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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格】測試。所以,我便想……如果這裡是你判定的現實,經驗條滿後,應該也能觸發才對。”蔣秋生神色一動:“你是想再達成一次觸發條件?”“Bingo,”原容露出一排可愛的小牙,“榮華高中結束後,你的程序以為你死了,便停止監管,也便沒有觸發……為什麼不試試重新製造一次觸發條件呢?進入【神格升級資格】測試結束後,觸發正確結算程序,說不定就能回歸現實了。”聽上去很理想化,但……這是目前唯一能試的方向了。蔣秋生掏出【虛偽殉道者的聖杯】,這是一個鏽跡斑斑的,漏鬥一樣,能看出之前多麼光鮮亮麗的金杯。他和原容分彆握住金杯左右把手,將三分之一經驗轉給原容,然後殺掉樂小川。在眾人焦急的注目下,他睜開眼。“成功了,”他的嗓音有些沙啞,扯出一個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哽咽的說,“新的通知……【初等神格升級資格測試】,三天內進入……”“現在就進入,”原容握緊他冰涼而指尖顫抖的手,給他打氣,“等今日副本結束,結算後這個時間節點可能會消失,這個現實說不定會消失……”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表:11點52分。“好,”蔣秋生平穩住情緒,狠狠閉上眼,又睜開,“兄弟們……現實,再見!”【願望,達成了?】【還未。】【你該滿足了罷,你所希翼的未來,你想逆轉的過去,以及你所懷念的現在……】【我以為,經曆了這麼多,你該懂得我真正目的是什麼了……我還是太過高估了你,以及我自己。】【……或許,我一直都明白呢?我清楚,你也如此,你想要的東西永遠不可能得到。】【所以我才會進行這次嘗試。這次,下次,下下次,直到……再不能循環。】【阿……】“啊……”頭,好痛。原容喘著冷氣從噩夢中驚醒,伸手一摸,背後均是冷汗,黏膩的睡衣十分不適。他頭重腳輕的跌跌撞撞下床,去浴室泡了一缸水,渾身酥軟的躺進去,在溫熱氤氳的熱騰騰水蒸氣裡,緩緩舒了口氣。又一個詭秘的夢。他的意識在虛空裡浮浮沉沉,幻聽愈來愈嚴重,聽得懂的、聽不懂的,來來去去,反反複複。最後,在一片麻木板正的祈禱聲中,他又一次聽到了那個奇怪的對話。奧德倫特聽到了他房間傳來的水聲,輕輕敲門,在原容打起精神應了一聲後,把替換睡衣放到了床上。原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無精打采,這讓奧德倫特放不下心。“泡一會兒就快出來,彆睡著了。”“放心,”原容疲倦的笑笑,“躺太久……渾身都僵硬了。”他隨即想起什麼:“等我出來放盆水給你也泡泡吧。很舒服的。”“好,”奧德倫特低沉的聲音就在浴室門外響起,在浴室裡流轉回音,有一種奇異的、讓原容略微心跳加快的感覺,“那我去準備飯。想吃什麼?”原容這才看向擱置浴缸外的手表,已然四點左右了。厚重窗簾遮住了一切光,這讓他有種黑白顛倒的感覺。“都行吧,”他想了想,懷念的說道,“我其實很想喝魚湯,不過不太現實。”誰知門外的人頓了頓,似乎在思索,然後一口應下:“好。”“你連魚也儲存了?”原容驚奇道,“想的可真周到。”“俄國肉店都有賣活魚,”奧德倫特很快解釋道,“順手都帶上了。”他好像總是放不下心原容一個人,定定的在浴室門外站了很久,等原容實在不耐煩趕人了,他才一步三回頭的出去,還不忘叮囑“趕緊出來”。門“哢噠”一聲合上,原容收斂了全數表情,任憑身體下滑、下滑、讓熱水漫過頭顱。卷翹的睫毛抖動幾下,推開水波,帶起一片極細微的漣漪。內裡鴉黑色眸子怔怔的睜開,透過澄澈透明的水,望向昏黃柔和的浴室燈。他可以在水下呼吸,這是他獲得水神之力後第一天便知道的。水元素調皮的躍動過鼻翼,在呼吸道前避過不入,給空氣讓道,形成一個奇異的水下呼吸循環。開口,泡泡劃出詭異的路線,搖曳著升至空中,然後炸開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嗬嗬笑起來,大小泡泡便不斷自上而下,重複這一簡單機械的運動。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閉上沉重的眼皮。很累,很溫暖,也很柔軟……隱約能聽到廚房傳來的油鍋燒開的“劈啪”聲,隔壁客房拖鞋走動的踢踏聲,還有打火機“哢”的一聲點燃煙草,徐倫凱不滿的要求老秦去陽台抽煙的抱怨聲……多麼鮮活,令人憐愛的人的生命啊。這些為神所不屑,脆弱、渺小的小生物,卻構建出了前所未有的百萬情感,依靠這情感,他們有了百萬種愛恨情仇。喜怒笑罵聲凝聚成響破天際不容忽略的巨大聲波,向世界、宇宙,傳達著自己存在的意義……你知道嗎?全世界的人類同時一齊呐喊的話,說不定連神的寢室都要震動起來呢。下一秒,浴室門被大力撞開,未等原容睜眼,來人便一個猛衝到浴缸邊上,不容抗爭的大手一把把他撈起來。水從他蒼白細嫩的皮膚上滑下,露出溫熱而線條優雅的身體。原容睜開眼,睫毛上頑皮的水珠飛濺而下,對上奧德倫特神色肅穆,蘊含著火焰的黑眸。“你想乾什麼?容,彆拿自己開玩笑!”“我沒有,我隻是在想事情……”“想事情?”奧德倫特黑眸猛地顫抖了一下,多了許多原容看來不可思議的情緒,“你有什麼事情要在水底想?如果我晚來一會兒……”“我在水底可以呼吸,奧德,”原容微微笑起來,好看的眉眼如清朗圓月,“謝謝你的關係,我真的不會有事……”奧德倫特一時失語,天知道在他端了魚湯上桌,喊人喊了三遍都無人應聲時有多麼恐懼。在他踏入浴缸,看到水中漂浮無力的人那一刻,萬物在他眼中都失去了顏色。隻餘那鴉黑色柔軟卷發,在水中如黑藻般搖曳。“對不起,對不起……”原容輕輕反身抱住身體氣的微微顫抖的高大男人,“是我錯了……”你沒錯。錯的是把你的一切都看作世間最重要之事的我。奧德倫特突然感到勞累。在中東荒漠跋涉潛伏時、在徒步橫跨地下機要幾千裡時,在暴風雨夜搖曳如浮萍的直升機裡與死神鐮刀下搶時間時,奧德倫特都從未感到過如此這般的勞累。甚至,在剝離“白頭翁”這一稱號,離開“代理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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