受害人達十餘名,死亡五人,重傷七人,隻有一名受害人成功逃脫。北古區是A市的工業區,地域廣,工廠企業多,夜班工人多。這個案子從發案起到如今,破了將近兩個月,警力不斷增加,案件卻連發不斷。於是一個殺人惡魔晝伏夜出,專殺單身女子的傳說弄得整個北古區人心慌慌的,單身女人過了八點就不敢外出了。而這個犯罪分子神出鬼沒的,越來越猖狂,公安局的人調動了大批警力,或蹲點守候或是圍追堵截,都沒有抓到凶手,每次都讓他成功逃脫。最後從省裡請來了兩位專家協助破案,也是毫無進展。根本找不到一點有價值的線索。於是鐘凱想到了默默。“這個案犯雖然有偽裝,但是基本麵目是清晰的,有幾位受害人看到了他的正臉,所以,我們想請默默見見幾位受害人,能否給案犯畫張像。”祝紅波終於說明了要求。刑警支隊也請過省裡一位專家畫像,但畫出來之後,幾位受害人看了都說不像。實在沒辦法,鐘凱這才想到了默默。“鐘凱。”陳豫北皺眉。上次事件是個偶然巧合,這次鐘凱一本正經的來請默默,而且是這麼轟動的案件,一個小姑娘承擔的責任太大了。陳豫北覺得鐘凱有點兒戲。而且,這種案件往往很複雜,從私心裡講他不希望默默摻和進去,特彆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太讓陳豫北擔心了。雖然她在上次事件中慢慢自己調整過來,變得勇敢堅強,但是疾病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也不是自己能控製的,鐘凱破案心切他完全理解,但是默默的情況他心裡最清楚,他陳豫北是她的丈夫,他不能不替她考慮周全。“默默還是個學生,對破案不懂,這樣做是否不妥?”陳豫北不能說不同意,有些事兒實在是不能說太明確了,他隻有這樣問。“豫北,這個案子影響太壞了,全市上了幾百名警察,每夜蹲坑守候,兩個多月人疲馬乏卻連那個案犯的影子都沒摸到,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線索,我怎麼會……”鐘凱臉色陰沉,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這案子是公安部督辦的重大案件,省市領導都有重要批示,限期公安局破案,可是最後這板子都是打在他這個主管重特大案件的副支隊長身上,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他怎麼會打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的主意。祝紅波看了默默一眼,緩緩接上去說:“平均五天就有一名婦女遭受侵犯,或死活傷,每天有數以萬計的夜班女工、護士、店員下班夜班不敢回家。默默,希望你能幫助她們。”默默緩緩抬起了麵孔,她看了看鐘凱那沉重內疚的麵孔,又轉向祝紅波,她的眼神裡有著自責和難過。默默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轉頭看向陳豫北。迎著她的目光,陳豫北臉上原本冷硬的線條柔和異常,卻是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她。“讓我去試試,行嗎?至少,我該儘力。”她輕聲地說,又似有著絲絲央求。陳豫北盯著她那蒙了層霧般的大眼睛,有著瞬間的失神。這眼神竟和梅雨那麼相像!看似迷蒙無助,卻透著堅定的意誌。他從內心裡發出輕歎,似無奈,又似欣慰:“好。”簡單的一個“好”字,聽在所有人的耳朵裡卻極是溫柔,此時他的眼裡已是充滿了寵溺的意味。鐘凱和祝紅波已經看得呆住了。第二天是周六,陳豫北親自陪著默默去了市公安局的刑警支隊。刑警支隊是獨立的辦公樓,沒有掛牌子,隻在大門口掛著醒目的街牌號。鐘凱和祝紅波早早就等在那裡了,他們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套小號女式警服給默默穿上,外麵罩了白大卦,頭發高高挽起來,大大的口罩遮住了那張沒有巴掌大的臉。這是陳豫北提出的要求。自上次畫展之後,默默幾乎成了半個公眾人物了,他不想讓那幾位受害人傳出去什麼相關信息。因為有一個受害人被傷到了大腦的重要神經,長期處於昏迷狀態,所以有七名案件的受害人陸續被請到了這裡。祝紅波陪著其中一個走進來坐下,詳細和默默述說案發時的情況,描述她們所看到的凶犯的樣子和當時的一些情況。默默會根據這個人的描述,在畫板上做線條記錄。然後畫完小稿,遞給她看,根據她的意見再作出調整。七個人,描述的情況儘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案犯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較瘦。默默每聽完一個受害人描述她記憶中凶手的長相和特征,便會同時勾勒出大致的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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