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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了睡衣和兩套換洗的衣服,都是他的尺寸。他簡單衝洗了下,便上床躺了下來。被子白天曬過,有股陽光的味道,他卻一時睡不著。陳豫北從經商以來,接觸到的人物形形.□,並不比他當刑警時看的少,被各種利益驅動著,出賣靈魂和身體的大有人在,那些圍在他身邊的女人更是趨之若鶩,他從來都是潔身自好,一方麵他還保留著對去世了的丁佳欣的懷念,另一方麵他實在沒有準備好再全心全意去愛一個女人。隻是從那次默默初潮之後,才驀然發現自己已經三十多了,小女孩兒慢慢長大了,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似乎應該有個家,有個女人了。杜薇是杜氏企業掌門人杜瑞鋒的獨生女,她舅舅是南方某省的副省長,他們是在一次晚宴上認識的。杜瑞鋒對這個年輕人很欣賞,和自己的內弟交換過意見後,也覺得這個年輕人且不說家世背景深厚,相貌堂堂,就自身的才華和手段便是了得,短短幾年北佳就發展如此規模,日後執業界之牛耳定是指日可待。杜瑞鋒因而存了心思,凡公事上能和北佳扯上關係的事便都交給杜薇去打理。杜薇哪裡不明白父親的心思,加之她本人對陳豫北印像極好,慢慢的兩個就發展到如此局麵。而杜薇能進入陳豫北的視線中,卻並非因為她的身世和自身的條件,實在是因為她對他沒有太明顯的企圖。起先隻是公事上來往,後來慢慢兩個人相熟起來便成了朋友,而異性的接觸,總是有幾分吸引和好奇,所以,陳豫北便自然的接受了她,偶而倆個人會約著去吃個飯,有時候陳豫北有不得不帶女伴的應酬,便會約了杜薇。當然這些默默都是不知道的,這主要是杜薇並不粘著陳豫北,而且倆個人也並沒有到那種親密的程度。那次陳豫北問她想找個阿姨結婚照顧她,其實是他剛有了這個想法來試探她的,畢竟默默是他要照顧一輩子的人,是他的家人,他不能不顧這孩子的感受。不想她反映這麼大。這讓他猶豫不決。陳豫北自從西藏回來以後,雖然性情變得陰鬱冷酷,這除了那三年艱苦的生存環境和一場生死戰鬥的影響以外,還因為商場的險惡和人心叵測所致,但陳豫北從本質上來說,仍是個內心陽光、心底磊落的一個人,他對默默是真心實意當親生女兒一樣待。這其中除了有趙子善為他擋的那致命的一刀的恩情之外,還夾雜著他對當年丁佳欣肚子裡那個孩子的移情之愛。當年他曾和丁佳欣說過,等她的孩子出世了,他會當親生的骨肉一樣養著,他會給孩子最完整的父愛,所以,丁佳欣才同意跟著他見了父母。後來,他從弟弟陳晉南口中他得知那個孩子並沒有死,下意識裡,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在一個他不知道的角落裡,有一個孩子是丁佳欣的,那個孩子是本應叫他爸爸的。而默默,正好接下了他那無處安放的父愛。他希望隨著這個孩子慢慢長大能儘快康複起來,他希望她能變得獨立,而不是像這樣有些病態地依賴他。當然,他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她是不可能改變的,他將終生守護這個孩子,當她如自己的親生女兒般,做她最親的親人。但是,他也希望她能理解他的選擇,進而理解他需要婚姻。杜薇最讓他感動的是從不排斥默默,不管他們倆個人在做什麼,在什麼地方,隻要他一說默默有事,便馬上催他快去。這是她和彆的女人不一樣的地方。之前他也和彆的女人試著交往過,但大多一聽默默有事兒,都表現出躍躍爭寵的樣子和酸酸的妒忌味道,這是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陳豫北就這樣心裡想著心思,不覺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他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多了,父親母親已經在樓下的大客廳迎接一大早來拜年的下屬和各方客人。他迅速起床後洗漱後,想起在隔壁的孩子,便不放心地過看看,卻發現床鋪整齊的疊好了,像是沒有人睡過,他轉身下樓問過管家,回答說默默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去找同學玩了。陳豫北皺了下眉頭,想不出她有什麼同學或是好朋友可以走的那麼近,大年初一早上就跑去玩,便急忙回到自己家裡。家裡隻有老秦一個人在,說那孩子確實一大早回來一趟,像是取了什麼東西後又走了,同樣說是去和同學玩了。陳豫北便打她的手機,可是提示卻是關機,陳豫北因為也有一些人要在初一早上去拜訪,便讓老秦開了車離開家去拜年。一直忙到了晚上那孩子手機仍是關著的,他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打到了生意上的朋友薑仕鵬那兒,問了他女兒薑小舟,可那小姑娘說根本沒有見過默默,陳豫北這才著了慌。冷靜地尋思了半天,才想到了一個去處。妥協陳豫北那匹悍馬到了療養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大年初二難得的是一個晴天,有仨仨倆倆的老人在院子裡溜彎,也有幾個穿著厚厚棉衣的老頭和老太太坐在台院子裡的小花壇邊上曬太陽聊天。老秦去停車子了,陳豫北便自己找到了默默爺爺的房間。他站在門口,果然看到了那孩子卷縮在爺爺的床上,頭枕在老人的腿上似睡著了。老人半靠在床頭上,笑眯眯地眼睛在看著懷裡的小孫女,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似在哄著小小的嬰兒睡覺般,滿臉的溺愛。在這一瞬間,陳豫北紅了眼眶。這是一個極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前天在陳家大宅見到杜薇,仍是刺激到了她最敏感的神經,在她的潛意識裡,杜薇並不比她那個舅媽更親切。少年失怙,又見證了父親那樣殘烈的犧牲;轉碾在親戚家,又受舅母虐待,唯一的爺爺又老又弱自顧不暇,都讓這孩子變得敏感多疑。她實在是怕再失去一個安身之所。陳豫北敲了敲門,走了進去。老人看到他,臉上露出了驚喜。那孩子也從爺爺腿上爬起來,看到了風塵仆仆的他。陳豫北走上問了問老人身體的情況,又俯身看向這孩子:“默默,你來看爺爺為什麼不告訴叔叔?”那孩子兩眼已經哭的通紅,原本薄薄的眼皮兒已經腫的像個爛桃。聽到陳豫北這樣問,也不說什麼,隻是垂著頭,咬著指頭不吭聲。陳豫北拿下那隻指甲被咬的光禿禿手,放在大掌裡握著,掌中的小手沒有一點點溫度,即使離的有點距離,他仍能感覺到她身上的微微顫抖。老人並不知道孫女兒是偷著跑來看他的,不禁有些愕然。這幾年陳豫北曾帶著默來看過他兩次,但從沒有讓這孩子獨自一個人來過。默默是昨天傍晚到的療養院的,坐了差不多一天的車,她說豫北叔叔這次沒空兒送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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