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城。冉靜每天如一日的盯著南門美食城的那輛去拉貨的麵包車。在第二天的時候,她打算出動圍剿看看這輛車是否去拉‘貨’。反正已經打草驚蛇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賭一賭。她帶著七八個下屬在那輛貨車拉魚的時候突然圍了過去。“警察,彆動!”所有警員都掏槍,把正在裝魚的工作人員都嚇了一跳,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抱頭蹲下來。拉貨的司機看到冉靜,不但不害怕,反倒是笑問:“冉局長你這是要做什麼?”冉靜沉著臉走過來:“檢查,請配合一下。”“隨便查。”司機無所謂的聳聳肩。冉靜就看不得這家夥小人得誌的樣子,她溫怒著對下屬道:“搜查真個貨車,包括魚,是活魚還是死魚,肚子裡麵有沒有藏什麼東西。”下屬點點頭,開始查整個貨車。座椅,車底,車廂和魚全部都查。冉靜看他們查了好半天一無所獲,就知道這次突襲又搞砸了。她整個人臉色說不出來是壞還是好,沉吟著。那個司機走過來道:“冉局長,何必呢?從你調到尚城開始,就一直想搞四門,三年前死了北門和西門,現在您都高升了,好咬著咱南門,給一條活路吧,我們都是正經生意,你不能打心眼裡瞧不起四門就覺得我們乾的都是那種勾當。”“難道不是嗎?”冉靜冷笑:“四門就像是尚城的蟲蛀,你們如果正經,還怕我查?”“那你查到什麼了嗎?”司機回擊道:“你要這麼咬著不放,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小心到省內舉報告你打壓健康企業。”冉靜氣勢十足的看著這個地痞司機,沉聲道:“去告啊!現在就去!要不要我給你辦公室的電話?”那司機撇撇嘴,然後不耐煩的說道:“查到了沒有?可彆妨礙我們工作,你們警察真搞笑,那些走私的不去查,倒是來查我們這些,有毛病。”“局長,什麼都沒查到。”下屬走過來到冉靜身邊道。“聽到沒有,什麼也沒查到,彆老把我們當成犯罪分子,麻煩你們態度好一點。”司機紮呼呼的說道。冉靜起步來到了皮卡車後箱邊上,隨手撈起了一條要死的魚道:“你們南門是尚城重點美食城,難道給客人吃的就是這類死魚?”司機:“那也不歸你們管吧,這歸工商局。”“喲,還懂很多啊。”冉靜冷笑一聲:“那我要不要喊工商同誌去暫時封了你們美食街然後自查?”“你!”司機瞬間變臉,他高估了自己,也嘀咕了冉靜。“要不想查封自查也行,你人跟我們走一趟,配合一下為什麼來這裡拉死魚。”冉靜道。司機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冉靜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一揮手:“帶走!”那司機還想反抗,但警察已經扣押他上車雷厲風行的離開了這裡。他們一走,立馬就有那些工作人員給上頭打去了一個電話。“喂?江哥,貓哥被帶走了,剛才來了一輛警車,什麼都沒查到以後,估計是貓哥嘴上激怒了人家,被帶走了。”“那沒事,他們盯我們很久了,說明沉不住氣還是過來突襲,但還是沒查到,那冉局長急了很正常,這案子她抓了幾年了,這幾個月如果再不破案,她的位子恐怕不保了,所以狗急了跳牆很正常,回頭和牢裡的兄弟知會轉告老貓,隻要他什麼都不說,就能出來!”“好,知道了。”“警察今天估計是收工了,告訴那些垂釣者,可以工作了。”“好。”電話結束了以後,這個拉魚的工作人員又打了一個電話,簡單的說了一句:“開工了。”下一條線來自於江邊。江畔分上流和下流,此時是中午時分,上流一帶,接到電話以後,陸續有好幾輛電動摩托車駛過來,他們都戴著漁具到江邊釣魚。這時候,他們看到有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在那裡釣魚。幾個人打量了他一下後,為了不引人耳目也不奇怪,紛紛也在身邊坐下來釣魚。等他們把魚餌弄進江裡的時候,很快就上鉤了。那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奇怪的很,好奇的問這幾個後來的釣魚者:“我釣大半天了,怎麼你們一來,這裡的魚就去吃你們鉤子不吃我的?”那幾個垂釣者都笑了出來。“運氣。”那中年男子站起身走到他們邊上:“我也來你們這區域試試。”這幫人也沒阻止。但就他們魚鉤相繼有魚兒上鉤,那中年人的魚鉤半天不見動靜。頓時間,他深邃的看了看這幫騎電動過來的幾個釣魚者。半天後,他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這幾個人的魚漂都很統一,全部是統一一種市麵上沒有的魚漂。這是不是意味著一種暗號?而且這個中年人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釣上來的魚被拉拽過程中,反抗的動靜不是很大,很多時候這幫人拉起來就迅速往桶裡放進去了。“你們魚餌要不賣我一點吧,是不是我這魚餌不行啊。”他道。那幾個人都笑了笑,也都很客氣的分給了他一點魚餌飼料,不過中年人發現,效果還是不大,他更加確定這些魚與其說是釣上來,不如說是有人‘喂’上來的。這時候,這人試探性的做沮喪的樣子道:“釣我個錘子,難得周末無聊想過來釣魚消遣下,這特麼一條魚也釣不上來,回去肯定又被我媳婦嘲笑了。大兄弟們,要不你們的魚賣我幾條?我出雙倍錢回去好偏偏我老婆。”那幾個臉色瞬間就不自然起來。“咱也不差幾個錢是吧?你要魚自己去魚市場買唄,我們也是饞這江魚比較自然有營養,這不是錢不錢的事。”中年人尷尬的苦笑一聲:“也對,是我說錯話了,那你們送我兩條唄?”“釣魚要有耐心,你要我們送,不如你直接去集市買算了,乾脆你自個再釣看看啊。”說來說去,這幫人就是在打太極,他們的魚不想出手。這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