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重要的是,為什麼屍體在這?拋屍,還是殺害?原容將疑問放在心裡,跨過狗屍,二樓的單戶門開著,隔著一米小心打量,裡麵家具淩亂。這裡有過征紛,原容斷定,他踮著腳小心不碰到門口破碎的花瓶、傾倒的鞋櫃,慢慢進去。他又想到什麼,返回玄關的矮櫃,拉開抽屜,隻發現兩節用過後內容物泄露的大號電池,應是手電筒型號的。他皺眉,這說明災難發生在征紛後,有人使用或拿出了手電筒。客廳裡的跡象比玄關還慘烈,玻璃茶幾傾倒在地毯上,茶具碎了一地;雜誌被扔的遍地都是,電視遙控器許是被大力甩出去的,碎成了黑色塑料片。在角落,原容發現了兩個摔碎的相框,破碎出有暗色血跡,興許是被當作武器使用粘上的,拭去血痕,上麵是三男一女的合影,另一個是三男一女和兩個孩子的合影。從年齡來看,女人比三個男人要年長些,總體均不到三十歲,孩子卻是一兩歲幼童,都在繈褓裡。新婚家庭和兄弟的合影?原容推斷,戶主應是不到三十歲有了兩個孩子的夫妻,戶主有至少兩個兄弟。他把合影仔細的放在沙發上,又去觀察其他屋子。客廳通向四個房間,最靠玄關的是廚房,廚房穿過去是浴室;另一個是主臥,一張兩米的雙人床,裝潢輕奢大氣,看設計,是年輕人喜歡的現代風,也驗證了原容新婚夫婦的推測,可下一秒,他便推翻了剛才的想法:剩下兩個房間,竟均有張兩米的雙人床。一對新婚夫婦,要三個帶雙人床的臥室做什麼?難不成是夫妻雙方父母,可屋內沒見到老人用品啊?原容匆忙去翻三個臥室的衣櫃,能看出略空的衣櫃被人取走不少,但都是被用的,且男裝女裝均有。一個不好的想法浮上心頭,他衝到廁所,驗證了最初推測。洗漱鏡前有四個牙杯。一粉,三藍。這裡不是一對新婚夫婦,而是一妻三夫的家。難道男女比例已經失調至此,一妻多夫合法化了嗎?在正常男權社會,很難想象多失調的男女比例會導致如此製度。那麼,末日源泉是性彆失調?可新生兒驟減不代表人類會滅絕,一般世界意識自救時,科技會傾向於這方麵發展。世界意識自救?原容晃晃腦袋,這種想法雖略微玄幻,但不無道理,在他的小世界,便有人口負增長的發達國家著力研究脫離母體嬰兒培養。世界不會把他們放在必毀滅的時間段,在這個時間段,一定還有問題。可惜三個臥室內私人物品大多被打包帶走,餘下的都是些沒用的物品,,撲克牌,飾品之類,隻有床頭櫃發現一個餘量極少的打火機。三男一女的關係,他很在意。以及相框上的血是誰的?入侵者?這裡沒有屍體,外麵一具狗屍,致命傷也不是相框導致的。原容不信邪,又來回翻過一遍,仍舊毫無線索,他看向牆上的表令人欣慰的是還在走,他在這已經浪費了將近四十分鐘。狗屍可能是二三樓的人做出的。太高層在亂世沒心思拋屍太遠,要知道,那隻狗估計生前至少一百斤。原容閉上眼,可能的場景在腦海靜靜刻畫:狗怪來襲,驚擾了一家四口,他們奮力殺死狗怪,並決定外出避難。一個矛盾使他在意:僅一隻狗怪,人會驚慌至搬遷嗎?他記下時間,16點10分,匆匆上樓。三樓門口貼著一幅還算新的福字,落灰不多,應是幾月前貼的,鎖著門。四樓門口有兩袋生活垃圾,鎖著門。原容試圖敲門,無人回應。到了五樓階梯,原容皺眉。地上全是血。零星滴落台階,還有樓梯扶手,全是乾涸的血跡。從數量來看,是自下而上的,五樓住戶門口,則瀝落更多傷者進了門。意識到這個,原容快速上樓,門卻鎖著。他再次觀察血跡,血跡沒有被腳印觸碰的痕跡,即是說,血跡完全乾涸前,無人出門或進門。極有可能傷者已經死在家裡。而家門鎖著。他在提防凶手。這裡一定有線索。原容顧不得對死者的禮貌,喚來湍流衝擊門鎖,一下,兩下,門鎖處破碎一處大洞,原容小心伸手開門,入目便是一具乾屍。觸目驚心。原容複雜的看著屍體,這是個近四十歲的男子,穿著深灰運動套裝,雙眼緊閉,腐爛程度並不高,靜靜地坐在血液染透的沙發上,雙手無力滑下,胸口深深插入一隻銳利兵刀。而從周圍家具來看,他是自殺。大腿,小腿,雙臂,均有尖牙啃咬的痕跡,如果推斷沒錯,門口血來自本人,凶手便是二樓狗屍。讓原容疑惑的是,他為何要自殺?正常情況人受了傷,不該去醫院求救嗎?退一步說是亂世,也是處理傷口,不至於被狗怪咬傷就自殺吧?怪異的男女比例,怪異的廢棄城市,怪異的新鮮白骨,以及這個受傷就自殺的男人,被狗怪嚇到就搬遷的一家承受能力太低了吧?他調查這個屋子,是個典型單身男人住所,家具隻有必需品,沒有裝飾品,水杯是買飾品送的贈品,床單是最普通的藍白格,衣櫃裡衣服隻有幾套運動服,零錢三三兩兩堆在床頭。還是毫無線索。原容煩躁的理理頭發,床頭簡單的鬨鐘提醒他,已經16點35分了,他才巡查了一個單元,且毫無進展。每個世界難度不同,體現在許多方麵,比如上一個世界及其難纏的蛇,他碰巧掌管水元素克製才險勝一籌,相應的救世線索也好找;而這個世界看似沒太多危險,卻無從下手。無從多想,他必須在太陽下山前完成這裡的探索,與奧德倫特會合。太陽下山是主位麵特有的計時方式。在很多小世界沒有計時用品,比如原始社會,抑或完全崩潰的社會,因為原始的計時方式尤為重要。而太陽下山,黑暗來臨,也往往是危險的來源。許多怪種異性,隻活躍在夜裡。如果白天找不到線索,夜晚危險的可能性就極大。他和奧德倫特必須在天完全黑前找到避難所。原容默念著逝者安息,把兵刀從屍體胸口拔下,喚來清水衝洗乾淨。上手掂掂,重量對他這種身體素質中等的人來說剛好,在末世,即使身懷異能,也從不拒絕任何一個武器。他迅速跑去第二個單元,傻了眼。二單元的單元門被鐵欄杆封住,兒臂粗的鐵鏈從外封上,這讓他無從下手:粗水流沒有著力點,細水流沒有破鎖威力。他隻得記下,等奧德倫特興許有法子,去了三單元。三單元樓道裡擺著一些盆栽,多是易成活的吊蘭、仙人掌之類,原容注意到,仙人掌還很新鮮,即使落灰不少,也鮮綠□□:這裡的居民離開沒