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隻有這一點不想告訴他,又說了一些有趣的事,把原容逗得很開心。男人一路背著原容走到了寂靜漆黑,沒有路燈的公路的儘頭。這裡灌木雜亂,悉數高出成年人小腿之多,雜草和矮樹肆意生長著,教人走起來很麻煩。能看出這一片荒廢許久。撥開一片雜草,能看到儘頭“牆壁”上,露出了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那門極寬闊,有三四米高,兩三米寬,下麵有幾個人正湊一起討論著,對比巨大的門的尺寸,好似螻蟻般渺小。男人把原容放下,坐在公路旁,叮囑他彆亂跑,邁開大步走向那群人。原容有些慌,他從未來過這,此刻,寂靜灌木叢裡隻有陣陣蟲鳴還提醒他這是現實,頭頂一輪滲人的毛月亮,教人毛骨悚然。他不由得顫抖出聲:“你快點回來!”男人低聲笑了笑,算是答應了他。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原容不安的蜷縮起身子,用胳膊抱緊自己,試圖找尋安全感。弗伊格特帶著同伴們過來時,看到的,便是小少年不安的蹙著眉,就這麼蹲坐著睡過去的模樣。他身後穿藍裙子的高個女人田佳佳不由得質疑出聲:“他沒問題吧?我是說,他不是測試者吧?”眼鏡男徐英傑推推眼鏡:“在這荒郊野外,遠離城市的廢棄公路上,他的出現也太突兀了,我不覺得他安全。大哥,咱們還是趁他不注意趕緊離開,彆出什麼幺蛾子。”另一個小胖妞也附和,她大約十四五歲,臉特彆肉,說話奶聲奶氣的:“就是說呀,測試者應該都是同一出現的,不至於他自己降落在大馬路上,小心有詐。”見同伴們一水質疑原容的身份,弗伊格特卻不為所動,他沉穩的視線投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鳳眼男子,問道:“鐘,你怎麼看?”這人好似是團隊智囊,斯文書生的模樣,此刻正蹙著眉頭沉思,他緩緩開口:“帶著他。”小胖妞不滿的尖了嗓子:“鐘哥哥,弗伊格特老好人,你也老好人麼,這人來路不明,帶他百害無一利!”“那可不一定,”鐘曉勾起嘴角,“我問你,程序給過我們無用信息嗎?沒有,對嗎?我不知你過去任務如何,我經曆過一些世界,NPC在其中起了極大作用,小看劇情世界的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小胖妞憤憤的還想說什麼,被弗伊格特作出的裁斷打住了。他斬釘截鐵的說:“無論他是測試者、抑或劇情任務,突然出現在這,一定有他的原因。前者,我們可以監視;後者,或許對任務有所助益。”他的話說死了,其餘人在毫無進展的情況下,隻得勉強點頭。原容其實沒睡著。他就這麼蜷縮成一團,靜靜的聽這群人宣泄對自己的不滿和懷疑,然後勾起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他隨即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抬頭望見一群麵色不善大量自己的人,像受驚的小動物般睜大眼睛:“你,你們是……”那個高大的德國男子側身擋住了身後人們的打探目光,避重就輕,解釋道:“我們是城中探險愛好者,一起行動旅遊的,不是壞人,你彆怕。”原容一頭霧水的點點頭:“旅遊的啊,那,我們現在在哪兒?”聽到這毫無用處,比他們還缺乏信息的回答,徐英傑急的哧了一聲,有礙於弗伊格特麵子不好罵出聲。原容害怕的縮縮脖子:“要不,你們彆管我了,我也許幫不上忙……”在弗伊格特安慰下,原容再沒說話。戴眼鏡的徐英傑和高個女生田佳佳是本地大學生;小胖妞是徐英傑妹妹,丹鳳眼男子鐘曉是網上認識的網友;弗依格特是軍事愛好者。後麵一直沒說話的文縐縐的女孩叫蘭心,她的男朋友,一位健身愛好者,叫趙鵬天。弗依格特說,今天他們正好都有空,便聚集一起,朝都市傳說中的二戰殘留防空洞出發,沒想到隻找到了一個門,還進不去,回去的路也找不見了。原容懵懂的點頭,內心有了裁斷。【身份信息】你是井穗台縣第一中學的學生。你熱愛家鄉,熱愛這裡的一草一花,熱愛這個被神眷的地方。你馬上成年了,你馬上就能……回歸那個呼喚你的地方了。【反方陣營任務:離開,離開】阻止無知愚蠢的探險愛好者尋找到真相,讓這群破戒的凡人嘗到冤魂的怒火,永遠留在這裡吧!【任務獎勵:高級神格升級資格】【支線任務1:他在看我,還是你?】原住民裡,有一位奇怪的黑帽子先生。他的好奇心太重了,他又在偷看了他可愛的目標是誰呢?【任務獎勵:一顆破碎的心】【支線任務2:】【任務獎勵:】原容降臨在廢棄公路邊上,一路走來,荒郊野外隻遇到了這麼一個突兀的探險隊,從任務給出的信息顯而易見,探險隊裡是正方陣營的人:他們的任務是找到真相。找到什麼真相,還需要繼續打探。從傻大個隻言片語描述中,原容補全了剩下信息:防空洞是二戰遺留產物,裡麵有東西。幾個作死的人身份信息各異。那麼問題來了反方陣營有幾人?打眼望去,整個探險隊全是正方陣營的話,人數是不是太多了點?7個正方打他1個反方?原容不信。他表麵還是那副怕生的模樣,一直怯生生垂著頭,露出一截白淨的後頸,微卷的黑色碎發散亂在小臉邊,怎麼看怎麼無害。他用眼角餘光不著痕跡的掃過竊竊私語的人群,一時定不下裁斷。這七人,似乎彼此很信任?如果正方陣營知道有反方陣營的存在,絕不是這和煦氣氛,原容初步判斷為,正方陣營的“主線任務”,估計壓根沒提陣營的事兒。那就有意思了,這麼大數額差,反方怎麼想怎麼吃虧這群人裡,一定還有反方成功混入的人。會是誰?原容沉思著,輕輕抬頭,還沒想好說什麼,猛地對上了一雙眼。他嚇了一跳,不知何時起,弗依格特便定定的站在他麵前,一雙深邃沉穩的眼看不出情緒的緊盯著他,他一聲不吭,就這麼看著,竟讓警惕如原容一時沒察覺。他誇張的捂住心口,表現出任務世界本土普通人類受到驚嚇的模樣,此刻,他鴉黑色眸子周圍圍了一圈水汽,表情委屈極了:“亞,你嚇死我了,本來這地方就那麼滲人,我還以為是鬼……”弗依格特低聲笑了起來,大手揉了揉他頭發:“彆怕。”人群圍了過來,似乎討論出了結果。雪紡上衣、牛仔褲的蘭心笑眯眯的彎下腰:“你好,可以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