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半供著身子,忍著傷口帶來的刺痛,把自己腹部的枝乾再次拔了出來,突然笑了出來:“滋味如何?”他轉過身看著修斯道:“談不上有多難受,我知道你是想刺激、羞辱我,但比起從小到大我被人羞辱的那些情景,你這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不存在的。我說過,比起我來說,你就是個懦夫,如果當年有人羞辱過你讓你耿耿於懷的話,那你來經曆我的童年,或許你早已選擇死!你這種羞辱算什麼?你知道這世上最大的羞辱是什麼嗎?就是你生下來,彆人都覺得就是個錯誤!”修斯重新去拔了一根枝乾木棍,一邊道:“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已經跟你說了,既然你偏要固執不把女王交出來,那彆怪我了。”他已經失去耐心殺意升起,走向徐城的步子虛無縹緲。徐城的腳底下開始出現了迷蹤步。修斯看到他這個步子,皺眉,身子停頓了一下,有些詫異。再走過來的時候,徐城的雙拳做好了迷蹤拳的招架之勢,他的身上讓修斯看到了很熟悉的感覺。“張塵風是你什麼人?”修斯皺眉脫口問道。徐城也是一愣:“你認識我師父?”“師父?”修斯瞳孔收縮了一下:“你說張塵風是你師父?”徐城感受到了他雙眼散發出來的一股子寒氣,愈發警惕起來。“不錯,我是他的關門弟子。”徐城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人呢?”修斯眯了眯眼。“死了。”徐城道:“你跟他有什麼恩怨?如果有,我替他抗!”“沒想到啊,天意。”修斯嘴角露出了瘋狂的笑容來:“天意啊!老子這輩子一直都想宰了他,苦苦修煉至今,就是為了能在遇到他後回報他曾經羞辱我的那仇,幾年前聽軍情六處的人說他死了,讓我一下子心灰意冷,卻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把他的關門弟子送到我麵前,這不是天意是什麼?”徐城哭笑不得。他就猜到張塵風那麼風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至交好友,這四海天下全是他的敵人。徐城心裡苦澀一笑:師父啊,為什麼你得罪遺留下的對手特麼都是變/態啊?如果張塵風聽到徐城這番話,一定會爬起來對他說道:廢話,實力不變/態的已經被我殺了,能活下來的肯定都是**oss人物。“你師父的迷蹤拳和腳法,你學會了多少?”修斯突然很好奇的問徐城。“百分百應該是有了。”徐城道。“當真?”修斯大喜:“太好了,我還在遺憾沒辦法用我劍法打敗你師父的迷蹤拳,這下子了卻了我一樁心願了,千萬不要讓我失望。”說著,修斯的枝乾棍條淩厲的戳向了徐城的心臟。徐城兩手迷蹤虛無縹緲的搭配步伐刑辱鬼魅,但修斯的劍法更加高明,主要是,他的劍影更加猜不透。徐城拆招了幾道劍法,也試著反擊,結果全部都打空在了修斯的劍影假象上。他胳膊兩個地方就是打空在了假象上,導致露出了破綻被修斯的棍條傷到了。徐城暴躁的雙腳往地裡一跺!轟!地麵輕微的震顫,然後灰塵沸騰彌漫起來,修斯的劍影至少有三五個被震散。徐城難得發現了修斯真身,因為他也被震上了空中,徐城身子一躍拽住了他的手腕:“去死吧!”他抓住修斯的手腕的時候,體內的電流穿過他的身體想要直接擊殺他!誰知道修斯沒有絲毫反應。徐城瞳孔微微一縮,納悶為什麼電流沒有擊死修斯。修斯嘴角微微一笑:“你不會是用你那電擊來攻擊我吧?那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兩都在空中,不接觸地麵,難以形成回路,懂不懂物理?”話音剛落,修斯食指和中指合並,虛空一指,一根樹乾木棍刷的從徐城背後刺穿了他的肚子!徐城口吐鮮血後,人從空中掉落了下來,雙手杵在地上,嘴角不斷噴著鮮血。修斯輕飄飄的落在了他麵前,手裡提著木棍,木棍尖頭滴著來自徐城體內的鮮血滴答滴答的。“百分百的迷蹤拳?你到底是不是張塵風的弟子?說實話,怪不得你不用迷蹤拳,原來是半吊瓶子,你也就隻能利用你那什麼電流,還有隱蔽術以及你那巨無霸的力量,不過對我來說,這三樣還沒有你師父的迷蹤拳有威懾力,怎麼說呢?你屏蔽術對付普通或者一般高手是很有用,不過對我這類自然合一的高手而言,鼻息和耳朵就能夠捕捉到你,至於你力量,你連我都打不到,積攢蓄力再多有何用?隻會加快了你體能的消耗。”打不到?劍影?徐城聽到這幾個字眼後,突然一愣。他蹲著突然有些悟而想到了什麼。腦子裡下意識的閃過一個畫麵。那是一個亭子,是他和師父張塵風出自見麵的時候,他看著張塵風打拳。張塵風的話依舊曆曆在目。“看清了幾招?”那時候徐城就看清了十多招。再到後來,他全部都看清了後,卻又全部都忘記了。張塵風那時候告訴他,忘記其實才是真諦,因為張塵風的迷蹤拳,看似很簡單,聰明的人可以看到他出一招拳的過程中,已經出了三五招,而最後徐城看似全部都看清了,其實張塵風一招都沒出,他就站在那裡隻是簡單的做了個動作而已。修斯的劍法多半也是參考了張塵風的迷蹤拳意境!正如他之前所說,很多劍影其實是徐城自己構造出來的,就好像他總會把張塵風的迷蹤拳看出花來。其實這是人本能的複雜化了而已,其實很多高深的套路並不深奧,深奧的隻是因為你這個人心思不簡單去看後覺得細思極恐。這一刻,徐城好像悟了!原來師父迷蹤拳意境最奧妙的地方是在這裡!徐城突然間站了起來,回憶著剛才修斯施展的劍法,其實他就是從師父的迷蹤拳演變而來的。“原來百分之九十九的迷蹤拳和百分百差彆這麼大,多謝你今天給我上了這麼一堂,彌補了我一直都難以發現的那百分之一!”徐城突然間仿佛豁然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