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節點進行切換的唯一方式,。”聞言,本就被嚇得一驚一乍的徐倫凱瘋狂點頭:“所以,咱們趕緊走吧,趁著沒有損失……”但原容卻和秦仲錚默契的相視一笑。秦仲錚對上徐倫凱愈發驚恐的眼神,笑眯眯道:“但換句話說,‘致死點’一定是可以通過反抗避免,同時符合E等難度的。……其實呢,受驚的小男孩先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原容壞心眼的附和:“百分之八十謎題都解開了,這【支線任務2】可以算送到嘴的美食,要這個都不吃,可不是成熟的成年男子該有的氣概。”徐倫凱麵色爆紅,偏偏還噎的一句話反駁不出,隻能氣鼓鼓的:“行!那你們說怎麼辦吧,我聽著就是了!”兩個壞心眼哈哈大笑一會兒,笑夠了,原容開始分析正事。“思來想去,我最在意的,還是這個時間節點內沒能探索的洋子房間。同時,整個事件發生的導火索:洋子最初的死亡原因,還未搞清楚。所以我想,倘若真還有沒找到的線索、抑或任務信息,也大概率隻有那了。”四人說做就做,徑直向樓上走去。路過玄關鞋櫃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濃鬱臭氣卻撲麵而來。這股若有若無的臭氣猛地讓原容記起,在上個時間節點,腐爛氣息彌漫了整個家宅,後來因為習慣後,便忽略了。現在想來,這臭氣實在不尋常,即使冰箱內有碎屍,也不應氣味這麼重。他疑惑的停下腳步,他還清楚地記得,上次第二時間節點,拉開鞋櫃發現,邪神像消失,隻有黑貓躲在裡麵。刺鼻的臭氣讓他忍不住不在意。他閉上眼,輕輕拉開鞋櫃一團雜亂、肮臟,纏成一團的黑色毛發湧了出來。用“湧”這個詞,是因為這團東西太多太大了,好像鞋櫃這小格子裝不下似的。原容在毛發團掉出來那一瞬機警的向後一跳,沒掉在鞋上。不知是被嚇得太多有了抗體,還是太黑看不清,原容這次沒被嚇到,穩穩心神,蹲下身仔細觀察。不是毛團,好像是……未處理過的毛皮?原容不確定,奧德倫特湊過來一看,抄起一個散落的啤酒瓶輕輕挑動那團毛發。令人驚愕的是,這毛團挑到正麵,露出一張猙獰慘死的貓臉。這不是什麼毛發團,是死後僵直了的黑貓!黑貓不知經曆了什麼,身上沒有血汙,也沒有明顯傷口,它雙目喪失生氣呆愣的睜著,仿佛罹患了什麼苦難。“是誰這麼喪心病狂?貓咪做錯了什麼?”原容咬牙切齒的同時,不敢置信,“這……不一樣!上一次第二時間節點,黑貓還獲得好好的!為什麼會這樣……”奧德倫特默默從廚房找來一張勉強算乾淨的毛巾,蓋在了死不瞑目的黑貓臉上。他拉起仍蹲在原地,怔怔的望著地板的原容:“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力量,改變了事情走向……總之,必須小心了。”這一劃破平靜的小插曲後,輕鬆的氣氛消失了。四人誰都沒言語,卻均提升了警惕。在踏上二樓最後一個台階時,承受了四位壯年男子重量的老舊樓梯,終於“啪嚓”一聲,不堪重負碎裂了,徐倫凱一個不穩差點陷下去,被眼疾手快的秦仲錚一把拉到二樓。脆弱疏鬆的木板徹徹底底碎裂,露出了樓梯中空的黑暗。“你自己都感到不對勁兒了,能不能小心點!”秦仲錚皺眉,“在戰場上可沒人照看你,小寶寶!”“我知道了,剛才就是意外!”徐倫凱噎的麵紅耳赤,卻知道秦仲錚話糙為了他好,“……謝了,秦隊。”這次調查洋子臥室,原容漲了教訓。他抄起拖鞋,輕輕碰了碰門把手,“咚”的一聲,門把手重重砸在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巨響。秦仲錚和奧德倫特對視一眼,默契的轉身,後腿,旋步,兩記後旋踢異處同聲,狠狠跺在舊宅年代久遠的木門上。木門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眼見著凹下去一大塊。兩人見成效明顯,又狠狠補了一腳,下一秒,濃鬱黴味伴隨塵土,爭先恐後湧出黑暗。待漫天飛塵散落,原容抬腿就要從大洞進去,被奧德倫特抓住了細胳膊。後者反身邁入,秦仲錚緊跟上,留兩個大小朋友在背後麵麵相覷。原容無奈的笑笑:“可愛的大男子主義。”從門洞上鑽入,還未站定,原容便怔在了原地。洋子的臥室空了。青春期少女柔軟舒適的床、課桌、衣櫃,甚至厚重天鵝絨窗簾,都消失不見了。這裡好似新房裡從未裝修過的毛坯房,一絲生活痕跡都沒有了。沒有了窗簾遮擋,窗外電閃雷鳴悉數透過玻璃,被折射後無限放大,投在光潔的地板上,成為埋藏萬千邪惡的昏黑中,唯一光源。而這裡還剩一件東西。直直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正對著門的,巨大的……掛畫。畫中是一個女人,或許,稱之為裹在黑綢長袍裡的惡鬼更合適一點。“她”身形枯瘦,萬千手臂如老樹乾枯的枝丫,也如漆黑水潭肆意生長的水藻,在陰暗色背景裡扭曲伸展,各成拈花指。“她”正直直的,盯著前方。老嫗的臉醜陋無比,好似在猙獰怒視,也好似在嘲諷冷笑,眼底不加遮掩的惡意如跗骨之蛆,教每個看了這幅畫的人心頭發悸。這畫似乎很老了,畫布能看得出保存的很精心,卻遮掩不了邊角泛黃的年代感。“黑暗天到底是何方神聖……”徐倫凱不忍出聲,“我靠,光看著就渾身不舒服,這也太邪氣了吧,真的有人敢供奉這麼一尊神仙?不動腦子的?”“花枝玉的神格,便是黑暗天的姊妹,吉祥天。掌管財富、福氣等一切美好的事物,因此,你和她相處時,會不由自主的感到輕快、幸福、舒服。而反過來,黑暗天掌管災禍、貧窮,一切你能想象到的邪惡的事物,因此,你感到不適很正常。”“怪不得……”原容眼角卻瞥到地上,有一個細小的,反射著黯淡白色的東西。他彎腰拾起,可光太暗了,他必須放在手心,緊貼著眼才能看清:那是一顆極小的尖牙。他遞給奧德倫特,輕聲問:“你能看出這牙的時間嗎?”奧德倫特仔細看了一會兒:“超過二十年了。這應該是……動物的牙。”聞言,徐倫凱也湊過來,小聲驚歎:“是貓的前牙,錯不了!我養過貓,和我家妮子的前牙一模一樣。”原容聽了心頭一動:“那這牙的主人還可能活著嗎?”“不可能吧,”徐倫凱搖頭,“貓咪壽命最長也不過二十年。不管是替換下來的乳牙,還是死後脫落的恒牙,這貓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