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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容能清楚地感到趙鵬天滿腔怒火的視線。等一行人冷靜了,徐英傑聲音悲痛:“這樣下去不行。什麼進展都沒有,平白失去兩位同伴。”弗依格特沉重點頭:“田小姐如果說是意外,蘭小姐死的太蹊蹺。”鐘曉附議:“雖然是S等難度,也不至於平白無故死人。她肯定觸發了死亡禁忌,隻是難以察覺。”她觸發了什麼?趙鵬天咬牙切齒,低聲怒喝:“就是那個NPC乾的,他絕對不是好人!肯定是他唱的那歌把鬼招來了,趁他沒乾更多壞事,趕緊把他殺了!說不定,他就是鬼!”小胖妞和徐英傑對視一眼,難為的說:“他要害我們,大可不告訴我們吸血蛾子怎麼處理吧?你彆忘了,蘭心和你身上傷口就是他出的主意解決的。”鐘曉也附議:“趙哥,知道你難過,但一碼歸一碼,這破孩子是任務唯一線索突破口。說句不好聽的,沒了他這零星透露的一絲半點,咱們更寸步難行。再者,他唱的那歌,咱們所有人都聽到了,就蘭心出事,肯定她觸發了禁忌。”小胖妞猛地一拍大腿:“剛才聊天時,混入了鬼。我仔細想了想,蘭心,趙大哥都和鬼搭了話。然後NPC唱詭異的歌,蘭心姐被嚇得尖叫不已……這其中,哪裡有問題?”“和鬼搭話沒事,”弗依格特沉聲道,“那鬼說的話不似有惡意,趙先生也沒出事。我想……可能是蘭心的尖叫。”他繼續解釋:“這裡雖廢棄已久,卻是醫院。正常情況下,醫院不允許大聲喧嘩。這是我們想到的可能的‘禁忌’。”這家夥還有點腦子,原容抿嘴,望向整張臉埋在口罩下看不清臉的鐘曉,後者目光閃爍一下。鐘曉點頭:“有道理。接下來一定要注意這個‘禁忌’。不過,既然有禁忌存在,說明醫院是個重要任務場所。”一行人一商討,方才野鬼混入聊天時提到“去手術室”,綜合原容唱的“洋人水鬼白衣魔”這一線索,決定避開手術室,先調查診室。診室有三個,兩個大的,一個小的,並排在通往病房區走廊的右側。為了節約時間,僅存的五人分頭行動,弗依格特調查小的;鐘曉、趙鵬天中間;徐英傑和妹妹一組。診室門都沒鎖,仿佛在等待測試者調查。原容注意到,三個診室不是按科目分,而是按坐診醫生分。最大的是SvnitJoet;中間的是MadsonRemboir;最小的是CeliaJoet,兩位Joet可能是夫妻。整個醫院的門都是最普通的鐵皮門,診室位置靠裡,鏽的還不算嚴重,門後貼著一張日程表,最後一個日期截止到1941年8月4日,有五場手術。這種戰時中立公益醫院,又是那種年代,人手十分不足。這位Celia醫生平均每天要做各類手術不下五場,內容涵蓋各方麵,簡直全才。像感冒發燒類小病,直接沒有床位,在家自行休息。屋內一張泡漲到酥脆的木製長桌,一把華夏特色扶手椅,背後是個矮櫃子,木匠打的最普通的那種。抽屜因泡漲太嚴重,弗依格特大力扯才能扯出,不過沒什麼東西。很奇怪,這裡太乾淨了。桌麵上隻有一個懷表、一瓶擰不開的鋼筆水。可找不到鋼筆,也沒有任何文獻,不似有醫生在這辦過公。1941年,華夏抗戰並未結束,但8月4日後,便一點行程都無好像這位醫生在8月4日後便撤離了。其實這說得過去,畢竟外國友軍誌願者,受不了高密度工作和艱苦條件,離開也無法強求,但弗依格特打開懷表,內裡卻有一張照片。照片是一家四口合影,均是白種人。約莫三十來歲的淡發色女子摟著同樣三十多歲的男子,下麵兩個可愛的小女兒,似乎是雙胞胎,長相相似。這照片拍攝地點估計不是華夏,而是來華夏之前,笑的幸福洋溢。那個年代,沒有手機,出門在外的人把小相片放懷表裡珍藏很平常。可一位為事業和平奉獻自我的偉大母親,撤離時會遺忘帶走這懷表?有點說不過去。原容不忍道:“你把我放下吧,這樣方便些。我太給你添麻煩了。”弗依格特也不矯情,對測試者來說,完成任務第一位。他把原容小心放到地上,讓他撐著牆靠一會兒,自己繼續調查。原容也不躲藏,光明正大的在弗依格特眼皮子底下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彰顯NPC身份本色。矮櫃子最低一層的大抽屜裡,弗依格特發現一個很小的木雕。木雕很小,大拇指那麼大,弗依格特翻來覆去看了一番,木雕下有個洞,但裡麵什麼都沒有。這似乎隻是個小玩意兒,藝術品都稱不上。但弗依格特知道,這突兀的出現在這辦公室的東西,一定有用。他遞給原容:“這是什麼?華夏的神嗎?”原容當然不知道,他裝作好奇拿過來。典型華夏藝術風格,木匠手工有些粗糙。這是個抱著嬰兒的菩薩一樣的女人。她麵目慈善,笑容和藹,耳垂極長,頭戴頭紗,懷裡的嬰兒也笑的機靈可愛。她腳下有蓮花和波浪,似乎踏水而來。他腦子一轉,震驚到木雕脫手,“咣當”掉在了地上。隨即,他雙腳一軟,脫力跪地,恐懼的嘶吼:“來了,來了……”弗依格特意識到不對,上前匆忙把他扶起,隻見原容神情恍惚,目光呆滯,喃喃道:“河神在上,河神饒我……”“你是說這是河神?”弗依格特捕捉重點,拿起那雕像,“這看上去不像邪神?”另外兩隊人已經調查完畢,見弗依格特久久不出來,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原容跪在地上恐懼到極點的模樣。鐘曉眼尖,快步過來拿過弗依格特手中的木雕:“怎麼回事?這東西,我們調查的那個屋子也有。”小胖妞也從口袋掏出來一個:“好像每個屋都有。”弗依格特簡要說了原容的話,幾人神色各異。鐘曉摩挲小巴,若有所思:“‘河神吃人菩薩臉’,很多邪神為了騙取民眾信任,確是偽裝成慈祥模樣。不過這抱著的嬰兒是?”“獻祭?”小胖妞接著他的話推斷,“邪神不都偏好生祭麼,比如嬰兒呀,處.女呀。大旱大澇的時候,愚昧無知的古人信奉邪神作怪,為了祭祀到邪神滿意,也就是自然災害結束,極有可能劍走偏鋒。”弗依格特覺得邏輯不對,皺眉沉思,小胖妞又說:“事實上,我和哥哥在Madson醫生辦公室,發現了幾張報告。”與其說報告,不如說是看診記錄,這位Madson似乎很調理,當日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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