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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思考了,原容一句一字的問:“那麼,除了張雅晴,在場的各位還有誰說自己是‘村長’嗎?”眾人麵麵相覷,鴉雀無聲。原容瞥一眼眼角含淚的小林深雪,又說:“但說無妨。守衛和藥師很大概率還存活,可以保護你、救你,你不用擔心人身安全問題。”仍無人說話。這樣看來,張雅晴是真“村長”的可能性大了很多。氣氛突然詭異起來,竟沒有第二個村長跳出,都已經第二天了,村長躲一天還好,躲到現在不出來,很難不讓人多想難不成是死去的劉景程或鬆山隆治?不,如果是劉景程,他在被票出時為何不辯解?而鬆山隆治讓自己掌握話語權,太過顯眼,也不像村長該做的謹慎行事。那……張雅晴是真的?張雅晴感激的向原容點點頭,正要說話,一旁啜泣的小姑娘突然尖聲叫起來。“我,我是真村長!”哈?見視線集中到她身上,小姑娘慌亂不已,憋紅了臉:“我才是真‘村長’。所以在我心裡,張雅晴是想偽裝我的身份騙我出來,然後晚上殺我,我才沒敢說。”原容問道:“你第一天和第二天查驗了誰?”小姑娘濕漉漉的大眼睛轉了一圈:“我,第一天我查驗了隆治叔,是村民,第二天查驗了仁次哥哥,也是村民。”鬆山仁次愣了愣,隨即暴怒:“你當我們傻逼呢?剛才都被汙蔑到頭上了你逼逼一圈不拍出身份?我爸他媽的都死了誰不知道是村民?我爸死了凶手肯定不是我我他媽的也肯定是村民,你這話說了跟沒說有啥區彆?”小姑娘使勁搖頭,委屈極了:“這,這真的是我的查驗結果,你相信我啊!我怕晚上被殺啊!我還小,不想死!”“你怕晚上被殺,就不怕被我們投票放逐?”許是頭腦簡單如瑪蒂爾達,也為她的神邏輯搞笑到了,“真村長被假村長汙蔑都不放在心上?你難不成忘了守衛和藥師乾什麼吃的?真村長有你這麼玩的?退一百萬步,真村長為了自己苟活,不為人類陣營著想,留著也沒什麼用處!”說實話,原容這一手太賤了。看似在幫小林深雪說話,鼓吹“真村長”快出現,實則是想看小林深雪的反應:真有人對跳,也從身份能看出狼團隊的範圍。此刻,他嘴角啜著笑,對上了小林深雪絕望而後悔的視線。見小林深雪還想辯解,張雅晴冷笑:“你真以為彆人沒玩過狼人殺?昨日你不敢投票,強行讓自己最後一個投票,正是玩狼人身份時的從眾進而偽裝自己的心理。如果我不是村長,今日鬆山叔一死,懷疑還能陷害在與劉景程一隊的我的身上,真真是心機深沉!”眾人恍然大悟,這一招確實轉移了眾人視線。但有一點原容想不明白,他問道:“趁投票還未開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你選擇殺害鬆山叔,而不是感染?”誰都能看出,這個遊戲中,感染比殺害更有益處。即使被懷疑了,也能憑借眾多隊友,強行把懷疑轉移到彆人身上。而隻要狼不被殺乾淨,遊戲就不會結束,就有可能贏。況且鬆山隆治昨日的表現已經贏得了信任,小林和他無冤無仇,感染百利無一害。而小姑娘隻是抿抿嘴,她十分後悔剛才在原容誘惑的笑容下,頭腦一熱做了錯決定,此刻冷靜下後,又回歸了心思縝密的她,一言不發。見問不出東西,原容若有所思。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狼的能力,沒有看上去那麼高。全票通過放逐小林深雪。在最後一個人決定作出後,那股鋪天蓋地,勢破山河的狂風再次席卷而來,一個龐大的黑影卷走了小姑娘。饒是第二次見,也抑製不住眾人心中的恐懼與震撼。人越來越少,而眾多謎點仍原地不前。原容做了個噩夢。他睡眠不好,每夜都會做夢。但自童年後,便多是稀奇古怪,醒來就不記得的夢,很少有噩夢了。他溺水了。無窮儘冰冷刺骨的水從眼睛、鼻子、耳朵,無情的灌入腦中,他感到全身血液在逆流,全身細胞都在痛苦的尖叫。他張張嘴,冰水順勢灌入口裡,嗆得他難以呼吸。眼前逐漸發黑,死亡悄然而至……他就要死了。他喘著大口氣醒來,窗外蒼白日光已然灑入床尾。他感到可笑,他竟然也會做溺水的夢。不知睡了有幾個小時,饒是神體,也有些疲憊,精神萎靡。他掏出一個麵包,當簡易的早餐,迅速洗漱後出了門。眾人已在水井前集合,見原容醒來,神色各異。沒有少人。些許冷意爬上後背守衛昨夜守對了人,或狼人陣營擴大了。剩餘六人中,如果守衛守對人,便是五人一狼;若人狼陣營擴大,便是四人二狼。如果真是後者,人陣營幾乎不可能贏了人陣營隻能白日放逐一人,已經落後於狼感染速度。一旦明白這個想法,原容心悸更甚。他抑製住異狀,微笑走過去:“大家都沒事,太好了。”張雅晴附和:“是啊,守衛或者藥師立功了。”此話一出,絕望湧上了原容心頭。守衛和藥師真的能立功嗎?如果原容是狼,昨夜“村長”大概率會被“守衛”守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去襲擊“村長”!而原容沒被襲擊,再除去張雅晴,剩下四人中,便有一狼和可能被襲擊的三人!仁次若是狼,他會選擇感染而不是殺害父親;奧德倫特若是狼,他大概率會去感染原容。那麼,狼出在法國兄妹中嗎?瑪蒂爾達在第一天被嚴重懷疑,且看似頭腦不靈光,如果原容是第一頭狼,不會去感染她;若頭狼第一天感染博特朗,博特朗大概率會去感染妹妹,而不是殺隆治,因此博特朗第一天被感染的可能性也不大。這麼想來,竟沒有人背得起狼身份!如果他的想法沒錯……張雅晴,已經被感染了。而剩下那頭狼,原容竟看不出來!張雅晴見他神色陰晴未定,笑笑:“你怎麼了?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沒什麼,”原容勉強扯起嘴角,警告自己冷靜,“沒睡好罷了,做了個噩夢。”瑪蒂爾達突然眼神一亮:“我也做噩夢了,書上說,人在高壓情況下容易做噩夢,是精神壓力的一種宣泄方式。”博特朗寵溺的摸摸妹妹柔軟的頭發,隨即說:“你來的正好。張小姐正要公布查驗信息。”見人數齊全,張雅晴說道:“我昨晚查驗的是原容。他是人類。”查驗我?原容心中不安更甚,如果張雅晴昨夜變成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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