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人狼世界時間流逝確實混亂,距離徐倫凱回來也要一段時間。原容歎氣,在奧德倫特回來前,都是他一個人了。他的注意力放回自己的信息上,[tefnut]泰芙努特?他對神話傳說之類都一知半解,能叫出名的都是傳頌知名的,而這位泰芙努特,他毫無印象。看來,他需要去收集點這方麵資料。最後,他坐回書桌前,把第三次資格測試中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記錄在黑色皮革本上。場景通過文字再次重現後,原容注意到一些身在局中難以觀察的事情。1*任務信息的迷惑性。測試中,【主線任務1】完成後隨即出現了【陣營任務】,【身份任務】,便引著各測試者以為測試走向便是這個,實則並非。原容注意到,這次信息裡,並未說完不成陣營、身份任務會如何,暗中說明了這兩個任務不是必須的。而真正調查到關鍵線索,【主線任務2】才出現。2*隱藏任務的觸發。這次,沒有觸發任何支線任務或者隱藏任務。事實上,筋疲力儘的眾人被【主線任務2】玩弄的就夠心力憔悴,無人再去思索其他。結束一切後回想開來,那個肮臟的水井下定有什麼關鍵線索,能呼喚陰霾天穹中的“黑影”,從而“黑影”完成帶走人類,以及夜晚殺害感染者的任務。而蘇可分析中,村落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廟宇利用北方水井構成陰地格局,從而陰氣大盛,水井變成死水,帶來瘟疫,村民為此去邪神廟宇祈禱,邪神前來救人。這不是很矛盾嗎?簡單來說,供奉邪神引來瘟疫,又求邪神救人,邪神還真的救了?這不是鬨著玩呢嗎?一定哪個環節漏了什麼。原容無意識的用水筆敲擊著桌麵,這是他思考的習慣。水井下的怪物、黑影、邪神廟……他寫下關鍵詞。當時如果搞明白這個,說不定能觸發隱藏任務,可惜了。一切已然過去,多想無益,原容翻過一頁,又寫下[Tefnut].從非常理的拚寫來看,這不像是初始英語單詞,有點像其他語言對應翻譯。他記得,奧德倫特上級神格是[Anubis],從拚寫來看,倒有些像同一個神話體係。夜晚時,屋門突然被敲響了。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時,原容還以為是幻聽。世界陷入死寂的當下,這曾無比平常的細節竟讓人心裡發毛遠不到徐倫凱回來的時間,奧德倫特完成測試也是在客廳出現,這人究竟是誰?原容屏息聽去,右手已經握上【老獵手的神奇霰彈熗】,那邊兒見無人應答,下一秒,巨大的撞擊聲驟然傳來!隻聽一個沙啞男聲隨意說道:“這屋也沒人,砸開!”強盜?意識到這點,原容沉下眸子,你不仁,就不能怪我不義了。他在一下下巨大的撞擊聲中迅速下床,所幸這房子裝修好,門選的名牌雙層不鏽鋼門,一時半會兒物理撞擊奈何不了既然選擇物理撞擊,說明來者沒有奧德一般的腐蝕神力進門,這就好辦的多。他打不過奧德,還打不過這幾個人?拉下保險栓,他直接對陽台上無精力照料枯死的一盆花射擊。霰彈噴射出的高速高衝力鋼珠瞬間將花盆砸成碎片,在空中爆裂開來,震耳欲聾的熗聲和爆破聲打破室內寧靜,仿佛惡虎蘇醒的咆哮。這是原容最後的警告,如果來人識趣走人,他再未受到損失下也不多做追究。可惜,短暫空白後,門口竟傳來了大笑。仿佛生怕室內人聽不到般,那幾個男人惡意的嘲笑著:“聽見沒,有熗!大爺我好怕怕啊!哈哈哈!”原容輕笑,這一舉動讓他摸清門口至少有三個人:不怕熗,說明有神格者,且是自詡實力,蔑視“拿熗”異能者的神格者,況且資源不夠,隻能半夜偷或搶。他沉下眸子:外界的物資,竟已匱乏到隻能搜一家家無人屋子了,這不是個好兆頭。那邊,撞門聲還在繼續,原容可不想等門被撞破再出去,門破了這世道可沒人修了。他操控湍流成龍,滿意的看到比上次見又大了一圈,將近井蓋口徑粗,要小心才不會沾染到家具上。打開保險栓的一瞬間,水龍突破桎梏咆哮著震蕩衝出,門口猝不及防的幾人瞬間被撞擊在樓道牆上。高壓高速的激流“哐哐”的壓迫著人體脆弱的骨頭、內臟,發出讓人心裡發毛的碎裂聲.在強壓下,他們甚至發不出痛呼,隻能聽到喉嚨痛苦倒吸氣的“咯咯”聲。他們從未想到,屋內拿熗的竟然是神格者,而且是……這麼強力的神格者。此刻,絕望伴隨著溺水的窒息感湧上心頭,原容冰冷的望著水龍盤起的身體中,掙紮幅度逐漸減小的三人。人的生命其實很脆弱。缺失氧氣幾分鐘,造物主的奇跡就會消失了。終於,三人身體輕飄飄的在水中停止了動作,隨著震蕩的激流再無意識的晃動著。任務麵板跳動出來,左上角一閃一閃的提示他經驗條滿了。【主神格】欄變成了[Tefnut],而空白的經驗條後端,多出了[Ποσειδν]。很好,也不認識。令他有些奇怪的,這三人怎隻補滿了三分之一的經驗條?難不成每人供給的經驗是不同的?將水龍打散在空中,溺斃的屍體濕漉漉的堆積在樓道,原容顧不上惡心上前去看。三人中,兩個身穿羽絨服,另一個則是長袖T恤牛仔褲,看來是兩個異能者、一個神格者。除此之外看不出究竟。原容隻能初步判斷為,異能者加的經驗少。也不對,他困惑的想,異能者加的經驗少,那個“神降”組織為何還要狩獵異能者?應該還有彆的說法。他隨即注意到,門口除了一個電鋸,彆無他物。看來撞擊門的是其中一個的異能,他有些後悔,沒來得及劫掠三人的物資和道具。還是經驗不多,他歎氣,不,這種經驗還是不要有為妙。令他下一秒感到詭異的是,他對於生命這類最偉大產物的敬畏,已然降落到了冰點:在現實生活中奪取人的性命,自己竟再不猶豫了。是測試中真實虛偽交雜,令自己冷血理性,還是神格影響,令他盲目輕蔑了生命?想到這,原容本就沉鬱的心情更加壓抑,他本以為自己能堅守本性,卻仍在不知覺中“進化”了。陰暗的樓道裡,除了原容自己的細弱的呼吸聲,再無聲息。這個繁華地段的小區昔日住滿了用戶,每逢夜晚七點後,搓麻將吆喝聲、孩童啼哭聲絡繹不絕,由於是老小區,隔音不好,十分熱鬨,原容樓上總有東戶和西戶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