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衝進防空洞。蘭心拉著田佳佳和徐英傑以常人絕對達不到的速度衝進黑暗,等鐘曉和恐龍幻化回的小胖妞也進來,隻見蘭心口中低吼,手大力一揮,防空洞前散碎一地的大塊石塊、泥磚,竟緩緩又凝固在一起,生生又把防空洞堵上了!能操縱四大元素的測試者?原容有趣的眼神一亮,可真是第一次見。防空洞最後一絲黯淡詭異的月光也被泥牆堵住,眾人才舒了口氣,打量起環境來。好像沒什麼特殊的地方。防空洞被水泥門封鎖太久了,常年不見天日,潮氣和黴味彌散,靜下來聽,隱約能聽到裡麵風經過空腔的悠悠鬼叫。這幾日許是雨季,積水“滴答”的砸在地上,在空洞寂靜的環境裡,尤為清晰詭異。一行人紛紛從儲物空間掏出手電筒,趙鵬天指尖燃起一簇大火苗,灼熱耀眼的躍動著,正如他自信強勢的麵容,然後被蘭心喝止:“彆裝逼了,萬一氧氣不夠怎麼辦?”隨即蔫了,老老實實用手電筒。這麼爽快的亮異能?原容皺眉,至今為止,“恐龍”,縱土的蘭心,縱火的趙鵬天,還有替眾人著想的鐘曉,這四人大概率是正方陣營,抑或……組隊進入。而徐英傑喊弗依格特大哥,小胖妞是徐英傑妹妹,還喊鐘曉為鐘哥哥,極熟稔的模樣,怎麼一分析,這七個人互相認識?還不能下結論。原容謝過了弗依格特的攙扶,心中生出一計:“弗依格特先生,你把雨傘借給我當拐杖吧,我自己走就行,不然太麻煩你了。”聞言,眾人把視線投了過來。原容注意到,他們眼中的神色各異。能擋住颶風攻勢的黑色巨傘顯然是道具,千鈞一發下意識用的,很可能是最順手的武器。可原容表情自然,提出的要求合理,就是個不願拖後腿的高中生,也說不出超脫NPC的地方。他長得又好,十八九歲無害的年紀,一張小臉白淨清秀,鴉黑色雙眼沉靜如淵,讓人看了就心生喜愛,極大程度的讓人放鬆警惕。在意料之中的,弗依格特拒絕了。然後,他向前一步,不由分說的把原容扛在了臂膀中,以一種抱小孩的姿勢攬在懷裡。!!?“亞,你做什麼!”“這傘太大,你當拐杖不好使,”弗依格特溫和的笑笑,“再者,遇到剛才那種情況,我可能會顧不了你。劇烈運動會加大你腳上傷勢。你又不重,我抱著你就是了。”其他人一時思緒萬分,覺得弗依格特既然不怕麻煩,正好還能監視他,也紛紛附和。最後,原容臭著一張臉,在弗依格特結實的臂膀裡,穩穩被抱著前進。防空洞很寬,能供兩輛轎車同時出入,七個人並排走不覺得擠。似乎修建時,戰爭還未蔓延的太過,所用的砌牆石料均是上等岩石,明顯年代感的風乾加潮氣雙重腐蝕下,裂縫極少。這通道實在長,保險起見,一行人步伐極慢,約莫十分鐘過去了,還沒看到儘頭。視野可及的終端,隻有模糊如黑霧籠罩的黑暗,一如既往的守候著他們。蘭心覺得不對勁:“防空洞不就是躲躲空襲避難用嗎,至於修建這麼長?”田佳佳不舒服的撓撓裸露在外的胳膊,這兒被封鎖太久,蚊蟲滅絕,可越往裡走越潮濕,黴味大的令人窒息,仿佛空氣裡滿都是漂浮的黴菌,不一會兒就感覺胳膊黏糊糊的,癢癢的十分不舒服。她試圖把裙子半截袖往下拉拉,然後泄氣的站住。“等下,我換個衣服,這裡絕對有小蟲子,我胳膊癢死了!”眾人停下腳步,背著身子不去看她。田佳佳這麼一說,蘭心也後知後覺舉起胳膊,這一看把她嚇了一大跳:“我的天,這什麼東西”手電筒黃光打過去,隻見她小臂後麵貼著一隻灰撲撲的“大蛾子”,這蛾子約有瓶蓋那麼大,被光一照“嗡嗡”的震動翅膀,卻就是不掉下來!定睛看去,大蛾子全身是灰黃保護色,隻是翅膀正中有一個血紅色的圓,好似充血的眼球,讓人看了極不舒服。隨即,大家明白了這血紅色的來源。蘭心狠狠一巴掌拍死這玩意,大蛾子應聲倒地,蘭心手掌上全是血她自己的血。黏糊糊的,混合著蛾子屍體的黃粉,糊了一胳膊,她被惡心的要命,從儲物空間拿出衛生紙狠命的擦,血流卻怎麼都止不住。暗紅色的鮮血一滴一滴的從極小的傷口湧出,像開了伐的水龍頭。趙鵬天嚇壞了:“怎麼止不住血?這不會有毒吧!”他死死的幫女朋友按住傷口,卻猛地覺得脖子也癢起來。他顫抖的摸向裸露在運動背心外的後頸,指尖觸到一種毛絨絨的,還在動的觸感。“這破玩意兒!”趙鵬天狠狠一揪,把大蛾子捏死,後頸卻傳來尖銳刺痛!他身後站著的小胖妞被澆了一臉血,驚恐萬分的尖叫起來:“你小心點,我的天,怎麼止不住血!”按理說,蚊蟲叮咬的一小點的傷口,在血小板作用下,是不會持續出血的,可邪門的,這大蛾子叮咬後留下的傷口,竟一時止不住血。小胖妞讓趙鵬天蹲下,用手絹狠狠壓住他後頸的傷口,勉強不讓傷勢嚴重,可蘭心小臂上蓋住的衛生紙,已經被滲出的血染紅了。眾人麵色凝重起來。雖然隻是小傷口,可止不住血時間長了也不行。萬一裡麵有嗜血怪物,聞道這味道……原容突然怯生生出聲:“用土,用土擦一擦。”蘭心神色一凜,像抓住救命稻草:“你知道怎麼處理!”原容睜著眼說瞎話:“我們學校偶爾也會出現這種大蛾子,老師就讓用土擦擦,再用水洗掉就好了。再不行,就把傷口處肉挖出來。”蘭心趕緊照辦,傷在她身上,她急得要命。她從周圍調動泥土擦了擦,又拿出一瓶礦泉水毫不心疼的衝洗,果然,泥土衝乾淨後,血止住了。她感激的道謝:“謝謝,真管用。”原容露出一個小鹿般羞怯的笑:“應該的。”內心卻想:傻逼,一點生活常識沒有。止不住血就是蚊蟲分泌唾液問題,拿水衝乾淨不就行了。最好這裡的泥土裡有點病毒細菌啥的,弄不死你。這場鬨劇結束,聽著洞裡悠悠的風經過空隙的怪叫,不舒服極了,幾人又要上路。可走了幾步,小胖妞一拍腦袋,想起來個事:“等會兒,佳佳姐還沒換完衣服呢。”她這一說,眾人心底一悸:她這是換婚紗呢,換這麼久?蘭心忐忑的轉身,想催促一聲,隨即震驚在原地。那……還是田佳佳嗎?在他們剛才站著的地方,有一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