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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本就脆弱的精神又一重擊,她連假意應和“姐姐”的力氣都沒有了。胖子不知安琪身上發生了什麼,他已自顧無暇。他本圓潤的臉頰形容枯槁般凹了下去,隻餘兩坨水腫的肉贅在下巴上,像是許久未眠。盧聰雖仍吊兒郎當的神態,隻是他維持的精英公子模樣完全破滅,穿了多天的白襯衫早已到處褶子,灰土連連。隻有原容勉強還有些精神。他裝作好奇問安琪,昨晚他在樓上下象棋時發生了什麼,得知真相後麵色煞白,一句話說不出。殘忍的現實從自己口中敘述出,安琪反倒有了些精神。她便把自己得到的情報說出。盧聰再次被“姐姐”叫走,他神經質的雙眼掃視了一遍餐桌上麵無表情的隊友,好笑的“嗬”了一聲,搖晃著上了樓。如同看破了結局,一步一步邁向死亡般。三人按昨日計劃,假意絆倒在管家麵前,等它來扶時從燭台偷刮了一些燭油。隨後,三人去傭人房開地下室。玩偶狗的“屍體”正橫放在她自己的房間。那具材料劣質的巨大玩偶裝,像是隻是沒電一樣,安靜的躺著。考慮到安琪的心情,胖子自告奮勇的去抬桌子,果然,靠牆的櫃式書桌抬開,露出了牆上的方形暗門,門上畫著一個巨大的,黑漆畫作的六芒星。那一瞬,仿佛希望就在眼前了,三人都鬆了一口氣。門上沒鎖,胖子向內一推,門就開了,他打頭,安琪在中,原容殿後,這門後是一段窄小的地道,風聲被無限放大,像女妖淒微的哭號。也許對生的渴望和將死之絕望徹底麻木了他們,他們隻是爬著,爬著,爬過一個拐角,又緩緩爬了七八米,胖子停了下來。“有一個門。”說著,胖子敲敲那扇門,木材的質地,也沒有鎖,他便推開,一股散發著黴味的潮氣撲麵而來,讓後麵沒做好準備的安琪嗆得不行。原容最後跳下來,他靜靜地瞥向所有人都沒注意到跟在身後爬來的“粉兔子”,點了點頭,沒有關門。地下室的天花板很高,跨了地下一層和地上一層,采光點隻有最頂上一個小小的窗,內外都豎著鐵柵欄,就是昨日在老宅側翼看到的那個,積滿了黑蒙蒙的陳年油灰,把光一絲不漏的攔在外界。一個一碰就吱呀搖晃的老舊長木桌靠在牆上,上麵淩亂的放著一些羊皮卷紙;牆上掛有幾個黃銅燭台,已然布滿銅綠,鏽得不成樣子;空地上用木炭筆隱約畫著一些圖案,和門上的六芒星有些相似;角落裡堆積著一堆奇形怪狀的物品,胖子小心翼翼的跨過圖案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些白骨。他強忍著不適把積滿灰塵的白骨堆撥開,分析應該是兔子或者貓的骨頭。安琪小心翼翼的捧起由於保存條件太差,脆弱不堪的羊皮紙,原容悄悄觀察她,見她無障礙,更加確定了她是神格者。畢竟,這羊皮紙是歐洲某個小語種寫成的,胖子也湊過來看,一臉茫然。“你看得懂?”胖子震驚,“這是哪國語言啊,鬼畫符似的。”安琪瞥他一眼:“不知道,但我在第一期測試獲得潛能後就看得懂了。你不行嗎?”胖子誠實的搖頭,感歎起來:“你的潛能真厲害。我的就沒什麼用。”就當原容豎起耳朵想聽胖子描述自己異能時,胖子煞住了車,他不由得翹起嘴角,看來胖子也不是那麼沒城府。他適當開口:“安琪姐,上麵寫了什麼?地上這個就是魔陣嗎?”安琪皺著眉翻看下一頁:“我感覺這些文獻不全。都是什麼畫魔陣材料分析之類……這張是魔陣失敗後果。沒有關於驅魔陣的……”胖子聞言麵色一白:“不會吧,你多看看,是不是漏了?”“沒有就是沒有!”安琪煩躁的撓頭,“我就覺得地下室有這些書卷很奇怪啊!如果你是召喚惡魔的人,你會把破解方式放在這嗎?”“確實,”原容不甘的抿嘴,“但這是能獲得的唯一線索了。二樓主人臥室不能去,一樓,三樓,宅外咱們都調查過一遍,沒有其他突破口。”安琪不信邪的又看一遍:“這張寫了魔陣的畫法,你們說,把魔陣逆畫,是否就有驅魔效果?”胖子遲疑的看原容,原容不安的讚同她:“無論如何,什麼可能性都要試試。”胖子也應和,許是想給團隊打氣:“我看一些電影都是這麼辦的,不然也沒其他辦法了啊。”畫魔陣的材料很簡單:充分燃燒的木炭灰,加上公羊血,混合製作的炭筆。安琪把全部羊皮卷收入儲存空間,又把地上的老舊魔陣記在便簽紙上,三人從地下室出了去:他們必須在晚上7點前結束這一切,不然,等待他們的是抹殺。安琪和原容在客廳裝飾性的壁爐裡,挑了一塊燃燒最充分的木炭取出,搗碎,又從廚房冰箱取出宰羊剩下的羊血,二者混合後在爐上烤乾,勉強做出一隻能繪畫的炭筆。一切材料的獲得都巧合到恰到好處,這讓二人不由得放鬆一些,應該是向正確方向進展了。胖子則自告奮勇去做驅魔粉,他似乎有些烹飪功底,從廚房找到熬湯的小砂鍋,把悉數詭異材料搗碎了放在一起煮,加入極少量清水,等沸騰且混合完整後乘出,不顧詭異氣味和顏色,放在紗布上析出,蒸乾,獲得固體,搗碎,放到玻璃杯裡。廚房窗外,已然太陽西斜。他急忙跑到在客廳研究魔陣的二人那:“怎麼樣了?驅魔粉應該做好了。”安琪欣喜的眼前一亮,取過胖子手裡小玻璃瓶,對比驅魔粉配方上的描述:“應該就是這樣。我們畫法研究好了,就等晚宴時‘姐姐’過來了。”他們在“姐姐”的高腳椅的坐墊上,畫了逆轉的魔陣。就等姐姐坐上去,挨著她最近的胖子把驅魔粉一潑,安琪緊接著逆念招魔咒。一切看上去仿佛天衣無縫。三人結束布置,緊繃的弦一瞬斷了版,再不想動。生和死的問題,從來沒有這般近的直麵過,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被拉到異世界,做了一場怪異的長夢,醒來發現世界都空了,到處都一片死寂,還被不知身份的罪魁禍首告知不通過測試就沒有活著的資格。接二連三匪夷所思的驟變麻木了不明就裡的人們,而那個碩大的【剩餘時間】的數字愈來愈少時,他們才真真意識到死亡原來靠的那麼近。或許他們的生命,真的隻剩不到幾個小時了。胖子突然就哭起來,這個一直懦弱內向,卻沒有壞心眼的人此刻淚流滿麵,他不住地後悔元旦假期沒有回去探望母親,不住地後悔為什麼多貪玩那幾天的網絡遊戲。他這一哭,仿佛開啟了悲傷地大堤,安琪也眼眶通紅的低下頭,不住地絞手指。原容回想起窗外死寂的曾經熙熙攘攘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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