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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所了?”她話中嫌棄鄙夷意味太直白了,以至於神木田夫婦麵色都一瞬差了起來。神木田英介一拍桌子,厲聲道:“不想吃飯就彆吃,回你自己屋!”“她爸爸……”“都是你慣的,慈母多敗兒,你看看她現在什麼樣子!”神木田英介在外人麵前,極力維護一家之主的尊嚴,“餓的輕!”洋子翻個白眼,抄起手機,嫋嫋婷婷起身就走。見事態超出控製,原容趕緊開口:“好了,一家人互相理解,神木田同學,這兩位先生呢,是老師上大學時的好友,今日事出有因,才來借宿。”媽媽也趕忙說了一些好話,洋子才不情不願從走了一半的樓梯上下來。可她肚子裡有氣,吃相也不複優雅,匆匆把自己份的飯菜掃光,一聲不吭跑上樓去。洋子離席後,飯桌上氛圍尷尬不已。神木田英介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氣的發抖,說不出話來。神木田太太則悶聲吃飯,一聲不吭。她猛地想起什麼,到廚房又舀了一小碗飯,配上剩菜,放到玄關的漆黑的儲物間門口。滿意的貓叫聲傳來,帶有撒嬌的意味。見氣氛冷凝,原容想了想,開了口:“這次家訪的目的,我就單刀直入吧。同學們跟我反映,洋子最近舉止反常,您們觀察到什麼征兆了嗎?”父母二人對視一眼,歎氣。“您也看到了,這孩子任性極了,”太太眉目間滿是疲憊,“從小她身體不好,我們就嬌寵她,要什麼給什麼,長大了還是這個性子,更不服管教。”“所以還是拜托您多費心了,”英介無奈的望向原容,他方才氣出了一頭汗,金絲框眼鏡有些斜的掛在鼻梁上,閃爍著冰冷而滑稽的光,這讓他看上去有些神經質,“所幸這孩子還知道學到東西是自己的,不用催促。言行方麵,勞您看管了。”這一番話說下來,倒讓原容覺得有些奇怪從父母態度來看,對洋子的嬌縱任性仿佛習以為常,雖為難,但並未覺得舉止反常?即是說……洋子一直是這個性格。其他人不知道原容凝重的麵色為何,但從交流間,多少猜測出了原容身份和任務信息。秦仲錚突然插話:“叔叔阿姨,我不知應不應該開口。洋子在學校,最近確實不太正常……”聞言,父母一怔。老師說孩子反常,多半原因是成績下降,表現不好,但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反常……可能是真的出了事。電燈倏然間火花聲劈啪,神經質的白光忽明忽暗,將客廳光影打成扭曲詭異的形狀。窗外猛地狂風大作,夾卷著豆大雨點瘋狂敲擊在玻璃上,仿佛脆弱到下一秒就要爆裂似的。黑貓受了驚,撕破嗓子般哀嚎起來,從儲物間“咚”的跳進客廳,像一隻黑暗凝結成的野獸。“這該死的破燈!”英介猛地怒吼,“我早就說換一盞了,你是記不住人話嗎?”“抱歉,我忘了……”“你又不工作,連這個都記不住,成天在家乾什麼啊?我累死累活養家糊口,你就這點小事都不上心?”“好了,英介先生,太太她偶爾忘了也可以理解,人都有忘性大的時候,”原容打圓場,他起身,在令人煩躁不安的閃爍中摸到開關,關上,又打開,燈光恢複如初了。現代化產業下冰冷的白色燈光,照出神木田太太惶恐不安的臉。她仍稱得上美人的臉正在輕微顫抖,流下豆大的汗珠。原容不禁詢問:“太太?您怎麼了?”她猛的回神:“沒,沒事……”“咚啪”“什麼聲音?”“不會是地震了吧……”“彆瞎說!哪有震動感,天氣預報也沒說!”靜了。仿佛剛才那聲巨響,隻是所有人的錯覺一般。巨響震耳欲聾,好似重物幾十米自由落體後與大地的撞擊,也好似巨樹被砍斷悲憤墜地的哀嚎。緊接著,便是什麼東西被打碎,“啪嘰”,內裡液體流出的聲音。一個及其荒謬的想法湧上心頭,原容不安的掃過麵色陰鬱的隊友的臉,又望向聲音來源。昏暗樓梯儘頭,沒入黑暗的二樓。“周圍有工地在施工?”秦仲錚皺眉,詢問神木田父母,“什麼聲音?”“沒,沒有,”神木田太太不安極了,神經質的哢吱哢吱的咬起指甲,像一隻得知死訊的老鼠,“我不知道,你,你去看看!”她指的人是神木田英介,但這個儒雅男人明顯色厲內荏,羊絨背心下的身子正在顫抖。原容在內心歎口氣,一番相處,摸透這兩個劇情人物性格,知道靠不住。他離樓梯最近,便起身道:“我去看看情況。”奧德倫特也站起,二人小心翼翼的踏上樓梯。興許是這家人覺得短短幾米路不需要燈光,樓梯未安燈,謹慎的走到約莫頂點時,原容感到拖鞋踏上了什麼東西。“啪……”液體?好像水,不,濃粥被打翻般,發出惡心的濃稠滴答聲。心中那不好的猜想愈來愈重,他顧不得惡心不惡心,迅速上到走廊,摸索到走廊燈開關。鮮血的盛宴。全是血。牆皮上、木地板上、抑或樓梯上,甚至老舊樓梯扶手上濺滿了炸裂式飛散的血液。猩紅色血霧如噴漆般潑灑了全數表麵,好似屠宰場現場。而方才踩到的詭異的“濃粥”,便是一團團細碎的、極度壓縮的、肉沫。許是心理素質強大如原容,也不由得震驚在原地,他強行壓抑住尖叫,那股恐懼卡在嗓子裡,發出冷氣倒吸的“咯咯”聲。他喘著粗氣,不由得後退一步,抓住一雙溫熱有力的大手。奧德倫特就在他身後,原容恍惚回頭,望見那張一如既往平靜沉穩的俊朗麵容,恐懼看褪去不少。他這才仔細觀察現場。神木田洋子好似被……整個砸碎了。是的,砸碎。她破碎的校服,以及一隻手機零碎的混入了“肉沫”中,她仿佛是案板上被巨力砸扁的蒜,內臟、血液完全震裂破碎甩出,也好似一張肉沫堆成的餅。全數血液不堪重負濺射到周圍牆壁上、地板上。樓下見二人長久不出聲,疑惑起來,秦仲錚率先大步上樓,徐倫凱緊跟其上,在視線波及到肉沫的一瞬間停止了腳步。徐倫凱不明就裡:“哎你彆停啊,怎麼了?”秦仲錚立刻轉身捂住徐倫凱的眼,半強迫性的拉他下了樓。徐倫凱神經再粗,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他奮力掙脫秦仲錚,踮起腳尖越過肩膀去看,然後臉瞬間白了一度。“就知道你這個小膽兒受不了,”秦仲錚為難的小聲歎口氣,把身子嚇軟了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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